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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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可以永遠十八歲,但永遠都有人十八歲。

那一年,湯師爺也十八歲。

見二人沉默,氣氛似有低落,嗔道:“珩弟好端端的,偏偏説這些做什麼。”晉陽長公主自失一笑,説道:“是的,好了,不説這些了。”賈珩端起茶盅,抿了一口,道:“隨意聊聊而已。”

“這會兒都過了正午,本宮也有些困了,就先去午睡了,你們姐弟聊着。”晉陽長公主輕笑説着,然後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掃了一眼。

暗道,上午西山之行,二人並沒有得獨處之機。

“我等會兒也要往錦衣府去看看。”賈珩點了點頭道。

因為明就是朝會,需得將相關卷宗都整理一番,另外就是犯官抄沒的財貨,也需得大致一個數目。

賈珩轉而看向元,道:“大姐姐想來這會兒也睏倦了,我送大姐姐回去。”少女身着王府女官袍服,比起往的雍美、豐麗,多了幾分別樣之美。

晴首點了點,低聲應道:“這會兒,是有些睏倦了。”二人相伴離了閣樓,沿着公主府綿長的迴廊行走着,正是午後時分,光柔和明媚,空氣中隱約傳來一些早花卉的馥郁芬芳。

賈珩輕聲道:“本來是想與大姐姐一同在山上游玩,不想又是忙了一個上午。”先前一直陪着長公主,沒有元獨處的機會。

抿了抿粉答道:“沒什麼的,今個兒已算是出去踏踏青了。”剛剛她看着他就好了。

“等改天空暇,再和大姐姐單獨走走。”賈珩輕聲説道。

“嗯。”二人説話間,來到元所居的院落,待抱琴一走,賈珩就伸手挽住少女的玉手,坐在牀榻上,一同敍話。

被拉着手,元一時間也有些嬌羞不勝,主動説道:“珩弟和殿下,談天論地,看着頗為投機。”

“以前初識就是如此了,旁人都論着風花雪月的詩詞歌賦,唯我和殿下多言史論。”賈珩温聲説着,然後看向元,温聲道:“大姐姐幼年飽讀詩書,見識不凡,方才也可以一同説説,怎麼是緘默不言?”元美眸微羞,輕輕捉住賈珩探入衣襟的手,柔聲道:“女子見識太深,其實不是好事兒,而且方才珩弟所言,外戚、宦官、士人都有禍亂朝綱之危,卻獨漏了宮妃、公主,也不知是不是珩弟有意為之?”賈珩道:“晉陽殿下並非太平、安樂之。”

“或許吧。”元輕輕一笑,幽幽道。

賈珩心頭微動,附耳輕聲道:“大姐姐,這是吃醋了?”

“誰……誰吃醋了。”元被來自耳畔的熱氣得芳心一跳,雪膩、豐潤的臉頰上不由浮起一層紅暈,紅若胭脂,明媚動人。

賈珩拉着元一同順勢躺在牀上,聞着牀榻上如蘭如麝的暖香,對着已是玉容染緋的元低聲道:“大姐姐以後獨當一面,做我的賢內助。”元珠圓玉潤的臉蛋兒,羞紅如霞,嗔道:“你的賢內助有公主殿下一人就夠了,倒用不着我的。”什麼賢內助,不就是夫嗎?

嗯,她如今與他這般躺在一張牀上,大抵也算是夫了吧。

看着羞不可抑的少女,賈珩道:“還説剛剛沒吃醋?倒是句句不離長公主。”元:“……”好吧,她是有些吃醋,方才她只能看着,像個局外人一樣,都不好嘴。

看着因為愕然而微張的粉,美眸怔怔失神,賈珩俯身下來,再次噙住兩片桃花。

雙十年華,正是女子最好的年紀,尤其體態雍容,身姿豐盈。

“唔……”元瓊鼻中不由發出一聲膩哼,緩緩閉上美眸,撫過賈珩的肩頭,輕輕攥着啜袍上的蟒紋,似也漸漸習慣賈珩對自己的喜愛和親暱,芳心羞喜之餘也湧起陣陣甜

只是片刻,就覺得前襟被解着,那雙悉的手又去擒着玉虎,而後心頭一驚,分明玉虎又落在口中。

少女這會兒微微仰着螓首,忍受着陣陣酥麻之,低聲道:“珩弟……”過了一會兒,賈珩看向細氣微微,美眸潤意波的元,低聲道:“今天,本來是該多陪陪大姐姐的。”元玉容甕然,低聲道:“珩弟方才也是陪着我了呀。”

“等忙完這段兒,與大姐姐單獨在雲園逛逛。”賈珩輕聲道。元“嗯”了一聲,心頭欣然。

賈珩低聲道:“大姐姐,不妨午睡一會兒,我下午再走。”這在後世,大抵是下午一點左右,他下午兩點再去。説着去了靴子,上了牀榻,擁着元,緩緩躺下。

這時見賈珩上了牀榻,芳心砰砰跳個不停,似是更為羞澀,低聲道:“珩弟,這會兒還是……白天呢。”賈珩擁過元,輕聲道:“就是和大姐姐在一起躺會兒。

““嗯。”

