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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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歆聞言,臉頰微羞,白膩臉頰上都起粉,甜甜道:“我才不要許人家,我要和爹爹還有孃親永遠在一塊兒呢。”賈珩:“……”不過也沒有當真,小孩子就是這樣,動不動就是永遠,卻不知永遠二字的意義。

水歆忽而眨着稚氣的眸子,認真地看向賈珩,糯聲道:“爹爹,是不是孃親有了寶寶,你就不喜歡歆歆了。”賈珩伸手颳了刮水歆的鼻樑,説道:“你孃親最疼的就是你了。”説着話,看向一旁眉眼含笑,笑靨明媚的元,輕聲説道:“大姐姐,可吩咐後廚做飯去了吧。”元笑了笑問道:“珩弟放心好了,已經吩咐過了,對了,兩位王妃怎麼不在?”先前明明是三個人一同去得書房,珩弟這會兒一個人過來。

“有朝廷的公文讓兩位王妃看着,她們這會兒應該還在看着。”賈珩面不變,輕聲解釋説着,岔開話題説道:“大姐姐,等會兒咱們一同吃個飯,下午我還要去李府見一趟李世伯。”等下午之時,他要再去見一番李守中。

輕聲道:“去李伯父家,珩弟準備好禮物了沒?”

“讓庫房看着挑幾件雅緻新意的,太過貴重,那李世伯未必會喜歡。”賈珩説道。

點了點頭,關切問道:“珩弟,江南這邊兒的事,可還棘手?”

“不算棘手,年前應該基本能梳理出一個大概脈絡。”賈珩笑了笑,神有些風輕雲澹。

過了好一會兒,甄晴和甄雪也簡單的梳洗收拾好,甄晴一襲硃紅衣裙,雍容雅步,恍若一朵花嬌媚的牡丹花,而那瓜子臉蛋兒上,雪顏玉膚現出團團玫紅氣暈,喚道:“珩兄弟,久等了。”賈珩看了一眼甄晴,見並無異狀,低聲説道:“王妃請坐。”只能説磨盤的體質的確不同一般,耐造。

抬眸打量了一眼甄晴和甄雪,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兩位王妃比之先前,眉眼柔潤溢,容貌豔光照人,舉手投足之間更是散發着一股難以言説的嫵媚綺韻。

甄晴定定看向賈珩,受着菊中的鼓脹,不着痕跡地扭了扭渾圓“磨盤”,説道:“珩兄弟,王爺那邊兒的事兒拜託珩兄弟了。”所謂做戲做全套,甄晴不管演技如何,但態度是沒得説,向來敬業。

賈珩點了點頭,道:“王妃放心。”然後看向北靜王妃,叮囑道:“北靜王也在杭州那邊兒的水師兵制定額,也得儘快遞送回來,不能耽擱了年後兵部和户部定餉。”甄雪美眸柔潤如水,受到口腔中滿是腥臊的氣味,聲音酥糯道:“有勞子鈺了。”元見此,倒也不疑有他,説道:“兩位王妃,珩弟,先用飯吧。”眾人落座下來,用着午飯,之後品茗敍話。

而後,甄晴和甄雪也沒有多留,讓水歆繼續在寧國府上,自己吩咐着嬤嬤和丫鬟離了寧國府。

賈珩則是沐浴更衣,換了一身蟒服,在錦衣府衞的扈從下,前往李守中府。

金陵,李宅書房之中,坐在書案之後太師椅上的老者,盯着手中的一張名帖怔怔出神。

作為曾在南京官場的國子監祭酒任上的官員,李守中在賈珩頻繁的拜訪舉動中,隱隱猜出了賈珩的一些用意。

李守中看向名帖,起得身來,來到窗前眺望着庭院中枝幹遒勁的蒼松,在其葱鬱松枝之上的積雪,目光稍凝,思忖着。

如果他沒有猜錯,賈子鈺是打算啓用於他,在新建的安徽一省擔任要員。

他這段時間也靜極思動,有出山之意,或許是一次上左君王,以致堯舜地的機會。

當年,賈家榮府的小國公在時,定下了李守中之女李紈與賈珠的婚事,以此衝澹賈族武勳之家的固有印象。

而後賈珠倒也爭氣,早早就進學(考中秀才),但最終……天不假年。

其實就可以看出,李守中並不排斥與武勳有所接觸乃至聯姻的資源互補。

李守中思緒紛飛着,轉過身來,看向對面牆壁上懸掛的字畫,其上是一副對聯。

如果賈珩在此,一定會稍稍驚訝一下。

因為正是賈珩曾在朝堂之上,提及的“苟利……”。

而這也經過邸報乃至宦遊之人的口口相傳,成為李守中近來的座右銘。

“子鈺為人正派,雖是武勳落魄子弟出身,但在河南、在淮安、在金陵都可見其對國事懷一片赤忱之心,決不能以酷吏和佞幸之臣視之。”李守中思慮着,“而且李賈兩家原為姻親之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久之前,同為姻親的林如海已經上京,想來應有一番大用。”而念及此處,李守中心頭的最後一絲猶豫也徹底揮散而去。

