第34章批鬥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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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玉婷這小丫頭在喬志清面前還表現的乖巧可人,但真的做起事來卻完全換了風格,也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那個土匪老爹的格,行事果斷狠辣,仗着有喬志清撐差點把沒把蘇州的士子折磨瘋了。

這些個飽讀孔孟的儒家學子,一腦袋的變態齷齪思想,以把玩女人的三寸小腳為樂,玩法竟有四十八眾之多。

晏玉婷按照喬志清的點撥,在蘇州城裏抓典型,旁敲側擊,以點帶面,逐步推進。剛好有家吳姓的富户,男人經常在青樓鬼混也不着家,子心裏就有了怨言,找到了正在挨家挨户宣傳新政的晏玉婷告狀,晏玉婷當下決定從吳氏的遭遇切入,在蘇州城的婦女中樹立自己的威望。

趁着蘇州城廟會的子,晏玉婷在孔夫子廟前的空地上搭建了一個高大的戲台,戲台的前面用黃紙大大的寫了四個大字,“批鬥大會”並邀請了喬志清和幾個重要的官員、大儒、老學究們前來觀禮。

敲鑼打鼓一陣子後,富家子弟吳學文被五花大綁的押上了戲台,衣衫不整蓬頭垢面的跪在台前,頭上還被扣上了高紙帽子,帽子上寫着“****惡吳學文”幾個大字。吳學文漲紅着臉,恨不得把頭進地縫裏,這自然都少不了喬志清的指點。

擂台下擠滿了在廟會上游玩的百姓,有儒生、有民夫、有小商販,連平時躲在閨房繡花的大小姐也圍觀了過來,晏玉婷在很短的時間內發動了不少的姐妹,自然少不了她們在擂台下的搖旗吶喊。

晏玉婷走上台前,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大聲吶喊道,“同胞們、姐妹們,今天是蘇州城有史以來開天闢地的大事,我們女人從此不用再受男人們的欺負了,有知府大人替我們做主,大家有冤的訴冤,有仇的報仇,我們要解放自己,打倒所有黑心腸的臭男人。”台下的百姓跟看大戲一樣鬨笑了起來,只有晏玉婷發動的姐妹們搖旗大喊着,“解放自己,解放自己。”吳學文回頭求助了下觀禮台上的長者,嘴裏不住的哀嚎着,“有辱斯文,有辱聖賢啊。”幾個老學究和大儒們捂着老臉不忍直視,喬志清指派的親兵營可持着洋槍站在一旁,心裏再不舒服,誰也不敢拿自己的腦袋開玩笑,誰都沒料到外表斯文的喬志清會比長賊還要不顧禮法。

吳氏邁着小步子被晏玉婷喚上戲台,羞澀的給眾人行了一禮,手足無措的站在了晏玉婷的身邊。

晏玉婷笑的拉着吳氏的手衝台下大喊道,“大家安靜一下,下面由我們的姐妹來揭發一下吳修文的罪行,把這個賊的罪行公佈於世,大家歡。”台下的女人們全部拍手叫好起來,男人們低着頭都開始有些不快。

吳氏拿着自己胡拼亂湊的文章,怯懦的念道,“大壞蛋…吳…”

“大聲點,別害怕。”晏玉婷微笑着貼在吳氏的耳邊鼓勵了一聲。

吳氏憋了口氣豁了出去,大聲念道,“大壞蛋吳修文,不知廉恥,在外面亂找女人,回家後不是睡覺就是大煙,大半年都不碰我一下,動不動還打我罵我。我決定與吳修文劃清界限,暫且把他趕出家門,等吳修文深刻反省後,再讓他回家。”吳氏越説越是動,滿肚子的怨憤傾瀉而出,唸完後又抬腳在吳修文的身上狠踹了幾下,“打倒吳修文,打倒吳修文。”台下的女人聲嘶力竭的吶喊了起來,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彷彿是自己受到了待一般,男人們把頭埋在了地上,額頭上都暗暗抹了把冷汗。

晏玉婷看效果已經達到,衝喬志清偷笑了一下,掉自己的繡花鞋子,把事先裹好的纏腳布取了下來,光着白的腳丫子在台上站定。

現場所有的人都被晏玉婷的舉動驚呆了,在清朝時光天化下曝自己身體的女人,便是觸犯祖宗禮法的大罪,也不知道這個母夜叉究竟想做什麼?

“姐妹們,這條裹腳布便是千百年來男人們束縛我們的幫兇,那種纏腳的苦痛我想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今天就當着大家的面,燒掉這個幫兇。反抗壓迫,解放自己。”晏玉婷聲嘶力竭的控訴了纏腳布一番,台下的人鴉雀無聲,全都呆愣着看着晏玉婷瘋狂的舉動。

衞軍按照喬志清的吩咐,把一火爐點燃的木炭搬上了戲台,晏玉婷輕笑着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把裹腳布扔進了木炭桶裏,“轟”的一下,火焰竄起一尺多高。

