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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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説大家都其樂融融那是夢幻,每一個面上大度雍容,背地裏都想膈應一下別人,那才是真的。能不互相陷害已經是個個都很在乎秦弈的緣故了……羽裳覺得,別人都還好,如果這隻臭小幽靈是隻母的,恐怕才真要沸反盈天,怕是個個都要被它揍死,還是當個寵物小幽靈好一點……

要説這倆倒還比其他妹子更“親”一點,畢竟最早調教羽裳的人是蘇,那可是橘裏橘氣……兩人對視了一眼,分別在心中闡述了對對方的看法,又都“哼”了一聲不説話。

那邊夜翎也出來了,安安正在扯着它偷偷説:“為了證明當初我説的捆綁沒騙你,你只要今天偷偷看你哥哥就知道了……”夜翎眼裏閃過了興奮好奇的光芒。

結果秦弈下一句就讓她們傻了眼:“閉關已久,勞逸結合。好不容易羽裳出關了,我們今天就不呆在地脈裏了,一家人出去走走如何?”夜翎糾結無比,也不知道是出去郊遊好玩呢還是躲在地脈裏看戲好玩一點,哪個都不賴啊!

最終還是出去郊遊的蠢動壓過了一切,反正看戲又不是沒機會。

蘇抱着手臂冷笑。

她有種預……當秦弈羽裳各自達成階段目標時,很可能就會觸發離開的契機,這小蚌小蛇説不定沒有看戲的機會了。

未必是秦弈待不住想要走,而是一靜一動,自有冥冥,會有事推着走。

也許秦弈從不願意承認,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顯然有某種天命在身,如他身邊聚集的都是這個世上最頂尖的風雲,就是明證。

而秦弈乾元三層、羽裳安安乾元一層圓滿,各自都在差不多的時間達成階段目標,就更是一種冥冥註定的體現,必有新的風雲起,還想一輩子窩在妖城,常個沒完沒了?

果然一羣人成羣結夥出了地脈準備去郊遊,都還沒來得及離開妖城呢,後面追來一隻小狐狸,氣吁吁地彙報:“秦先生,寒門出關了,説證了雷神之軀,有事彙報。”蘇長長嘆了口氣,果然來了,就連寒門的出關都在差不多時候。

夜翎正喜滋滋盤在秦弈肩膀上,聞言臉瞬間變得很難看,她也有了蘇同樣的預,哥哥呆不長了……説不定這就要走。

哥哥説是會呆很久,實際上只是通過時幻空間變成了很多年,給了大家一種會長期駐留的錯覺……本質上就是兩個多月而已,她就顧着和哥哥膩在一起修煉,該做的事還什麼都沒做呢……

嗚,真傻……

秦弈果然沒有郊遊的心思了,大步去見寒門。

寒門證雷神之軀的話,以它之前自吹的優勢是可以通過世間電知許多消息,情報消息這種事,哪怕不為了找寶物,光是把握世間動向都很重要,至少比郊遊重要。

“呃,沒有世間電那麼離譜,但神州範圍確實有。”寒門賠笑:“有兩個消息你會比較興趣,想先聽哪個?”秦弈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轉身去他身後看。

果然看見一條尾巴,呈閃電型翹着。

秦弈忍不住笑:“隨便説哪個都行。”

“第一個,我發現了暘谷所在。”秦弈怔了怔,神嚴肅下來。

暘谷,也叫湯谷,出之谷,博桑所在。也可以叫扶桑……當然這與東瀛沒有關係,是華夏之傳。

理論上這種地方就在東海,但大家東海都的了,蓬萊劍閣縱橫東海之域,再往東去就是海中地了,沒人聽説過有暘谷這地方。秦弈還曾腦補過,會不會建木就是扶桑,暘谷就是地?

如今寒門這麼一説,可見真有這個地方,和海中地並不是一回事。

本來發現個秘地不算什麼要緊,關鍵是,這玩意好像正合了他所需的太陽之息。

如果世上有一個地方能補太陽之息,那就必是暘谷,毋庸置疑。

“真有暘谷,為什麼大家東海這麼了,都沒聽説?”

“因為遠古天地劇變,很多地理變遷……雖然太陽還是東邊升起,可暘谷已經不在極東之地了。”按這麼説,暘谷裏還未必有太陽之息……嗯,總要去看看,説不定有殘餘什麼。秦弈便問:“那具體在何處?”

“當在東海與北冥界處,隱於北冥之海中,我到那裏有金烏之氣沉墮,雷霆難近。”

“還真有金烏呢?”

“這個未知……”羽裳忍不住道:“北冥之海,先祖説,去那裏對我有益。”秦弈頷首:“即使如此,那此地就是我們下一站目標。嗯……第二個消息是?”

“第二個消息是,你女帝徒兒,近開始偏頭痛,罷朝三了。”

“偏……偏頭痛?”秦弈愕然。

無仙的修行按理説該騰雲了吧,這種修士怎麼可能患上凡人的頭痛病?

這是出了什麼問題?中了別人的陰招嗎?還是修士人皇的天道衝突,通過這種方式發作?

寒門又補了一句:“萬道仙宮醫宗西陵子還在那呢,束手無策。”秦弈的神變得非常難看。

西陵子可是醫道專,雖然也是偏向煉丹方面,但醫療方面的水準同樣也是傲視當世。連他都束手無策的、偏頭痛?哪來這種偏頭痛!