江南清名聲雖好,但這些年結黨營私,排斥異己,與廉直奉公,濟世安民的聖人教誨背道而馳。

“父親。”就在這時,李守中的小兒子,也是李紈唯一的弟弟,李緒快步進入廳堂,向着李守中拱手説道:“父親,賈侯來了,已在前院花廳相候父親。”李守中起得身來,面一整,説道:“我去相着。”説話間,離了內書房,向着外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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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賈珩:紈嫂子可能又要設宴款待於他……(顧若清/南菱加料IF版*3)李宅,花廳之中與當初在金陵還有所不同,因為回京以後與李紈那次陰差陽錯的親密關係,對李家的心思難免也有幾許親近。

“賈侯。”就在賈珩忍不住再次思及那花信少婦的婉轉柔潤和哭腔之時,廳堂外傳來一道朗的聲音,賈珩循聲而望,只見一個穿藍員外服的老者,在一個年輕人的陪同下進入室內,氣度儒雅,丰儀儼然,頜下蓄着三綹灰白鬍須。

賈珩起得身來,拱手説道:“世伯,許久不見了。”李守中笑着打量着身形拔的少年,説道:“子鈺,是有一段時不見了,子鈺如今已是一等武侯。”上次見時,眼前少年還是一等伯爵,現在已是一等侯,這等軍功晉爵的速度,實在讓人歎為觀止。

賈珩道:“都是皇恩浩蕩。”李守中看向那少年,目中有着幾許慨,如此年輕就已身居高位,卻如此不驕不躁,實為難得。

怪不得能位居宰執樞密,籌謀國事,這樣的氣度在年輕一代就十分難得了。

雙方寒暄而罷,在李守中的引領下,賈珩隨着李守中前往軒敞、雅緻的書房敍話,李緒侍奉着茶水,然後垂手而立。

賈珩看了一眼李緒,轉眸看向李守中,輕聲説道:“世伯,如今江南分二省以便撫治安民,詔旨和公文,世伯應該都看到了吧。”李守中點了點頭,説道:“安慶、徽州、池州、太平、寧國,這些州府獨立闢為一省,設三司轄治,也是一樁好事兒。”賈珩也沒有兜彎子,輕聲説道:“如今新省方立,朝廷揀選巡撫以充方伯之任,代天子撫育元元,李世伯德才卓着,朝野有聞,不知世伯可有意至安徽擔任要職?”李守中沉片刻,説道:“這……朝廷選官用人,有閣部共議,子鈺有舉薦安徽一省官員之權?”賈珩道:“聖上降旨委我以黜陟之權,揀選賢才,以實省藩員吏,我想着古人有言,舉賢不避親,而世伯在家賦閒有,賢直之名,江南無人不知,為不使野有遺賢,有意舉薦為巡撫,代天牧守地方,世伯可有意乎?”李守中以前的官職是正四品的國子監祭酒,而巡撫雖是從二品,看似多級跳,有超擢之嫌,其實不然。

因為歷來清升遷,往往不同一般,尤其是國子監祭酒之職,十分清貴。

比如正四品國子監祭酒往上可升遷為左右副都御史,以都御史巡撫一省是相當合適的。

此言一出,李守中一時沉不語,似在認真思忖巡撫一省的利弊。

而一旁的李緒面上喜難掩,心頭盪。

李守中在家賦閒好幾年,而李緒人在江南這等文華薈萃之地,中舉又是十分艱難之事。

李守中嘆了一口氣道:“我倒是有為官一任,造福地方之志,但兩江之地,能臣幹吏如過江之鯽,多不勝數,以我之才,差之遠甚。”賈珩道:“世伯不可妄自菲薄,世伯為母守孝三載,孝悌賢名早已傳遍江南,何況世伯先前擔任國子監祭酒,桃李滿園,在江南之地也頗有人望,再是合適不過。”相比當初史鼎擔任河南巡撫,他還要説“河南變亂初戡,亟需一位武勳鎮守,以應對變局”這類的藉口。

在江南之地,金陵名宦李守中的名聲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阻力不會很大,位置算是卡的比較合適,但如果無人舉薦,大概也會被內閣的韓趙二人不予考慮。

到了巡撫這個級別,除了簡在帝心,就要尋找政治資源,上面得有人拽一把。

李守中慨説道:“牧守一省,干係重大。”賈珩看向慨的李守中,情知其人已經心動。

沒有人能抵住這種一省巡撫,封疆大吏的誘惑,這是從此步入大漢高階官員之列。

這不是清高不清高的問題,而是政治理想能否實現的問題。

賈珩恭維了一句,説道:“以世伯之賢直才略,撫育安徽數百萬之黎民,使百姓安居樂業,於國於社稷,都是一樁幸事。”李守中面鄭重道:“不過為國略盡本分罷了。”賈珩道:“世伯,之後舉薦為避免浮議,我會再考察二人,以做同補。”相比李守中的名聲、資歷,兩江之中沒有太過合適的人選。

“這是自然,國家名器,評定賢愚,應終決之於上,豈可私相授受?”李守中點頭道。

賈珩面頓了頓,道:“伯父,那事情先這樣,我回去還要查看江南官員履歷簿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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