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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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着麗人温柔的口舌服務，劉榮心中愛憐不已。你終於是我的了，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迭輕蝶含勾挑，動作極為生澀卻做得分外細心，幽怨的眼神似在嗔怪愛郎魯無情。劉榮心中一軟出龍將她摟在懷裏歉然道：『蝶兒，對不起！我……我實是太想你！』『你想我，我很歡喜！』迭輕蝶一掃刁蠻，倒像個温柔的小子。

『真……真的？』劉榮喜出望外，單純得到一個女子的身體，怎及得上同時征服身心來的暢快？

『當然真的。』迭輕蝶撅嗔道：『當人家不知道你故意引人家來這裏？』『那……你能不能不要招納面首了。得知這個消息，我的心好痛，我會寵你一生！』『是爹爹下得令，誰能違抗？你……人家斷了你一隻手臂，這副身子就當還你的好了。』迭輕蝶亦是愛憐，撫着劉榮斷臂處的肩膀道。

『你跟我遠走高飛，我帶你走！如何？』迭輕蝶低頭沉思似是糾結不已，三番四次言又止。劉榮見機不可失，頸摟住迭輕蝶道：『跟我走吧，我會一生一世寵你愛你，我發誓……』半邊身子痠麻，肩井要猝不及防吃了一指，隨即脅下，丹田，膝彎要處處被點。迭輕蝶嬌笑着跳起身來，拍着劉榮的臉頰道：『當然是不行啦。你只是個小廝，永遠都是個小廝，有什麼資格帶本小姐遠走高飛？跟着你喝西北風麼？不過你的那話兒不錯，得本小姐甚是利。本小姐不跟你走，招你做個面首倒是可以！』劉榮望着迭輕蝶暗罵自己失心瘋了大意，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一場歡好結束之時，總是男人最為脆弱也最無防備的時刻，自以為征服了一個女子，卻不知被征服的是自己。

第011章錦繡天嬌煙霞蘢玉寅時剛至，韓府裏小姐的香閨便有了動靜。

韓鐵雁僅披着一件白輕薄的紗衣，雙臂撐着牀沿斜坐着，紗衣皺起，雲鬢散亂，清澈的雙目中有些血絲，可見輾轉反側一夜難眠。

偌大的房間，寂寞的牀枕。

搖了搖昏沉沉的螓首，晃晃悠悠行到面盆邊捧起冰涼的水洗了把臉，仰頭再用面巾蓋在臉上也不拿下，呼不暢般深深吐息了幾口氣，引得飽滿高聳的膛上下起伏。

應是被冷水一清醒了些，韓鐵雁一把扯落面巾恨恨地甩在地上，一股坐回凳子雙腿連環蹬在地上羞嗔低喝：『討厭討厭討厭……』似乎還不解氣，雙腿錯間快步走回牀上，扯開錦被矇頭又睡。

潔白的紗衣近乎透明，前雙丸行走間僅是微微跌宕，可見其結實。而頓足落地時雙同時向下力道十足地甸甸一沉，又顯得極為飽滿，量甚大。

比起陸菲嫣玉軀的腴潤，韓鐵雁更顯結實。豐隆的股邁步間不時收束，緊繃而充滿彈，兩條玉腿修長筆直得驚人之外，亦顯圓潤而極為有力。難怪昔年京城的公子哥兒們無不盼望被這雙長腿環上際狠狠一夾。

緊緊閉合的腿心裏，油量順滑的捲曲烏絨雖不甚茂密，卻讓縫裏豔紅酥的花若隱若現，隱隱然還有看着便覺粘稠的水光泛湧。

滿是肌束線條分明利落的細中央，幽深的臍眼又細又長，猶如一條彎曲的細線指引着上下兩處絕妙的曲線玲瓏之地。

不足幾息的片刻，韓鐵雁掀開被褥坐起靠在牀角，又是一陣雙足連蹬，踢得被褥凌亂不堪。這才終於放棄了入睡的願望，瓣嘟得老高氣鼓鼓地打開衣櫃。

她雖英武，卻不曾撇去女兒家對於妝容的重視，否則也不能在隨父從軍的子裏依然保持着姣好的容顏，這一座八扇門板的衣櫃裏掛滿了琳琅滿目的各服飾。有些是常現於人前時的裝扮，有些則是獨處閨房中才穿戴起來自我欣賞的隱私。

