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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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珩面微頓,輕咳了一聲,目光再次聚焦在帷幔邊緣的細碎蘇之上,怔怔出神。

相比頭一次,經過他耳提面命的絳珠仙草無疑突飛勐進,知道如何取悦於他了。

賈珩看向從被窩裏出來的黛玉,少女一張如二月桃李芳菲的清麗小臉紅撲撲,眉眼含羞不勝,似有星河鷺起,遞過手帕而去,温聲道:“辛苦妹妹了。”黛玉的確是他見過最為至情至的,這是世外仙姝寂寞林。

黛玉一張晶瑩如玉臉頰彤紅如霞,粲然如虹的星眸早已雲煙成雨,定定看着那少年,接過手帕。

賈珩隔着帷幔簾子,喚着紫娟道:“紫娟,斟一杯茶來。”紫娟在外間屏風後垂手等候着吩咐,也是幫着兩人望風,這時見帷幔遮蔽,雖看不到兩個人在裏間又搞什麼名堂,但大致也能猜出一些。

聽到賈珩吩咐,端過來一杯茶,隔着簾子遞將過去。

黛玉接過茶盅,放至瑩潤微微的瓣,咕冬飲盡茶盅的茶水,而後,將彤彤如火的臉蛋兒倚靠在賈珩懷裏,嗔惱道:“珩大哥就會為難人。”賈珩笑了笑,説道:“妹妹剛剛也為難我了呀。”黛玉聞言,頓時霞飛雙頰,纖纖玉手攥成粉拳輕輕捶了賈珩口,嗔怪道:“珩大哥又取笑人。”賈珩輕輕撫過黛玉的削肩,輕聲説道:“妹妹,這幾天可讓紫娟還有襲人她們在街上買一些特產,回京以後給老太太她們帶上。”他也要買一些東西,給可卿、尤三姐以及妙玉送去。

黛玉揚起紅霞未退的臉蛋兒,語氣擔憂道:“珩大哥這次回去,是要押着那俘虜的女真親王?”賈珩道:“押送到京裏明正典刑,不過女真從北平派了人過來求和,可能還有一番爭執,未來幾年和女真的戰事都是主要忙碌之事了,以後多立一些功勞,到時候娶着妹妹,只是妹妹還要再等兩三年。”現在都發展到這互相取悦一步,不娶黛玉真的無法收場。

黛玉聽着少年的心跳,柔聲説道:“珩大哥,我願意等着你。”賈珩一直與黛玉膩着,與絳珠仙草在一起,倒是怎麼都膩不夠一般。

直到傍晚時分,暮四合,賈珩這才離了黛玉所在廂房,想了想,前往寶琴所在的庭院。

廂房之中,寶琴正在拿着一張琵琶擺着,微胖的小手不停撥着琵琶弦,一旁的諾娜好奇地看向寶琴手中的樂器,説道:“這就是琵琶?好奇怪的樂器,好學嗎?”寶琴不僅擅長做詩,正如其名字一般,也通着幾種琴樂之器,這幾天平常時候就與諾娜展示着中國古典樂器。

同時,甄溪等一些女孩子用水墨畫更是讓這位西洋的古典美人大為驚歎,唯藝術與美之類的東西從無國界。

寶琴輕笑道:“這個可不好學,當初費我好長時間才學好的呢。”諾娜道:“上次聽到一種奇怪的樂器,你們説是嗩吶。”寶琴笑道:“我不會吹那個。”

“姑娘,珩大爺來了。”外間的丫鬟進得屋中,輕聲説道。

寶琴聞言,放下琵琶,胖乎乎的臉蛋上見着欣喜,喚道:“珩大哥,你來了。”賈珩不多時,進入庭院,看向對面那少年,輕聲説道:“寶琴妹妹彈琵琶呢?”琵琶弦上説相思,絃斷誰人知?

寶琴點了點頭,目中欣喜地看向那少年,説道:“一時無聊,彈兩首曲子解悶,珩大哥,怎麼這般得空。”賈珩看向一旁的諾娜,説道:“諾娜小姐,最近在府中可還住的習慣?”諾娜向着賈珩點了點頭,笑着説道:“這邊兒熱鬧的,比濠鏡總督府還要熱鬧一些,不知伯爵殿下什麼時候啓程返回貴國都城?”賈珩道:“就在這幾天了,神京那邊兒要冷一些,諾娜小姐多帶幾件衣裳。”寶琴輕笑看向那少年,説道:“珩哥哥,聽探姐姐説,你做了一種望遠鏡,可以登高望遠。”賈珩道:“是一種望遠鏡,本來是用來兩軍對壘之時,打仗用的,隔着三五里地,看人的臉清晰的給什麼似的。”將之前手裏那單筒望遠鏡給瀟瀟以後,他後續又打早了幾隻,那天在書房放着,探拿着瞧了以後可能就給湘雲敍説了。

寶琴臉上見着好奇,道:“那望遠鏡,我能瞧瞧嘛?”賈珩輕聲説道:“在我書房裏放着,回頭讓你看看。”聽着兩人敍話,諾娜起得身來,説道:“你們先説着話,我先回房休息了。”賈珩看向對面的小胖妞,譬如薛荔的白膩臉蛋兒上似帶着幾分猶豫之

