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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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目光盯着蔣子寧,道:“如果本侯沒有記錯,朝廷定遏七萬吧,每半月遞送軍餉、糧秣皆以此數額供應,蔣總兵?”蔣子寧硬着頭皮,拱手道:“末將有下情回稟。”與其等眼前少年發現,不如他直接攤牌,否則眼前少年武侯領大軍而來,一旦發現。

賈珩面澹漠,道:“説。”

“自末將鎮戍大同以來,軍卒受戍邊之苦,多有逃亡,而軍將也怨聲載道,末將迫於無奈,只得將空額兵餉,散於軍將、士卒,以堅將校抵擋之心。”蔣子寧説道,單膝跪地,道:“如有觸犯國家法度,還請大將軍降罪。”就在這時,蔣子寧身後的大同將校,紛紛跪下相請。

賈珩道:“爾等這是要以身試法?”這蔣子寧不愧是平原侯之孫,鎮守邊關數十載,甚得軍心,如果如對付王承胤一般,斬殺幾人,不利於接下來的大仗。

這時,蔣子寧的參將梁革,也跪將下來,説道:“大將軍,朝廷兵部每年撥付餉銀,也屢有拖欠,如果我等不以此,軍卒生計何以為繼?”這其實是實情,文官也不是什麼好人,楊國昌執掌户部之時,主要保障着薊鎮軍餉,至於大同,有幾年不見戰事,反而餉銀就不是那般急。

此刻,蔣子寧以及下方跪着的大同軍將心頭都捏了一把汗,而廳堂中頓時陷入詭異的安靜。

蔣子寧此刻背後已經滲出冷汗,他此刻就是在賭,賭這永寧侯不敢初至大同,立斬大將,大同的五六萬鎮軍不答應。

陳瀟此刻秀眉微蹙,清眸滿是擔憂之,看向那蟒服少年,只見其人劍眉之下,目光冰冷,似乎籠罩着殺意。

賈珩沉喝一聲,説道:“賈芳。”陳瀟心頭一驚,攥緊了間的繡刀,暗道,難道他要故技重施,祭起屠刀?

“末將在。”這時,賈芳從廊檐下,進入廳堂,年輕俊朗的面容上滿是騰騰煞氣。

此刻,蔣子寧以及下方跪着的大同軍將心頭都捏了一把汗,而廳堂中同樣陷入詭異的安靜。

而總兵衙門的親兵此刻也心頭緊張不已。

賈珩冷聲道:“且將那物與大同諸將一觀。”蔣子寧以及下方的眾將校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旋即,心頭疑懼不已。

就在這時,賈芳去而復返,與另外一個軍將捧着一個錦盒,然後來到廳堂,打開錦盒,頓時一股腥臭的氣息傳來,血腥氣刺鼻。

幸在早時節,乍暖還寒,温度不是太高,並未生着蛆蟲。

因為賈珩斬太原總兵王承胤、副總兵商仲剛以後,馬不停蹄地前往大同,一路封鎖消息,故而大同方面的軍將並不知道。

蔣子寧身旁兒子蔣帆眼尖,一眼認得錦盒中的頭顱,驚聲道:“王承胤?”而蔣子寧也仔細辨認,看向那錦盒中的頭顱,就是愣在原地,手足冰涼。

王承胤的人頭?

此刻,其他大同將校面上也見着驚懼,難以置信之,在邊鎮何人不知王承胤,號稱擁兵十三萬,眼下竟被斬首?

“王承胤吃空額,貪墨兵餉數百萬之巨,已為本侯以天子劍典明軍紀,蔣總兵,你以為本侯不敢殺你嗎?”賈珩説着,忽而沉喝道。

蔣子寧此刻渾身打起靈,原本另一條支起的腿屈將下來,面如土,膽寒驚懼。

只覺一股凜然殺意籠罩過來,席捲了身心。

反叛?不説晚不晚的問題,家卷還有在京中的平原侯府。

就在這時,龐師立拱手道:“大將軍,彼等也是迫於無奈,念在尚有緣由,還請大將軍網開一面。”此刻,蔣子寧後背已經為冷汗濕透了裏衣,恍聞天籟,這京營的將校竟給他求着情?

此事或許還有轉機?

這時,一旁的軍將謝再義面微頓,也出眾求情,抱拳説道:“大同軍兵雖然觸犯國律軍法,但尚有情可原,還請大將軍念彼等戍守邊鎮不易,從輕發落。”京營的幾位將校見謝再義也求情,有一兩個就出來求情。

陳瀟見着這一幕,晶瑩玉容上現出思索之,旋即,抿了抿粉,冷眸看了一眼那蟒服少年,心頭隱隱有所悟。

蔣子寧殺不得,起碼現在殺不得。

如其所言,吃空額一事的確有下情可稟,而且其人不像王承胤愚蠢,不知收買軍心,蔣子寧這等累世將門,深知借大義行事,將自己與軍將綁定在一起。

賈珩冷聲道:“國家法度煌煌,豈容爾等相隱為惡,然本帥念在爾等戍邊苦寒,尚有可憫之處,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蔣子寧面微變,聞言,心頭又再次燃起希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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