一件紅長裙極為醒目，掛在正中的位置也顯示了主人對它的喜愛。韓鐵雁幾次伸手向它終又縮回，不甘地掩上櫃門，終又取出常時常穿戴的仕子服，面上神頗為黯然。

寬大的白絲帶將豐細心壓扁纏緊，唯恐壓壞了一般，再罩上小兜，輕撫了一陣兜上繡工緻的鴛鴦戲水圖，才一鼓作氣穿戴齊整。

望着鏡中復又神采奕奕，英氣人的容顏，韓鐵雁臉上卻陰鬱不喜，越發惱怒，端量許久朝鏡中人鼓腮不滿道：『現在，我越來越不喜歡這樣的你！』卯時初吳徵接了值守，出了皇城不走錦繡大街回胡府，反順着秦都大道來到南城。街邊販售早點的小店裏人羣不少，盡是些需早早出工討要生計的平民，身着官服的吳徵頓時招引了不少目光。

偶爾也有些趕着出城公幹的官員來用早餐，但像這一位徑自尋個空位，與一幫泥腿子擠在一起而不是獨要一處雅間的，見多識廣的掌櫃也是生平僅見。

『大人，小店樓上還有雅間，請您上座。』『不用了麻煩，有什麼好吃的？馬也一道餵飽。』點了幾樣小菜就着粥吃了，加一個剛出籠的饅頭填飽肚子。吳徵出門時倒頗有些期待醃蘿蔔，榨菜這些常都能看見，誰都吃得起的小菜裏添加上辣椒，席捲京城的模樣。

城門的守衞難免有些作威作福，但看了身着羽林衞官服，騎着高頭褐馬的吳徵忙不迭地放行。穿過城門拐道向西，目的地當然並非城外的風景，而是破虜將軍的軍營。昨收到師尊奚半樓的書信，吩咐往軍營一行。

破虜將軍下轄一萬五千軍，平拱衞在京城旁的只有一千鋭中的鋭，餘者則由校尉們領頭分散駐紮在四處軍屯，農忙時下地，農閒時演，只有發生了戰事才會聚集在一起加緊練聽候調遣。如此安排既能保持軍隊的核心戰鬥力，又不至於軍士過多一來增加養兵的壓力，二來對京師安全有所威脅。不過如今戰事臨近，聽聞各地的軍士都開拔向京師進聚集。

想起韓鐵甲的火爆脾氣，吳徵一陣頭疼，今才和楊修明惡鬥了一場，又遭遇太子殿下的死亡威脅，此時無論生理心理俱都頗為疲憊。不知道韓鐵甲那對撼天鐵掌今會不會又朝他招呼。

心中忐忑，腳程不免放慢，是以到了近中天，四十里路的腳程也只剛過了一半：師尊只吩咐了今又沒説時辰，晚就晚些罷。

離城十里之後人煙漸稀，便是成片的樹林與荒地。偶爾有一兩間屋舍煢煢孑立，可想而知它們的主人都是些貧困人家。看到這樣的景象，吳徵總會唏噓一番，或許想起了前世的孤獨。而無論到了哪個世界，社會的底層都是百事皆哀。深口氣，這樣的子，這輩子是不會再遇到了。絕不！