“不行……”秦弈轉向夜翎:“去通知你師父一聲,我得立刻去趟龍淵城!”如果暘谷之事還可以慢慢議,這種事可就是刻不容緩絕對不能延誤的了。

夜翎抹着眼淚,千言萬語的不捨卻都無法化為阻止的話語,最終變成了這樣一句,淚奔而出:“我還沒來得及看你綁羽人呢……”第八百二十四章病來如山倒“夜翎少主最後那話什麼意思?”坐在前往龍淵城的飛艇上,羽裳揪着安安的領子:“你到底宣揚了些什麼!”安安暗自叫苦,這種私下玩鬧偷窺的事兒不小心被夜翎擺在了枱面上,那質就不一樣了……變成了大嘴巴。

她可沒有到處宣揚的本意啊,否則先生也會生氣的。就是因為知道先生肯定覺得夜翎少主無所謂,她才跟夜翎説的。但這話被當事人羽裳揪着問,就沒法答了啊……

她憋了半天,只好道:“我只是和夜翎少主説了説先生的愛好……難道那不是嗎?”羽裳氣道:“愛好個頭啊,真是愛好怎麼不綁你!”安安可憐巴巴:“我、我也被綁過了啊。”羽裳愣了一下,反倒沒什麼話説了……最主要是因為這時候秦弈皺着眉頭在思考什麼,她不太想在旁邊吵吵鬧鬧的打擾秦弈的情緒。

其實羽裳都不知道為什麼安安會跟來,夫君居然也不拒絕……也不知道是這倆私下勾搭上了呢,還是另有什麼默契。從面上看去夫君對安安也沒表現出很特別的曖昧來,倒是安安跟個小丫鬟一樣,與自己一起侍立在夫君身後,如同一剛一柔的兩個影子。

安安當然是和秦弈有默契的,一個想跟着,一個覺得團隊媽很有用,再加上那些小曖昧摻雜其中,隨行也就不言而喻了。

具體在這件事上,秦弈覺得安安的先天水靈治療效果説不定能立刻在李無仙那裏起到作用,那就更是非帶不可。應該説李無仙運氣不錯,在安安證了水之靈後發作,解決問題的可能又比原先大了許多。

修行不能代表一切,丹師也取代不了治療,哪怕經常可以共通,那也不完全是一回事。秦弈自認對人體病症與丹藥救治方面的見識未必比專研此道的西陵子強多少,當西陵子都束手無策的時候,自己也就未必能有多大自信了,這時候安安説不定就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而且剛剛發作才三天,寒門證雷之靈而出,遠程獲取了情報,讓自己得以儘早過去看看……這或許也算人皇氣運的一環?

只不知這種人皇氣運,是否抵得過所謂的天道衝突?

按照遠古人皇的模板看,天道衝突這種事就是個偽命題。相反,應該是人道氣運隨着人皇隕落而喪失,致使人類四分五裂,沒有了統一的信仰與守護者。再加上眾妙之門崩碎,致使新生人類變得虛弱起來,與天道之間有了斷層,於是有了仙凡之隔。

也就是説人皇能不能修行,這與天道就沒什麼關係,歷代修士們比如當初太一宗和李青君説的那套理論完全是腦補的信而已,實際上人皇修仙本就沒有什麼違背天道的地方。

要説違背也是違揹人皇職責,畢竟俗務繁雜和清淨修行之間那是確實有衝突,世俗權也比不上大道追求,所以要麼就是成為昏君一無所成,要麼就是修成正果棄了皇位跑路了,基本無法兼得。這需要是個超級天才並且不願意放棄皇位職責時,那才能有點兼顧可能,李無仙則恰好吻合兩者。

當然也怨不得修士們搞不清,畢竟不是誰都瞭解遠古秘辛,只能腦補。

不過這一刻秦弈倒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動搖,如果真與天道沒有衝突,無仙這個頭疼是怎麼回事兒?

自己當初臨走之前給皇宮佈置了薩迦寺的守護大陣,那可是乾元級的護山大陣,還涉及了淺的時光之道在其中,誰能暗害?宮中護持又有青君在,青君也不是吃素的啊。

何況如果是被人暗害,那西陵子理應能察覺端倪才對吧……

這一定是問題非常嚴重的事情,決不能等閒視之。

“找不到病?”李青君憤怒地摔了杯子:“你號稱專醫道,治不好倒也罷了,連病因都找不出來是不是太過分了點!萬道仙宮這是徒有虛名嗎?”西陵子擦着冷汗,平時看這位雖然不苟言笑,可與自家侄女的時候都很慈愛還有點寵溺,與自己時因為是秦弈屬下的關係也一直很客氣和藹,可想不到發起怒來居然給人一種勢如龍虎的威嚴,那一刻的殺機與皇威,竟然絲毫不遜於她那叱吒天下的侄女。

他一個修士,居然被震得兩腿發軟,下意識就想跪下。

秦堂主這泡的都是些什麼女人啊……

他有些結巴地回應:“這個,從醫者角度去看,無論怎麼看都是基於陛下自己體內的問題引發的,如果有外力的話,最多就是促發了她自身問題,而不是被外力所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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