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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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來,他上一次寫奏疏還是寫《辭爵表》,託着大明宮內相戴權帶了過去,只是現在又是書寫奏疏,不走通政司,這怎麼覺得有些像是密摺?

“密摺之制,有利有弊。”賈珩心頭閃過一念。

而賈政聞言,目光一亮,道:“子鈺要寫奏疏?”賈珩道:“只是陳事奏疏。”賈政點了點頭,就是吩咐一個小廝,去夢坡齋的書房去尋奏疏來。

不多時,那小廝原路返回,手中拿了一封奏疏,道:“二老爺,珩大爺,奏疏拿來了。”賈政微微一笑,説道:“給族長罷。”賈珩點了點頭,從小廝接過奏疏,正要起身去一旁的書案後,提筆書寫。

鳳姐笑了笑,目光落在少年身上,丹鳳眼眨了眨,看向一旁着翠綠羅裙的平兒,説道:“平兒,你去侍奉筆墨。”平兒輕笑應了一聲,從彩明手中拿過一管筆和硯台。

賈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柳葉細眉,丹鳳眼的平兒,道了一聲謝,然後望着遠處一張條案後走去,平兒扭着婀娜多姿的身段兒,在一旁條案後侍奉着。

鳳姐看着這一幕,晶瑩如雪的玉容微微頓了下,目光閃爍不定。

“不若再過一二年,將平兒許了這位珩大爺?”這念頭一起,愈想越是可行,平兒和她情同姐妹,一同長大,對她忠心耿耿,也老實本分,不像原來帶過來的幾個陪房丫鬟,一天天學狐媚子想勾引璉二爺,已被她統統打發了出去,隨便配了小子。

這經過查賬還有先前的榮慶堂中教訓寶玉一事,她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珩大爺現在身份是族長,不管是大老爺也好,還是老太太,誰都壓不了他一頭,幾乎在東西二府一手遮天。

“這個事,不能急,這個珩兄弟家有個天仙一樣的媳婦兒,需得好好籌謀,而且平兒這小蹄子怎麼想的,我還摸不着,先給他們兩個創造機會試試。”可以説現在的鳳姐,經過旁觀賈珩在賈府,前前後後的鬥爭,以及封爵之後,先是產生了綏靖心思,而後,今被賈珩玩…權勢,陸續搞廢了裘良、牛繼宗,齊王等人,心思已經轉變為現在“打不過,就加入”的心思。

什麼看不慣腦後長反骨,自是休要再提,現在最好是鞏固兩邊兒的聯繫。

念及此處,鳳姐心頭一動,如與這位珩大爺好,不管是對抗……

鳳姐瞥了一眼邢夫人,眸光低垂,其實心底還閃過一個人,二太太。

這裏不得不説榮國府這座家業的真正主人,既非賈赦、也非賈政,而是賈母!

漢律規定,“諸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孫別籍異財,徒三年!”所以,賈母才是榮府真正的女主人,只是因為賈母寵愛小兒子賈政,讓賈政居住在榮府,卻讓賈赦另闢一黑油大門的宅院獨居。

而鳳姐作為王夫人的內侄女,又是賈赦的兒媳婦,就成了管理榮府偌大家業,在兩房均無異議的唯一人選。

再加上其人處事凌厲,八面玲瓏,得了賈母的認可和歡心,自是造成如今之局面。

可,鳳姐因是晚輩,頭上又頂了王夫人以及邢夫人兩個長輩,所以她既要奉承寶玉,還要時不時應對邢夫人作妖。

賈珩這邊兒不知鳳姐所想,鼻翼間浮起一縷暗香,情知是平兒身上撲的薰香,面如常,目光平靜地看着正在研墨的平兒。

只見少女柳葉眉彎而細,一張珠圓玉潤的臉盤兒,肌膚白膩,一襲翠綠羅裙,比起後世普遍喜歡的白幼瘦,這姑娘雖皮膚白膩,但臉蛋兒豐潤,身段兒豐腴有致,雖不知比之微胖界的天花板如何,但也有着獨屬於紅樓十二釵副冊的婉美芳姿。

對這個原著中心地善良的姑娘,賈珩也有着幾分認可,尤其是方才賈環一事,更是親眼目睹。

“難能可貴之處在於,在鳳姐身旁兒,竟還能有着這樣麪糰的子。而且從方才胭脂水粉一事上,這平兒也是個有心人。”賈珩聞着如麝如蘭的香味,思忖着。

在心底漸漸浮起一個詞:“蕙心蘭質。”念及此處,目光微頓,瞥了一眼鳳姐,兩種味道,一前一後。

心底不知為何,竟是忽地浮起《後漢書》中的一句話,“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然芝蘭偏偏生於鮑魚之肆……不得不説,令人頗有玩味。”平兒被對面少年冷峻目光倏起的一抹温煦,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偏轉螓首,彆着淡黃小花的如雲鬢髮間,盈盈波動的目光盯着書案。

“這位珩大爺,這目光也忒鋭利了,怪不得璉二……畏着他。”

“平兒姑娘,墨塊兒研磨得可以了。”賈珩輕聲説道。

平兒心頭一驚,抬起玉容,輕笑道:“那就好,平時沒怎麼研磨過,珩大爺不嫌我手腳笨吧?”

“怎麼會?”賈珩笑了笑,卻沒有回答,提起筆,沾了墨汁,在奏疏上書寫起來。

從平兒手中接過筆,在奏疏上書寫起來。

字跡自是中正平和、筆鋒圓潤的館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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