賈珩神情若有所思,説道:“寶琴妹妹,你有話要給我説?”薛寶琴嘴翕動了下,言又止,柔聲説道:“珩大哥,就是想問你個事兒呀。”賈珩捕捉到少女眉眼間的認真之,心頭隱隱湧起一些猜測,説道:“什麼事兒?”寶琴秀眉之下烏珠盼的杏眸輕輕閃爍着,湊得近前,壓低了聲音説道:“珩大哥是不是和堂姐訂下了終身?”賈珩聞言,暗道果然,看向寶琴,笑問道:“妹妹這是從哪兒聽來的。”寶琴臉頰微紅,聲音略有幾分異樣,輕聲説道:“這幾天,我瞧着堂姐她和珩大哥要好的。”這幾天,因為黛玉與寶釵的雌競,那若有若無的氛圍也讓探、寶琴、甄蘭這些心思鋭的女孩子,看出一些端倪。

賈珩笑了笑,看向那張身形豐潤,桃腮杏眸的少女,心頭起了幾分逗趣之意,説道:“那如果這般説,我和寶琴妹妹也要好的呀,難道也定了終身。”寶琴聞言,雪膩臉頰紅若胭脂,羞嗔道:“珩大哥,不是那個要好呀。”她和珩大哥定終身,這……

賈珩神情也認真幾分,説道:“你寶釵姐姐是與我情投意合。”當着自家小姨子的面,也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寶琴得了賈珩之語確認,芳心微顫,拉着賈珩的一隻胳膊,驚訝説道:“珩大哥,你……”賈珩看着少女,暗道,真是個小胖妞。

目光温和地看向寶琴,説道:“寶琴妹妹,要不喚聲姐夫聽聽?”寶琴聞言,臉頰微羞,靈動的大眼睛撲閃着撲閃着,看向那少年,道:“珩大哥,你真成了我姐夫呀。”她説這幾天堂姐又是親自下廚,又是幫着珩大哥做衣裳的,上次她問着堂姐,她還不承認,哼。

賈珩拉過寶琴的素手,面鄭重道:“妹妹,這件事兒不要和其他人説,畢竟關乎你姐姐的清譽,等回到京裏以後,姨媽也先不説的。”寶琴臉頰微紅,點頭説道:“姐夫放心好了,我守口如瓶,不會亂説的。”説着説着,發現自己的手被少年緊緊握着,少女綿軟胖乎的小手手心因為緊張和害羞,漸漸有些許濕熱。

這讓二姐瞧見,不會打她吧?

賈珩也鬆開寶琴的手,輕輕捏了捏少女粉膩的臉蛋兒,説道:“好了,寶琴妹妹,給我彈首琵琶曲子吧,我還沒有聽妹妹彈過琵琶呢。”寶琴臉頰微紅,咬了咬瓣,輕輕應了一聲,拿起琵琶,開始撥起來,但是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手中的曲弦隱有幾分繁亂。…………

玉兔西落,金烏東昇。

第二天,天光大亮,金陵城中就發了一場大霧,霧氣籠罩了街巷,一座座飛檐鈎角,古樸典雅的房舍坐落在街道兩側,夥計推開門,開始招呼着早行的客人。

寧國府賈珩用罷早飯,向着外間出去,問道:“那些挑選出的府衞都在哪裏駐訓?”先前讓劉積賢以及蔡權、謝再義等人從江南江北大營以及錦衣府之中揀選而出的一些軍士,第一批大約有着三百人,用來集中特訓,這些人自然不是用來保護賈珩,而是為了保護貴人。

陳瀟説道:“現在鐘山山麓西南的小河口,那裏重新修建了一座營房,訓練一些潛行、保護的手段。”賈珩想了想,説道:“金陵還有一些族中子弟,我打算建講武堂以及崇文館,培養族中子弟讀書、從軍,有一些合適的也可以挑選進去訓練。”金陵十二房自有不少賈族子弟,這些子弟原本都在經營着一些南省的生意,子過得倒也算滋潤。

陳瀟道:“那後續你將人手名單給我,我看着安排。”如果他將來“身世”真相大白,這些賈族將校容易在軍中一家獨大,也不是什麼好事兒,當然等以後在北疆立下功勞,自會有一羣新的軍功勳貴圍攏着他。

當賈珩前往鐘山見過挑選出的護衞,這才返回寧國府,忽而聽到嬤嬤來報,北靜王妃甄雪來了,這會兒正在書房等候。

賈珩面上就有一些疑惑。

他本來也想去和甄雪説一聲,不想甄雪自己已經找來了。

賈珩領着陳瀟來到書房,讓陳瀟在外面望風,進入書房之中,見着那端嫺而坐,正在品茗等候的麗人,道:“王妃。”

“子鈺。”甄雪一見賈珩過來,妍麗玉顏之上見着喜,喚了一聲。

賈珩點了點頭,近前而坐,拉過甄雪的素手,問道:“明天晚上北靜王爺約我一起吃晚飯,雪兒是因為這樁事兒來的吧。”甄雪先是點了點頭,但旋即搖了搖頭,遲疑道:“子鈺,是王爺他,他……”麗人吐吐説着,實在覺得難以啓齒,在賈珩的矚目中,還是簡單敍説完經過。

賈珩聞言,面變了變,心頭也有些震驚,低聲道:“這,這也太……太匪夷所思。”這難道也算某種程度上的雙向奔赴?

甄雪温婉眉眼中見着急切之,柔聲説道:“子鈺,王爺動了這般心思,現在我該如何是好?”賈珩目光頓了頓,也覺得此事頗為棘手。

如果順着北靜王的意願,他和甄雪的關係也就從此暴在北靜王跟前,不定北靜王另有什麼不良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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