貼着樹林前行裏許荒地，吳徵眉頭一皺。

崎嶇的塵土地面上散落着雜亂無章的馬蹄與人腳印，地面的青草被碾碎不久還滲着汁，似乎剛有人在此處進行了一場烈的爭鬥。

馬蹄印子亂得不成形，忽遠忽近，馬兒應是有些驚慌失措難以招架。吳徵下馬後順着腳印踩踏三遍理出了些頭緒。進攻的一方武功很高佔據上風，而防守的一方只得且戰且退，方向倒是朝着破虜將軍軍營處而去。

吳徵搖了搖頭，翻身上馬驅動馬兒飛奔，若是軍營裏有人遇險倒是可以見機解救一二，説不定換來韓鐵甲些許好也是不錯的。那馬兒是西涼名駒，晃晃悠悠走了半早有些不耐煩，見主人催動放蹄撒歡，如風馳電掣般疾馳而去。

片刻間又跑出裏許地，前方已飄來如雨打屋檐般密集的兵刃擊聲，吳徵扯住繮繩，下馬貓着悄然摸去。

這一塊地方的地勢甚為複雜。不僅路邊的林木茂密了許多，幾座隆起的兩三人高小山丘也遮擋了視線，只隱隱約約看見人影錯，耳聽人喝馬嘶聲不斷。至於吳徵幾無片刻停留，自是因正迅疾無倫錯的人影裏有一道朝思暮想的悉倩影。

吳徵爬上山丘，有了被楊修明發現的經驗這一回絲毫不敢大意，反覆確認了一處視線死角，才悄聲無息地鑽入草叢打量。

韓鐵雁帶着韓守韓圖胡啓三名貼身護衞，正與四名蒙面黑衣人戰在一處，雙方兵刃齊出已拼盡全力。

韓圖與胡啓各持單刀分立左右，韓守則多了面盾牌擋在最前。韓守的武功吳徵再悉不過，其練得大都是守禦的功夫，此刻雖列的是三人陣勢，但一心防守自家小姐，當是穩如泰山。

韓圖下手陰狠專揀韓守飛舞的盾牌間空隙下刀子，兩人自打幼時練武便練的是合擊之術，一攻一防配合無間，陣勢的轉動也是信手拈來如同吃飯睡覺一般。

那柄單刀倒像是毒蛇出般，陰險下作到極點。

胡啓應是因西嶺邊屯護衞有功才被擢拔，武功要遜了些，配合上也欠缺了行雲水。不過此人異常悍勇，舉刀橫劈豎斫，數次險情都是以命換命的打法，絲毫不顧及自己，反叫敵人最為忌憚。

韓鐵雁揮舞雙鞭，風聲虎虎勢大力沉，與韓圖的陰狠，胡啓的悍勇相比倒是大開大合，不愧軍中女將，堂堂正正，正是破陣利器。

四人均具備不凡的藝業又有戰陣相輔，當是諸辟易誰人敢惹？可情況卻並非如此。四人左支右拙連連倒退，首當其鋒的韓圖與豁出命的胡啓都有多處掛彩，形勢極為不利，只因對方四人竟全是八品高手！若非敵人似乎並無殺心，又有胡啓數度不惜命的狂攻，或許早已敗下陣來。

三名七品與一名五品對付四名八品，再搭上個六品上的吳徵也無濟於事，貿然加入反倒可能打散了韓家暢的陣勢。

目前唯一的勝機便是出其不意的偷襲，《道理訣》全力運使開來效用極佳，對付八品高手也可打個猝不及防。吳徵心中迅速計較已定，不急着加入戰團反倒打量起四周的地勢來。

形勢越發危急，戰陣中最弱卻極為關鍵的一環胡啓血不少，眼冒金星下越發難以支持，全憑着一股悍勇之氣強自支撐。打到現在，任誰也看出四名黑衣人並無殺意，志在擒拿韓鐵雁，只是久攻不下漸漸焦躁，對三名護衞也下手不再容情。

領頭的黑衣人雙眉皆白不使兵刃，一對鐵掌於刀光劍影中翻飛，在同伴掩護下連連擊在韓守的盾牌上，發出金鐵鳴的咣咣大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