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第五百八十六章賈母:這是打了個大勝仗?

榮國府,榮慶堂正是晌午時分,賈母剛剛吩咐着鴛鴦擺着飯菜,周圍王夫人、薛姨媽相陪,釵黛、元探、、湘雲皆列坐相陪,珠釵裙襖,雲堆翠髻,恍若百花盛開,桃紅柳綠。

隨着賈珩離了賈府,連續兩封飛鴿傳書送來,以致宮中前後送來兩次封賞,府中前幾天也沉浸在賈珩在河南等地順風順水的喜悦中。

可一晃幾天過去,賈珩那邊兒再沒有飛鴿傳書送將過來,榮寧兩府也不有些擔心。

賈母覺得哪裏有些不自在,問道:“這幾天怎麼不見鳳丫頭和蘭哥兒他娘?”王夫人道:“這幾天,珩哥兒不是沒什麼消息,珩哥兒媳婦兒擔心的不成,鳳丫頭就過去陪她説説話,住幾天,蘭哥兒他娘也過去了。”想起她那個大媳婦兒,最近也時常跑到東府,陪着那珩哥兒媳婦兒湊趣兒説話。

唉,她也是為了蘭哥兒,也不容易。

提及秦可卿,賈母點了點頭,説道:“這一晃也有幾天過去,從上回宮裏賞賜着首飾,珩哥兒也沒再往家裏送着信兒,珩哥兒媳婦兒不定擔心的跟什麼似的。”元輕聲道:“老祖宗,前天不是還來了一封家書?”可卿擔憂,她又何嘗不擔憂?這幾天夜裏輾轉反側,提心吊膽。

賈母點了點頭,輕笑道:“是來了封家書,你不説我都快忘了。”寶釵在薛姨媽身側坐着,聽着元和賈母之間的敍話,如白海棠花蕊的白膩玉容,怔怔出神。

家書,她前天也收到了,或者説他就是給她和秦姐姐,嗯,是給秦姐姐和她寫的。

其實,上面也沒寫着什麼,就是説着一些問候安好的尋常話語。

也不知他和那位咸寧公主去了河南那邊兒,怎麼樣了。

薛姨媽笑了笑,道:“老太太,珩哥兒在外面領兵,前天不是先勝一場,您老就放心吧。”賈母點了點頭,道:“我倒是放心,珩哥兒什麼時候也沒讓人心過。”説着,轉而看向探,問道:“探丫頭,你知道你珩大哥的事兒多一些,你説説,你珩大哥那邊兒,現在是怎麼説。”此言一出,榮慶堂中眾人,都是齊刷刷地看向探

寶釵聞言,也將一雙水潤杏眸看向眉眼英麗,顧盼神飛的粉襖少女。

或許心底也生出一絲如宋皇后的慨,這個小姑子不簡單。

被眾人的目光瞧的有些羞,那張英媚天成的韶顏上,悄然浮起兩團綺麗紅暈,嬌俏説道:“攻城可能與野戰還有不同,不好就要拖延個十天半月的,不過,珩哥哥為軍機大臣,一向謀而後動,應不會將戰事拖延的那般曠持久的。”元點了點頭,聲音柔軟酥糯道:“三妹妹所言甚是,兵書上説着,兵貴勝,不貴久,半個月前,珩弟就綢繆着河南的變亂。”年過雙十的麗人,身姿愈發豐腴,一身淡黃宮裳,剪裁得體,襯托的氣質淡雅如菊,温婉可人,而那張愈見雍美華豔的粉面,一如盛開其時的牡丹花蕊,嬌豔滴,明豔動人。

只是,仍梳着少女的髮髻,額前覆着劉海兒,留着未出閣女子的眉,可眉梢眼角那股輕綺韻抑制不住,言談舉止更是妍態萬千。

好在,抱琴以妝容遮掩着,再加上賈珩幾天沒有在家,沒有澆灌,縱然是王夫人也沒有相疑,自家女兒………已非完璧。

湘雲輕聲道:“珩哥哥説不得已打完了仗,這會兒正跟着那位咸寧姐姐在遊玩的。”寶釵臉淡了淡,攥了攥手帕,眉眼中藏着一絲憂思。她當然不相信,他會扔下軍情不管,隨着那位宗室貴女花前月下。

只是,想起那人和自己相處時的點點滴滴,那些令她面紅耳赤,心馳神搖的手段,如是用在其他女孩子身上………

黛玉星眸熠熠,輕聲説道:“雲妹妹還是惦念着沒有隨着珩大哥一同去。”

“這幾天雲妹妹一直唸叨着這個事兒。”探輕笑着拉過湘雲的胳膊説道。

薛姨媽笑道:“史家幾位兄長也是封侯的武勳,雲丫頭也算是人家常説的將門虎女了。”這話一説,眾人都是笑了起來。

見幾人言談説笑,氣氛喧鬧,賈母也笑了笑,只是語帶叮囑之意道:“雲丫頭,打仗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你還小,不知道里面的厲害,如是磕着碰着,以後可是沒法嫁人的。”説來,她們史家也算是武勳之家。

湘雲應了一聲,也不好再説,那位咸寧公主也去打仗了,也沒見怎麼回事兒。

而就在幾人議論着時,忽,一個管事嬤嬤面帶喜地從外而來,説道:“老太太,老爺下朝回來了。”此言一出,榮慶堂中眾人都是看向外間,面見着疑惑。

暗道,老爺午時也不大回來,都是陪着同僚去吃酒,今個兒怎麼下了朝過來?

