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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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宮,內書房正是午後時分,崇平帝用罷午飯,一身明黃龍袍,坐在條案之後,翻閲着諸省年前遞送而來的奏疏,問道:“戴權,什麼時辰了?”

“陛下,未初二刻了。”戴權道。

崇平帝沉片刻,説道:“去打發人傳召子鈺進宮。”明就是朝會,如何應對朝堂之上沸騰的和議之聲的確是一個問題。

戴權拱手應是,轉身離去,剛剛到宮門,而就在這時,一個內監匆匆跑來,説道:“陛下,永寧侯遞了牌子,求見聖上。”

“宣。”崇平帝説道。

不大一會兒,賈珩一身蟒服,在內監的引領下從殿外步入內書房,向着條案後的崇平帝行禮。

崇平帝目光温和地看向那少年,説道:“子鈺,免禮平身,來人賜座。”賈珩道了一聲謝,落座下來,着崇平帝的目光注視,説道:“聖上,明朝會議和戰之事,微臣以為應當朝降罪陣斬多鐸,才能勵士氣。”崇平帝點了點頭,説道:“現在朝中輿論沸騰,今科道又上了不少奏疏,力主和議,不過朕意已決。”其實,他心頭已有決斷,那就是罷相對戰和之事一錘定音,但此事事關重大,誰都不能提前透

賈珩默然片刻,説道:“臣已命人清點女真被俘之俘虜,以便明至太廟獻俘於祖宗社稷。”崇平帝問道:“子鈺上次説女真明年可能對察哈爾蒙古動手,此消息可曾確鑿?”賈珩道:“臣綜合幾處消息,可以確定無疑,臣最近就在主持應對此事,已派了探事前往遼東蒐集情報,待明年開,臣請秘密前往太原、大同整飭軍務,以應對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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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五章★★賈珩: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咸寧/咸寧+嬋月加料)大明宮,內書房冬下午的光道道透過紅漆橫木的窗扉,照耀在書案之上,中年帝王思量着賈珩所言,開口問道:“子鈺可否幫着解説局勢?”賈珩要親往大同、太原軍鎮清查軍務,已經顯出此事的嚴重

賈珩沉片刻,拱手説道:“聖上,此間可有輿圖演説一二?”崇平帝吩咐道:“戴權,準備輿圖。”戴權應命一聲,與周圍幾個內監將懸掛着一面輿圖的屏風抬來。

賈珩與崇平帝走到輿圖近前,説道:“聖上,女真早年曾征服科爾沁蒙古,與其聯姻,再加上喀喇沁部,內喀爾喀等諸部蒙古,女真組建了蒙古八旗,但察哈爾蒙古因在隆治年間因北靜王以及先周王之故得以保全,但十數年間在女真鐵蹄之下也是苟延殘。”提及周王之時,賈珩不由看了一眼天子,見其面如常,心頭微動。

“女真如想入寇中原,明年收復察哈爾蒙古兩翼,大同軍鎮當直面敵虜之勢,如大同總兵坐視,女真可從容併察哈爾蒙古,如果我軍干涉,那麼女真定會在此鉗制我軍。”賈珩説着,指了指平安州方向,沉道:“此地必有大戰。”

“不過女真定然以為我軍不敢出城與之較量。”崇平帝看向地圖的平安州和大同方向,輕聲説道:“平安州節度使是崔嶺,其人能否提前察敵之變故?”賈珩搖了搖頭,説道:“女真不知從何而動,我軍只能被動等候,如發京營之兵,勞師遠征,所以臣開以後想前往大同和太原等軍鎮整飭邊備,以策應敵情。”現在的大漢,還沒有主動出擊的實力,只能是據城池、關隘而守,當然他也會擇機而動。

崇平帝沉道:“子鈺,那明年開以後,朕委你以全權之權,督軍問事,務必保證太原、大同等軍鎮嚴陣以待,不使疏漏。”賈珩拱手應是。

就在賈珩進宮面聖之際,驛館之中,碩託推開兩扇木質窗户,凝眸看向車水馬龍的街道,對着一旁的張尚道:“豫親王現在在哪兒?”

“王爺,現在關押在錦衣府的詔獄中,漢廷已派重兵看押。”張尚道。

碩託冷聲道:“給漢廷遞送消息,本王要先見豫親王一面。”張尚遲疑片刻,勸説道:“王爺,漢廷大概不會同意。”碩託冷哼一聲,説道:“那就先行試探試探。”説着,壓低了聲音問道:“喬家的人不是説約了那楊家公子,能否約出來?”晉商的喬家三爺就在京中的晉商會館之中坐鎮,一來是打點權貴,二來是探知京中動向。

隨着陳漢近些年查走私烈,原本的晉商子也有些不好過,需要關注中樞的風向。

張尚道:“王爺,現在京中盯得緊,那位楊公子不會見着我們,尤其是那位永寧侯回來以後,此事更不好再相見。”當朝首輔之子私會女真特使,楊思弘再蠢也不會行此一計,但楊思弘的確與晉商關係密切,經由晉商之口轉達楊國昌的善意,期望女真使者方面能夠在和談之事上讓步。

