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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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之中,父女三人剛剛用過晚飯,落座品茗。

秦業抬眸看向外間漸漸昏沉的天,對着一旁面現擔憂之秦可卿輕聲説道:“可卿,許是宮裏留着子鈺敍話,你先坐馬車回去也不遲。”秦可卿柔聲道:“爹爹,我在這兒等一會兒罷,如是不回來,就在府裏住一晚就是了。”秦業點了點頭,説道:“子鈺這一年從中原到江南,來來回回可沒少奔波勞累,這爵位雖説從男爵升到了侯爵,可擔得風險,也是旁人不知曉的,宮裏這聖眷也不好拿呀。”秦可卿芙蓉玉面上現出思量之,柔聲説道:“夫君這一年出生入死,的確不容易。”

“他如今少年封侯,來前途不可限量。”秦業慨説道。

見自家父親慨,秦鍾清秀而英氣的面容上現出一抹期待,道:“爹爹,明年我要不隨着姐夫去京營中?”秦業卻皺眉呵斥道:“你明年好好讀書進學,三二年要參加科舉,去從什麼軍?從軍是那麼容易的嗎?你是那塊兒材料?”秦鍾聞言,面一白,連忙垂頭不語。

秦可卿勸道:“鯨卿,從軍的確不是鬧着玩的,你姐夫當初讓你入學堂習武,原是想着鍛鍊你體魄和膽氣,原也不準備讓你從軍為將的。”秦鍾“嗯”了一聲,心頭暗道,我還是要再問問姐夫才是。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嬤嬤的聲音,道:“老爺,,珩大爺回來了。”秦業聞言,起得身來,快步行着廊檐下行去,只見那抄手遊廊燈籠照耀所在,一個身着黑紅蟒服的少年,身披玄披風,按劍而來,眉如刀裁,目似朗星。

秦業凝眸看向秦可卿,心頭欣喜,輕笑説道:“子鈺回來了。”而就在這時,賈珩向秦業打着招呼,説話間,舉步進入庭院之中,看向秦可卿,温聲道:“可卿,天不早了,咱們回家罷。”秦可卿美眸欣然地看向那少年,點了點頭,笑道:“夫君,吃晚飯了沒?”賈珩行至近前,道:“還沒吃,不過不大餓。”説着,轉而看向秦業,拱手道:“岳父,我先和可卿回去了,先前煤炭一事,改天我拜訪工部的趙大人。”秦業手捻鬍鬚,微笑點頭道:“那你們路上慢點兒。”賈珩與秦業道別,又與秦鍾碩了兩句話,然後再不耽擱,帶着秦可卿登上馬車。

馬車車廂之上,夫二人並排而坐,賈珩伸手拉過麗人的玉手,握在手中,心頭湧起一股安寧。

秦可卿玉容明媚,正要説話,忽而鼻翼微動,分明嗅聞着一股如麝如蘭的幽馥香氣,問道:“夫君不是去皇宮了嗎,身上怎麼這般香?”賈珩道:“你不説我還忘了,路上見着賣香囊的,看着做工緻小巧,就想着買來送給你。”説着,從袖籠中拿過香囊,遞將過去。

秦可卿聞言,垂眸接過香囊,藉着竹簾一明一暗的光線細瞧,輕笑道:“夫君,這是上好的香料,聞着都不一樣,只怕是皇宮御用之物吧?”賈珩輕聲道:“平常人家也能用着,戴着吧。”這是他臨走之前在晉陽長公主府尋女官要的。

“我喜歡這個香囊的。”秦可卿輕輕笑了笑,也不再多言。

賈珩輕輕攬過麗人的削肩,道:“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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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二章★蕭牆之禍,在所難免(尤三姐加料)寧國府華燈初上,懸掛在廊檐下的燈籠隨風搖曳不停,暈出一圈圈橘黃光影,映照得庭前空階明亮非常。

廳堂中,鳳姐與尤氏三姐妹正在玩着麻將,在“嘩啦啦”的聲音當中,這已是寧國府的常。

可以説,在賈珩不在寧國府之時,鳳姐幾乎將寧國府當成自己家一樣,隨意出入。

尤三姐那張豔冶如花的臉蛋兒在彤彤燈火映照下,恍若桃花花瓣,明豔動人,忽而看向外間的天,問道:“什麼時候了?”鳳姐笑道:“許是不回來了?瞧着天都黑了。”尤氏道:“如是不回來,就在秦家住一晚也沒什麼的。”鳳姐看向尤氏,柔聲道:“尤嫂子,最近從南邊兒來的那個戲班子不是到了府上,再有兩天,二老爺那邊兒過生兒,老太太想着慶賀一回。”隨着賈珩封為一等武侯,賈政官居四品,現在的寧榮兩府可謂鮮花着錦,烈火烹油,賈母原是喜歡熱鬧的子,事事都可慶賀。

尤氏打出一張麻將牌,笑道:“那個戲班子已經安置到府裏,這幾天見着天天吊嗓子,也不知唱的怎麼樣呢。”賈薔南下采買了一些小戲子,在前不久返回到京裏,現在安置在寧國府的僕役羣芳的院子。

鳳姐笑道:“不管好壞,也讓她們唱唱,如是唱的好,以後就不從外間請人了,咱們家裏誰過生兒,也能便宜一些。”説着,看了一眼尤三姐,笑道:“三姐過門兒,怎麼也得慶賀一回吧。”鳳姐已知曉賈珩這段時間會納着三姐為妾室,雖不會大大辦,但該有的熱鬧也不會少。

