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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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母訕訕地笑了笑,坐在王思宇對面的沙發上,煞有介事地道:“那真是太好了,觀音菩薩保佑啊,王書記,以前我給嘉羣看過手相,他前半生命運坎坷,三十歲的時候犯小人,把我愁得都睡不着覺,五月節那天夜裏,忽然夢到一條金龍從嘉羣的身邊經過,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兒子要遇到貴人了,很快就要轉運了,當時和他們兩口子叨咕,全都不信,説我搞封建信,現在一看,這可不是應驗了嗎?嘉羣要不是遇到您,哪有今天啊,還不被那個姓林的欺負死啊。”王思宇聽他講的有趣,笑呵呵地削了個蘋果遞過去,鍾母忙接過來,眉開眼笑地道:“王書記給的蘋果,那一定得吃,吃了延年益壽哩。”王思宇笑着説:“大娘,您説得太誇張了。”鍾母卻擺手道:“不誇張,一點都不誇張,您可能不知道,自打昨晚上搬進來,我就覺得這血壓都降了不少,
神頭也比以前好多了,這就是院子裏有貴人啊,百病不侵。”王思宇被他哄得呵呵地笑個不停,抬起左手,瞄着上面的掌紋,也覺得有點意思,這時鐘母把蘋果吃完,喝了口茶水,就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輕聲叨咕道:“這搬家以後,我也去了塊心病,家裏人再不用受姓林的氣了,王書記,你是不知道啊,那個壞傢伙實在是太猖狂了,經常在夜裏喝得醉醺醺的,跑到我們家門口砸門,報警了都沒有人敢管,説讓我們自己解決,我幾次要去告狀,都被嘉羣和妮子攔下來,説他們家有大官,惹不起,現在可好了,妮子當了警察,又住到王書記家裏來,看他個臭
氓還敢欺負人不?”王思宇很清楚,她説的人多半是林震,摸起杯子呷了口茶水後,就皺着眉頭問道:“大娘,他最近還敢去騷擾你們嗎?”鍾母搖頭道:“不敢了,自從嘉羣給您當秘書以後,他就不敢去了,我家嘉羣也算揚眉吐氣了,現在説話辦事的
神頭都不一樣了,我看了以後,是打心眼裏高興,老大這回有奔頭了,老二要是再能回來,我這心裏就更踏實了。”王思宇放下杯子,疑惑地道:“大娘,嘉羣還有弟弟嗎?怎麼一直都沒聽他提起過?”鍾母嘆了口氣,愁眉苦臉地道:“王書記,家醜不可外揚啊,嘉眾的脾氣不好,以前是縣裏的小混混,整天跟着一幫人廝混,有次闖了禍,差點鬧出人命,嚇得他遠走高飛了,我們賣了房子,小妮子又把嫁妝賠給人家,那家人已經答應不告了,可那臭小子再也沒
過面,這都幾年沒聯繫上了,現在也不知是生是死,我們都只當他沒了,省得
不起的心。”老太太嘴裏雖然説得硬氣,可眼角已經掛滿了淚痕,王思宇忙遞過紙巾,輕聲寬
道:“大娘,你放心,他早晚能回來。”鍾母
噎着點了點頭,又笑着説:“王書記,您看,我這是老糊塗了,在您面前説這些幹什麼,您可千萬別見怪,我先回去了。”王思宇把她送到門口,忽地想起什麼來,趕忙叫住鍾母,領她來到西牆
邊,掀開幾塊木板,笑着説:“大娘,你們以後不用再買菜了,這裏面的菜夠吃到夏天的了。”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了,院子裏的光線不太好,藉助窗口透出昏黃的燈光,老太太貓