“大家還有誰願意和我一樣,反抗壓迫,解放自己!”晏玉婷對着台下大聲的喊起了口號。

“我願意,我們都願意。”台下搖旗吶喊的女率先大吼了一聲,一起湧上戲台,當眾下鞋子,把裹腳布扔進了火爐裏,燃燒的火焰像一團團火龍一樣,竄起一丈多高。

喬志清看戲份已經做足,這才走上了台前,衝台下的百姓喊話道,“父老鄉親們,本官是新上任的蘇州知府喬志清。大家剛才也看見了,我們的姐妹同胞對裹小腳的陋習有多麼痛惡,那種泯滅人的變態趣味是本官所不能允許的,所以本官特此下令,蘇州城內所有的女人,三內全部扯下纏腳布,如若有不停勸阻者,一經發現罰銀一百兩。”

“一百兩啊,我的天啦,沒有王法了。”台下的所有人瞬間就炸開了鍋。頭接耳的説什麼的都有,有人歡呼,有人憤怒,有人沮喪。

“喬大人,此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觀禮台上的一個老學究終於忍不住大聲喊叫了起來,眾人連忙勸阻,老學究似乎是豁了出去,不管不顧的上了台前,在喬志清的面前跪了下來。

喬志清面不悦,冷冷的問道,“老先生,怎麼就不可以了?”老學究聲音嘶啞道,“祖宗之法不可變啊,子曾曰‘道之以德,齊之以禮’,若是輕易變更祖訓,陰陽失衡,必會道德崩壞,倫理失常啊。”

“祖宗之法,”喬志清冷笑了一聲,“祖宗之法是為了護佑他的子孫的,若是祖宗們知道他的後人們如此殘害女,也會氣的從棺材裏跳出來的。”

“大人,您就聽小人一句勸吧…”老學究還想再勸,喬志清一臉厭惡的喚人把他拖了下去,當着眾人的面重打了三十大板。這下再沒有人出來招惹這個混世魔王,只盼着哪天天子有知,重處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

批鬥大會過後,蘇州城內人人自危,回家後便都讓女人們把纏腳布扯了下來,誰也不會和銀子過不去。

霞則帶着一幫小姐妹四處巡查,一旦發現有受了委屈的姐妹,便立即把男人抓起來批鬥審判,逐漸在婦女間有了威望,婦女主席也不再是個空銜,而是下設有情報部、教育部、宣傳部,全部由女擔任的實權部門。

潘巧玉因為批鬥大會的影響卻是四處碰壁,大儒們一聽喬志清的大名,唯恐避之不及,誰還敢領頭重建學院。潘巧玉四處拜訪了幾天,才把林則徐的門生馮桂芬搬了出來。此人自幼聰慧特異,博覽羣書,讀書能一目數行,且通經史,歷算、鈎股之學,以才學聞名鄉里,在江南的儒生中很有大名。最重要的是他思想開明,後來洋務運動中的“中體西用”就是由他最早提出來的。

馮桂芬被請進了喬志清的府院,潘巧玉在客堂裏服侍着他坐下後,連忙跑進了書房喚了喬志清出來。

“老師在上,學生有失遠,恕罪恕罪。”喬志清一聽潘巧玉請來了名頭這麼大的人物,連忙整理了下衣冠出來,躬身便拜。

馮桂芬笑着扶住了喬志清的身子,客氣道,“喬大人不必如此,小人只是一介儒生,受不了大人一拜。”喬志清笑着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定眼看去,果見馮桂芬氣度不凡,渾身散發着一股子大師的味道。

“老夫聽潘家小丫頭説喬大人想重辦書院,振興儒學?”馮桂芬抿了口茶,平淡的問着喬志清。

“老師所言不假,學生正有此心,蘇州城百業待興,學生以為教化育人乃是百業之首,所以就尋思着重建蘇州的書院,培育人才。”馮桂芬意外的看着喬志清,心道這個年輕人倒不似外面傳言的那般沒有禮數,反倒是頗有見地,難怪年紀輕輕就手握數萬兵馬,掌管一方大權。

“不知道喬大人想劃撥多少的銀兩?重建書院可是一筆不小的財政開支。”馮桂芬提醒了一聲。

“老師不必擔心,學生不但要重辦書院,而且要辦的是大清國最大的書院。學生準備只留下忠王府最後面的拙政園作為蘇州府衙辦公和將士們居住之用,剩下的宅院和空屋作為書院的新地址,在裏面再加蓋些房屋和書舍。”喬志清輕鬆的給馮桂芬介紹着自己的計劃。

“太大了太大了,”馮桂芬忍不住喊了出來,縱使他的修養再高,也耐不住心中的動,“喬大人,你可知道這長賊的忠王府佔地足有一千多畝啊,這麼大的書院,就是全蘇州的學子聚在此處也用不了啊。蘇州城剛從戰禍中恢復出來,喬大人還是多把銀兩用在百姓身上吧。”喬志清微微一笑,“老師多慮了,我自然不會再去搜刮蘇州百姓的錢財,重建書院的錢完全是我喬志清個人捐贈,與本地的庫銀税賦無關。我們大清國飽受戰亂,如今又是用人之際,所以還請老師儘量廣招弟子,書院的經費由學生想辦法。”

“喬大人如此為國為民,老夫定當是鞠躬盡瘁,把書院辦成我大清國的人才基地,老夫替天下的學子,謝過喬大人了。”馮桂芬説着就站起身子,莊重的對着喬志清行了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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