尤三姐笑了笑道:“瞧鳳嫂子這話説的,我這有什麼慶賀的。”尤二姐聽着幾人説話,抿了抿粉,看向自家妹妹,捏着手中的麻將,心頭生出一股豔羨來。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一個丫鬟的説話之聲,欣喜説道:“尤大,鳳二,尤三,夫人和大爺回來了。”尤三姐聽着這稱呼,心頭不由生出一股古怪。

這喊得倒是她們三個是一起的般。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賈珩與秦可卿在丫鬟和嬤嬤的簇擁下,二人步入廳堂之中。

尤三姐起身去,看向那雍美華豔的麗人,語氣親切地喚道:“秦姐姐,回來了。”秦可卿笑着點了點頭,問道:“你們吃晚飯了沒有?”鳳姐目光忍不住落在那蟒服少年身上,豔麗玉容上笑意嫣然,問道:“這冬天天黑的早,我們吃的早,你們兩口子吃完飯了沒?”秦可卿輕笑了下,美眸瞥了一眼賈珩,柔聲道:“我吃過了,夫君他還沒呢。”也不知他累不累,那公主府的公主只顧用着,也不管他吃沒吃飯,不怕將人累壞了。

賈珩看向正在玩着麻將的幾人,珠容靚飾以及珠輝玉麗的首飾五光十,道:“正説等會兒吃點兒,你們玩着麻將呢。”尤三姐玉顏豔冶,而黛眉之下,彎彎睫塗着淺淺玫紅眼影的美眸似有潤意暗生,道:“天黑的早,閒來沒事兒,就坐下玩玩。”秦可卿笑了笑道:“夫君,你要不先去沐浴更衣,然後吃點兒飯,我和姐妹們玩會牌。”賈珩:“……”讓他去沐浴更衣,洗去身上別的女人的脂粉香氣是吧。

鳳姐轉眸看向那少年,玉顏帶笑,忽而説道:“珩兄弟,今個兒聽老太太提及過,正説着打發人過去弔喪,也是幾十年的老情了。”説着,看向賈珩,似在問着:“這不妨事吧?”賈珩默然片刻,説道:“同朝為臣,死者為大,應該也派人過去祭拜一下的,今天進宮面聖,也聽聖上提及,為此哀痛悼念,罷朝七。”鳳姐點了點頭,又道:“珩兄弟,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在陶然居訂了一桌酒菜,喚上我那兄長,一起吃個飯。”賈珩道:“今個兒是不大有空暇了,等明天吧,明天傍晚,白天可能還要去軍機處。”先前答應了鳳姐,去見一見王仁,其實不太想去見着王仁,但鳳姐明顯頗為期待。

也不知鳳姐這期待心理是從何而來?許是炫耀着?

鳳姐笑了笑,柔聲道:“那我就放心了。”賈珩説完,也不多待,喚上晴雯,去廂房中沐浴更衣,待洗去一身征塵,方前往書房,準備看會兒書。

果然見着書房亮着燈火,室內一大兩小各安其事,看書的看書,下棋的下棋。

正是陳瀟以及甄蘭和探

只是甄蘭不時拿眼偷瞧那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着飛魚服的少女,柳葉細眉之下狹長、清亮的眸子閃過道道瑩潤亮光。

這位蕭姑娘在江南時候就隨着他征戰在外,想來是心腹無疑。

甄蘭柳眉挑了挑,放下手中的棋子,起得身來,將過去道:“珩大哥,回來了。”賈珩點了點頭,落座下來,問道:“蘭兒妹妹在做什麼呢。”自從那次與少女親暱之後,就沒再理着甄蘭,主要是想晾一晾。

甄蘭道:“剛吃了飯,一時無事,和探妹妹下下棋,珩大哥隨着秦姐姐回來了。”説着,提起茶壺,給賈珩斟着一杯茶。

起得身來,英麗雙眉之下眸光盈盈,喚道:“珩哥哥。”陳瀟放下手中書冊,起身過來,清眸中見着莫名之,清聲道:“西寧郡王薨了。”賈珩道:“我們到外邊兒説。”甄蘭面微滯,秀眉蹙了蹙,目中湧起一抹闇然,心頭嘆了一口氣。

珩大哥這是不信她……和三妹妹。

這般思量着,看了一眼探,只見少女修麗雙眉之下,明眸眸光溢,顧盼神飛,似不為此所動。

賈珩與陳瀟出了書房,兩人沿着迴廊,來到了陳瀟所居廂房,坐在廳中敍話。

陳瀟道:“西寧郡王薨了以後,青海那邊恐有蕭牆之禍,西寧郡王之弟金鉉一脈,子嗣眾多,這些年在西寧府基厚植,對西寧郡王爵位傳承頗為覬覦。”

“西寧郡王一脈傳承有序,西寧郡王之弟金鉉是哪來的覬覦之心?”賈珩皺了皺眉,問道。

陳瀟道:“西寧郡王的父親當年就是庶出,一樣承繼王爵,如西寧郡王長房無成年男丁,二房不是沒有機會承爵,四大郡王都是世襲罔替,與國同戚,不會因一脈絕嗣而不繼爵,只要金孝昱一死,或者自請讓爵,朝廷多半會順水推舟立金鉉為西寧郡王,總之,會由金鉉統帥西寧府的十幾萬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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