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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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邡作為兩江總督,在衙門向來説一不二,冷聲道:“爾等為國家,受國家祿米供養,朝政自有聖上和閣部共議,如此不識大體,妄議中樞大政,衝擊欽差行轅,本官為兩江總督,又為江南士人,自要為兩江的士人正名,以免有人玷辱江南士人風骨!”這番回答之語可謂義正言辭,但卻無法服眾,故而一眾士子當中就反對之音響起,躁動之勢不減反增。

這些士子有不少都是江南官場,乃至南京六部的官宦子弟,自然比尋常百姓少了幾分敬畏

“沈大人,你要邀媚於上,不進忠諫之言也就罷了,還在此彈壓我等,究竟是誰玷辱江南士子的風骨?”這時,一個青年士子義憤填膺説道。

沈邡沒有控得住場,反而引起了一眾國子監監生的烈反彈。

而另外一個士子卻譏笑道:“沈大人先前因江南大營水師大敗,為朝廷革職留用,此刻膽戰心驚,早已一心侍上,不敢直言犯諫。”此言一出,在場監生臉就古怪了起來,雖然大多數人不敢附和此言,但這麼多人羣總有一兩個膽大的,發出幾聲竊笑。

而這笑聲卻是如此的刺耳。

沈邡一張儒雅面容幾是青紅錯,顯然一下子被戳中了痛腳,然大怒道:“混賬,放肆!”縱然是宮裏的至尊,在大漢這麼多官吏當中,士林當中都不乏陰陽人説怪話,何況是兩江總督?

要不説城裏面反賊多?

其實這就是威信受損之後,一些怪音自然就會出現。

白思行臉也不好看,目光如鷹隼,尋找着人羣中究竟是何人剛剛在説話,但急切之間哪裏尋得到?

好在沈邡養氣功夫不錯,並未氣的發瘋,當場下令拿人。

但心頭對這些士子,心頭暗暗打定主意,回頭定要嚴厲處置幾個,除去功名,以儆效尤!

而就在氣氛不尷不尬的對峙之時,遠處的青石板路之上傳來急促而細碎的馬蹄聲,大隊飛魚服、配繡刀的錦衣緹騎如水一般簇擁着黑紅行蟒蟒服的少年武勳,不疾不徐地快馬而來。

眾人不由循聲望去,就連沈邡也轉眸看向那一身玄披風,按天子劍,馬鞍端坐的少年武侯。

永寧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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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五章沈邡:而方堯尤其可恨!

金陵,寧榮街街口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錦衣華服的少年在緹騎的簇擁下,近得前來,翻身下馬,將繮繩丟給一旁的錦衣親衞李述,向沈邡帶着絲絲驚異的目光,沉聲道:“沈大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沈邡上前去,道:“賈侯,這些國子監的監生,聚集在國子監門口妄議中樞國策大計,下官在此勸導一應監生。”這時,方堯也大步近前,拱手道:“賈侯。”賈珩打量了一眼方堯,冷聲問道:“方大人在此何事?”不等方堯回答,沈邡開口説道:“下官來此之時,方大人正在與士子在一塊兒,似是要尋找賈侯給一個説法。”方堯急忙辯白道:“賈侯,制台大人誤會了,下官只是在勸導着國子監的監生,解説朝廷的政策。”賈珩皺了皺眉,沉聲道:“方大人,監生不諳世事,你難道也不知曉?你一個革職的官員,竟然在此與士子攪合在一起,試圖抹黑朝廷國策大計,是何居心?”方堯聞聽此番指責,目瞪口呆。

這沈邡和小兒兩人蛇鼠一窩,就咬死了説他扇動着士子鬧事是吧?

賈珩説着,按着間的寶劍,玄披風隨風獵獵作響,凝眸看向不遠處的士子,輕聲道:“本侯永寧侯,爾等有何關於科舉化域的意見,可以提將過來。”此言一出,眾人都看向那身形拔的少年,臉上多是現着懼

以賈珩如今的名頭,尤其是在江南金陵的數次戰事中戰功赫赫,難免讓人心生畏懼。

邵象先沉聲道:“賈侯,我等並非鬧事,只是想要一個説法,分省之後,科舉取士如何定計,我等是否會被縮減取士名額?”

“分省一事除卻疆域劃分,還牽涉刑名、錢糧、科舉等諸制,這些並非三言兩語可以説清。”賈珩沉聲道。

“單以在場諸位關注的科舉一事,原則是不變動,依然按南卷取士,但本侯這兩天在思忖,是否將安徽一省的名額划進北方,但又擔心以江南士人之文氣靡盛,是否侵奪原北方士子的登科機會?此事還在猶豫是否向天子上疏。”在場之人聞言,面微變,心底都不由開始泛起了滴咕。

説是南四北五,差着一成,名額好像也沒有太多相差。

但其實不然,由於北方連年大旱,天災連綿,中小地主供養的讀書人數量減少,是故讀書人整體數量遠遠不如江南士人,是故兩相比較,取中難度較低。

而加上南方士子自詡南方文華蓋世,比之北方士人在科場之上更具優勢,如果劃至北方,無疑也更容易取中進士。

如果劃為北方……

一些進京趕考了好幾次的年齡大一些的監生,心思已經開始活泛起來。

賈珩道:“但究竟是原則不動,還是一併劃為北方,此事尚需論證,但縱然不劃,也如往常南省取士一樣同等錄取,爾等又是聽了哪裏的謠言?”為首的邵象先面變了變,觀察了一下左右的神,見着隨行的監生都有退卻之意,心頭暗道一聲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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