賈母想了想,輕笑道:“這都晌午了,也該過來了。”王夫人斂去臉上寡淡的笑意,輕聲道:“老太太安坐,我去。”然而,未等王夫人起身相,只見賈政繞過一扇琉璃屏風,從外間大步而來,立定身形,頭戴烏紗帽,身上四品緋官袍,仍未換去。

王夫人目光在官袍上的雲雁補子停留了會兒,心頭生出一股欣然同時,暗暗嘆了一口氣。

這幾天,她拐着彎兒問着老爺,關於請封四品誥命夫人的事兒,可聽老爺説,還要等幾個月向禮部統一呈報,然後等宮裏誥封,這可真是………等的人心急火燎的。

賈政在眾人目光注視中,朝着賈母恭恭敬敬行了一禮:“母親。”看着服緋官袍的賈政,賈母點了點頭,笑道:“政兒,這是下朝回來了。”瞧見賈政臉上的喜,心頭一奇,不由問道:“政兒,今個兒看着怎麼這般高興?”此言一出,榮慶堂中眾人都看向賈政,果見其面紅潤,眉梢帶着喜,眾人心頭多是稱奇。

因為賈政在小輩面前,素來莊重、威嚴,如今這般喜形於,頗為罕見。

“母親,剛剛朝會,據宮裏聖上説,子鈺領着京營在河南大獲全勝。今天飛鴿傳書來報,子鈺先後光復了開封府、汝寧府,官軍殲滅賊寇不知其數,並一體擒拿了這次謀叛造反的相關匪首寇梟,河南局勢大定,子鈺平叛大功告成了。”賈政面振奮説着,心緒盪不已,聲音都有些微顫抖。

此言一出,榮慶堂頓時陷入短暫的安靜,繼而恍若一顆巨石投入平靜湖面,掀起了軒然大波,又如一股喜氣洋洋的風吹進了廳堂,讓人薰染醉。

賈珩領兵光復了開封府和汝寧府?這是打了個大勝仗?

“好,好。”賈母怔了片刻,連道了幾個好字,蒼老聲音中帶着雀躍和驚喜,都道:“我就説,珩哥兒在外面許久沒有消息,定是在打仗,不想轉眼,就傳來喜訊。”薛姨媽笑意滿面,附和説道:“老太太這般一説,還真是,我瞧着自打珩哥兒領兵出征以後,這好信兒就沒停着。”此刻,鳳姐不在此地,薛姨媽作為客人,自然接過了活躍氣氛的暖場大旗。

其他人也都是面帶喜

寶釵豐膩玉容見着欣然,只是因為擔心被別人瞧出端倪,只能稍稍垂下螓首,以免現出異狀,但芳心卻被一股歡喜充斥着。

豐潤、白膩的臉蛋兒,也見着欣喜之溢,美眸恍惚了下,似是倒映着那少年的面容輪廓。

珩弟他果然是天生的將種,領兵去了河南沒多久,就迅速平定了叛亂。

王夫人面淡淡,捏了捏手中的佛珠,將廳中眾人的喜收入眼底。

賈政在小几旁的梨花木製椅子上落座,手捻鬍鬚,面帶笑意説道:“母親,亂局已定,子鈺這次領兵,貴在勝的迅速,現在滿朝文武都覺得稀罕,宮裏聖上更是龍顏大悦。”一些關於朝會上的“爭辯”,於此歡慶氣氛當中,就沒必要詳細去説。

“好,好。”賈母面帶笑意,又是道了兩個好字。

忽而,就有些想問,宮裏有沒有什麼封賞,但轉而就覺得這時候問這個,有點兒不太合適。

不過,想來這一次珩哥兒爵位還得往上動,原先是一等男,再往上是子爵,抑或是………伯爵?

賈母終究有些不落定,轉頭看向同樣喜難掩的探,問道:“三丫頭,你説説,你珩大哥這仗勝的是怎麼一説?”此言一出,眾人都看向探

被賈母“點名回答問題”,探怔了下,那張稚麗宛然的玉顏上見着欣然之,輕笑説道:“老祖宗,珩哥哥這下子主要是勝的乾脆利落,倒不用擔心拖延得久了,引起其他變故來。説來就好像滅火,越快撲滅是越好的,再加上先前追繳了糧食,這下子,後續安撫善後的事情都成了一半了。”

“三姐姐真不愧是珩哥哥女僉書,怪不得珩哥哥對姐姐高看一眼,説着還要領着三姐姐去河南呢。”湘雲輕笑着打趣兒説道。

當然,究竟是哪個眼,常常去西府馬廄騎着小馬駒的湘雲,來另有計較。

賈政面頓了頓,也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的女兒,小小年紀,就已這般見識不凡,可惜了,如是為男兒身,也能幫襯着珩哥兒,在外建功立業,光耀門楣。

眾人都笑意盈盈地看着探,心頭也是生出一念。

王夫人擰了擰眉,看了一眼探,心頭嘆了一口氣。她好好教養的三丫頭,現在是愈發出挑兒了。

薛姨媽笑了笑,開口道:“也不知這次回來,宮裏怎麼賞着珩哥兒,這立了這般大功勞,爵位也該升着了吧。”賈母不好問的一句話,薛姨媽這會兒倒是隨口説了出來,而且此言一出,恍若戳破了西洋鏡,提醒了眾人。

榮慶堂中的眾人都是心神一動,為“爵位“二字,陷入了無限遐想。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