望了半天,才喜不勝收地道:“王書記,您存了這些菜啊,這回可省事了,只是這地窖有點深,爬上爬下還不太方便,只能妮子來拿了,她學過武術,腿腳利落着呢。”王思宇將木板推上,站在牆
底下和鍾母又聊了許久,遲遲不見白燕妮出來,西廂房的窗户上卻已經拉了簾子,他不
有些意興闌珊,轉身回了屋子,坐在桌邊寫稿子,一直忙到晚上十一點多鐘,偶然抬頭時,卻發現西廂房左側的房間裏,窗簾上映出一個輪廓清晰的人影,只看那完美的
身曲線,就知是白燕妮。
王思宇心頭一顫,趕忙把筆丟到一邊,悄悄關了客廳的燈光,再次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前,端着茶杯向那邊望去,卻見窗前的倩影正輕輕搖曳着,白燕妮似乎在梳理頭髮,她的動作極為輕柔,每個動作都是那樣的優雅,王思宇站在窗前看得入神,不知過了多久,人影才離開窗前。
王思宇仍不肯離開,幾分鐘之後,那淡淡的人影再次出現,這次似乎是在牀上,王思宇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人影如弓般彎曲起來,拉出一個優美的弧度,在雙手雙腿的支撐下,那弧度變得越來越大,白燕妮的身竟然不可思議地
到了一個極限的高度,隨後一條修長的美腿緩緩抬起,在虛空中輕輕點了兩下,整個身子便在瞬間墜落下去。
失魂落魄地呆立半晌,直到那間屋子的燈光熄滅,院子裏陷入黑暗之中,王思宇才長長地籲出一口氣,一時間只覺得心亂如麻,口乾舌燥,他揚起脖子,將玻璃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皺着眉頭進了浴室,光衣服後,他擰開水龍頭,拿手在身上機械地
着,恍惚間,靈魂似已出竅,飄飄忽忽地穿過屋子,來到院子裏,藉着漆黑的夜
,一步步地摸向那個充滿誘惑的房間。
第六十七章人情第二天王思宇醒的很早,起牀後先把白牀單扒下來,丟到地上,從衣櫃裏翻出個新的,重新鋪好,又換了套運動服,一番洗漱之後,就燒水泡了茶,站在窗邊向外觀望,直到西廂房的窗簾“唰”的一聲拉開,他才放下茶杯,急慌慌地推門出去,先在院子裏慢跑了一圈,接着做了一套廣播體,熱身之後,就站在院子中央,打起太極拳來。
周松林以前是喜歡打太極拳的,王思宇雖然沒有刻意去學,但見久了,也就能打上三招五式,他正左一個金雞獨立,右一個白鶴亮翅,枯燥乏味地比劃時,忽聽房門“吱呀”一聲響,轉頭望去,穿着一身黑綢衫的白燕妮已經提劍走出來,他趕忙換了個方位,極為專注地拿捏着姿勢,動作變得輕柔舒緩起來。
白燕妮望到王思宇,俏臉上出訝然之
,忙走到近前,甜絲絲地道:“王書記,您也喜歡晨練啊。”王思宇輕輕點了點頭,把白鶴的兩條翅膀亮得更高一些,在頭頂上輕輕抖了抖手腕,就把眼睛眯成一條縫,故作矜持地道:“
若不耕,秋無所望;寅若不起,
無所辦;少若不勤,老無所歸。我這個人一向都喜歡早起做運動,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只有加強鍛鍊,增進體魄,才能為人民羣眾多辦事,辦好事嘛。”白燕妮見他的姿勢古怪之極,分明是個新手,就抿嘴一笑,也不點破,轉身款款走到那三棵白楊樹下,活動了下身子,左手捏了個劍訣,一招一式地演練起來,她的動作舒展大方,連綿不絕,飄逸中帶着灑