而晉商在齊浙兩黨和議之聲大起之時,更是頻繁活動,提倡女真開邊貿,修百年和約。

“也不是非要見着,就是問問,以便互通有無。”碩託沉道:“這漢皇究竟是什麼打算。”張尚道:“那卑職派人再去問問。”晉陽長公主府——賈珩與天子奏對之後,出了宮苑,向着晉陽長公主府而去。

此刻,咸寧公主以及李嬋月上午已經搬到了長公主府上居住,顯然是為了來往便宜一些,當然賈珩還不知咸寧公主的“險惡”用心。

晉陽長公主後院,一方軒敞、典雅的小廳之內,室內燃着地龍,熱氣騰騰,温暖如

咸寧公主一身藍襖裙,一頭秀鬱青絲挽着飛仙髻,凝眸看向少年,近前而來,彎彎秀眉之下,清眸滿是關切,問道:“先生可是見過父皇了?”賈珩温聲道:“見過了。”李嬋月放下手中的繡品,抬眸看向那身形拔的蟒服少年,輕聲問道:“小賈先生,孃親她在金陵可有消息傳來。”

“這兩天還沒有。”賈珩近前落座在炕几旁,拉過小郡主的素手,入手肌膚細膩,觸見着少許涼意,問道:“嬋月,怎麼不穿厚一些?”李嬋月看向那少年,輕聲道:“我剛回來,沒想到家裏這麼冷,就忘了穿了。”賈珩道:“我給你暖暖,以後在家裏穿厚一些,你在京裏,你娘不知掛念成什麼樣,早知道當初讓你留在金陵好了。”説着,雙手握着少女的手暖着,嬋月的手纖細嬌小,柔荑如玉,肌膚細膩。

李嬋月垂下螓首,輕輕“嗯”了一聲,聽着少年親近自然的話語,芳心湧起一股暖

賈珩道:“嬋月,等會兒藉着你的名義給殿下寫封信。”李嬋月妍麗如雪的臉頰羞紅成霞,説道:“小賈先生,是現在就寫嗎?”賈珩點了點頭,道:“等會兒,你也寫一封,一同送過去。”這個嬋月提起晉陽就臉紅,這有什麼好臉紅的?

李嬋月抬眸説道:“那我讓女官准備筆墨。”賈珩點了點頭,順手拿起李嬋月放下的織品,看向去而復返的少女,問道:“嬋月,這繡的是什麼?”李嬋月紅了一張柔美温寧的臉蛋兒,説道:“給孃親繡的。”賈珩頓時明白過來,笑了笑説道:“是男孩兒是女孩兒還不知道,你這般急着繡做什麼?”李嬋月輕笑了下,藏星藴月的眸子熠熠生輝,説道:“男孩兒女孩兒都能用的。”咸寧公主近前,柔聲説道:“先生,魏王兄説想要在這兩天見你一面,想要邀請你吃一頓飯。”賈珩想了想,面沉靜幾許,説道:“等這兩天,我去五城兵馬司處置公務,再與魏王敍話。”咸寧公主抿了抿粉,明澈如泉的清眸見着一絲猶疑,輕聲説道:“先生,再有一段子就過年,你什麼時候去江南?”賈珩道:“過了年,看能不能趕在元宵節前去到金陵,最近京裏的事兒實在太多了,明年開我説不得還要去大同整飭邊務。”真不去一趟,磨盤估計能氣瘋。

“大同?”咸寧公主落座下來,拉着賈珩的一條胳膊,説道:“那我隨先生一起去。”賈珩輕聲道:“到時候再看,大同那邊兒危險一些,我縱然帶着你,容妃娘娘那邊兒也不會同意的,刀槍無眼,萬一傷着了就不好了。”

“先生當初是贊成我做女將的。”咸寧公主秀眉之下的清眸閃了閃,輕笑嗔怪道:“自從跟了先生以後,先生只顧着金屋藏嬌,不管我了吧。”她也像堂姐一樣成為先生的左膀右臂,與先生朝夕相處,而不是籠中鳥和金絲雀,抑或是在家裏摸摸麻將。

聽説先生在家裏修了個園子,想來是為那薛林兩姐妹準備的,她並不想住進去。

賈珩笑道:“什麼金屋藏嬌?”咸寧公主打趣説道:“在路上就聽説,先生府中修了個園子,現在都竣工了,準備讓府中的姑娘都搬進去,要不我也搬進去?”賈珩:“……”見得少年錯愕,咸寧公主輕笑了下,眉眼彎彎,説道:“和先生説笑呢,這段時間,母妃已經安排工部和內務府的匠師打算修着公主府了,我挑中了寧榮街隔着一牆的興隆街,現在已經開始修建了,明年出宮開府。”隨着咸寧年歲漸長,再住在宮中也不合適,等明年開也要開府於外居住,而既然確定嫁給賈珩,那麼就在興隆街附近修建,以便將來來往。

賈珩温聲道:“等過兩天,咱們去看看,我也好認認門。”咸寧公主將螓首依偎在賈珩懷裏,幽怨説道:“先生,從河南時候到現在,你許久沒有陪我了。”她現在就擔心,以後先生兩邊兒跑,沒時間管他,而且縱然先生是鐵打的,也架不住那麼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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