“對了,是不是天黑了,大姐姐就覺得可以。”賈珩低聲問道。

:“………”什麼天黑,她才不是這個意思。

賈珩看着垂下螓首、羞怯難言的元,俯身過去,噙住了兩瓣桃花,攫取甘美。

再這般下去,真就七除元了。

過了一會兒,元臉頰嫣然,粉泛點瑩潤光澤,將臉頰貼靠在賈珩心口,顫聲道:“珩弟,咱們説説話罷。”自從和珩弟定情之後,珩弟現在動不動就親暱於她,雖然她也很……欣喜就是了。

賈珩輕聲道:“大姐姐説,我聽着呢。”

“就是我禮梵敬佛修行的事兒,想和珩弟商量商量,我已讓抱琴買了一些佛經,等母親提及此事,就這般和她説是了。”元柔聲道。

賈珩點了點頭道:“大姐姐提前預備着也行,等真到了起風波的一,我再想想解決的法子。”説不得,還是要在寶玉身上想法子。

讓王夫人為寶玉的事牽絆着,自就不會作妖。

寶玉這二年就該定親,不如將……內務府桂花局的夏金桂許給寶玉,然後和王夫人鬥法?

嗯,這樣似乎有些太壞了吧。

而後,賈珩與元又膩了一會兒,剛剛確定情侶關係不久的二人,其實怎麼都膩不夠。

然後前往錦衣府,彙總忠順王以及工部、內務府兩衙的卷宗、證詞以及查抄封存的財貨,以備明朝會問詢。

卻説另外一邊兒,齊郡王送別了忠順王,回到王府,進入書房之中,喚來了竇榮、許紹真、慧通和尚,以及賈雨村等人。

陳澄對竇榮吩咐道:“竇長史,吩咐人去西山名喚曉綠苑的地方,找到一處喚疊翠亭的涼亭,在其下地窖中,啓獲所藏金銀。”這是忠順王在臨行之前告訴陳澄其窖藏銀子所在。

“西山?”王府長史竇榮眉頭緊皺,低聲道:“王爺,只怕是不成了,方才下官聽到一樁消息,就在今天上午,錦衣府去忠順王府在西山的別苑,搜了十幾車金銀財貨,這會兒已被解送至內務府。”陳澄:“???”旋即,緊緊拉住竇榮的胳陡,急聲道:“可知道啓獲了多少銀子?”在忠順王先前給陳澄的三處藏銀所在,京城、金陵、蘇杭各有一處,而京城之地的藏銀之地就是曉綠園,但忠順王明顯沒有全數將藏銀之地告知陳澄,只告訴了疊翠亭一處,這也是為了自己將來作打算。

以忠順王估計,府庫多半是要被填補貪墨虧空,而旁的藏銀又不能全數給陳澄,需得留一些以備將來。

竇榮搖了搖頭,面凝重説道:“下官還不知曉。”

“可惡!”陳澄臉陰沉,憤憤道:“這下子讓錦衣府和內務府捷足先登了,現在當務之急,應加緊啓獲在金陵、杭州、蘇州三處別苑中的財貨,否則,就有被錦衣府和內務府全部截獲的危險。”竇榮領命説道:“下官這就飛鴿傳書給諸省的府衞。”説着,也不再耽擱,離了書房。

這時,坐在不遠處的賈雨村手捻鬍鬚,面上思索着什麼,而後低聲道:“王爺,下官懷疑是忠順王爺的心腹,長史周順,在詔獄中招供了藏銀之地,他侍奉忠順王爺許久,想來對忠順王的隱秘之事知之甚深,現在不確定他知道多少,一旦盡數招供給錦衣府,只怕南方的藏銀,也保不住。”陳澄道:“雨村先生所言不錯,所以此事要快,先一步啓獲,否則真就是白忙活了。”自從被迫着上繳內帑數百萬兩銀子後,他已無儲獲,而手下各地各處都亟需用銀,他好不容易想了個法子,可不能落了空。

不過,收穫不僅僅是銀子,還有忠順王一脈的支持,這些就沒必要説給眾人聽。

賈雨村沉片刻,建言道:“如今朝廷大政在於整頓淮揚鹽務,揚州鹽商為求保而求告於王爺門下,王爺如缺銀,不如讓他們敬獻。”

“揚州鹽商拜了好幾路菩薩,本王也只是他們一家。”陳澄皺了皺眉,輕聲道:“再説本王總覺得這次父皇是要動真格的,他們的子也不好過。”賈雨村道:“學生在金陵時,就隱隱聽到傳聞,揚州鹽商富賈與江南官場勾連頗深,盤錯節,不可擅動,學生以為,縱是齊黨中人南下,也未必克競全功。”

“雨村先生的意思是?”賈雨村道:“王爺難道沒有試過,謀劃整頓鹽務的差事?王爺為宗藩,如能南下理事,就是一樁大功。”陳澄皺了皺眉,面有難道:“這差事可不好,再説本王要接掌皇陵營造的差事,以圖恢復爵位,也不開身。”不僅不開身,而且還不能再貪污一毫一釐,否則皇陵再後塌一次,那時什麼都沒了。

念及此處,不由更為深恨讓他陷入困境的賈珩。

如東城三河幫尚存,他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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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王夫人:難道是給老爺升官兒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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