,王思宇斜眼瞄去,見她肌膚勝雪,身姿曼妙,一時喜歡到了極點,忙彎
從身邊撿了
木
,也跟着比劃起來,只是同樣的動作到了他王書記的手裏,就完全變了樣,沒有絲毫的美
,倒有點東施效顰的意思了。
十七八分鐘後,白燕妮騰空躍起,又以一招大劈腿的人姿態停止了動作,轉頭瞥去,卻見王思宇正直勾勾地望向這邊,不
心裏一慌,蹙着眉頭站起來,暗自思量着對策,王書記要學太極劍法,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還要想個辦法讓他知難而退才好。
見白燕妮不再舞劍,王思宇也丟了木,繼續裝模作樣地玩他的王氏太極拳,白燕妮嫣然一笑,嫋娜地走過來,甜膩膩地道:“王書記,您要學太極劍法,必須要打好基礎,先把身體的柔韌
練出來。”王思宇“唔”了一聲,瞄着她高聳的前
,雙手做出抱球的姿勢,在
前晃來晃去,想起昨夜在窗前看到的
旎景象,小腹就一陣陣地發熱,嚥了口唾沫後,他緩緩睜開雙眼,慢條斯理地道:“嫂子,那得怎麼練啊,你教我吧。”白燕妮笑了笑,轉身到牆
處,抬了豎在那裏的梯子,把梯子架到一棵白楊上,笑着招手道:“王書記,先過來練練腿功吧。”王思宇忙走過去,把左腿放在一道梯架上,像模像樣的壓了幾下,白燕妮卻伸手將他的腿抬起,放到更高的地方,這次王思宇再壓腿時,就吃力了許多,只覺得腿上疼痛難忍,一條筋都突突直跳,險些痙攣了,他趕忙點頭道:“好,以後就這樣練好了。”王思宇剛想
腿開溜,白燕妮的眸子裏忽地閃過狡黠的笑意,柔聲勸道:“王書記,您可不能半途而廢喲,不然那劍法是學不成的,壓腿是很重要的基礎功夫,剛開始雖然辛苦些,咬牙堅持下來就好了。”説完,她伸出一雙白皙的小手,按在王思宇的後背上,緩緩向下推去,負痛之下,王思宇忍不住發出“哎呀”一聲,急聲道:“嫂子,快停下來,別壓了,會斷的。”白燕妮的俏臉上忽地升起一抹酡紅,手下更加用力地推去,王思宇趕忙撐住梯子,蹦跳着躲閃。
恰巧鍾母端了一盆水出來,剛剛灑到院子裏,看到眼前情景,不嚇了一跳,慌忙把水盆丟在一旁,急惶惶地跑過去,一把將白燕妮拉開,大聲呵斥道:“小妮子,你真是太不像話了,怎麼
手
腳的,把王書記
傷了怎麼辦。”白燕妮趕忙解釋道:“媽,你不要管喲,我在教王書記練功夫呢。”鍾母卻皺着眉頭低聲喝道:“學什麼功夫,王書記何等金貴的身子,哪能去練那些把式,萬一有個閃失,我們可怎麼跟政府
代啊。”王思宇忍住疼痛,呲牙咧嘴地把腿
出來,搖頭道:“大娘,沒事,嫂子是一番好心,你別説她。”白燕妮恨恨地乜了他一眼,拾起長劍,走到西廂房的屋檐下,停下腳步,輕盈地轉過身子,回眸一笑,甜膩膩地道:“王書記,你要加油喲,什麼時候把腿上的柔韌
練好了,就可以跟我學習劍法了。”王思宇苦笑着點了點頭,與鍾母聊了幾句,就轉身回了屋子,擦了汗,換了衣服,鍾母就端來熱氣騰騰的早餐,王思宇吃過飯菜之後,就坐着看了會書,等穿着一身警服的白燕妮從西廂房走出時,他才夾了公文包,神態自若地走了出去,也不説話,不緊不慢地跟在白燕妮的後面,欣賞着她搖曳生姿的倩影。
雖然被這美人捉,王思宇卻生不出半點憤懣之意,反倒覺得這尤物莊重可敬,又不失情趣,他心中的傾慕之意愈加濃郁起來,但可惜相見恨晚,對方竟是鍾嘉羣的老婆,思前想後,王思宇終究下不了那個手,只好長吁短嘆,神
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