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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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甄家有了喪事,甄韶自是在家守靈,這時候可不僅僅是文官要守制,武將一樣如此,除非奪情,而這個奪情,嗯,崇平帝怎麼可能為甄韶奪情?

賈珩也不好説,海寇肆,騷擾海疆和甄家有什麼關係?

片刻,説道:“在家多歇息一段時間也沒什麼,朝廷丁憂服喪要有二十七月滿期,現在海寇為禍局勢稍緩,倒也不需心憂。”其實,他還真不想用甄韶了,但甄晴估計又起幺蛾子,這次還帶來了甄溪。

甄晴聞言,晶瑩如雪的玉容微微一滯。

這個混蛋,明明知道她心頭在想什麼,非要揣着明白裝湖塗。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嬤嬤的聲音,道:“大爺,天使來了。”此言一出,廳堂中眾人面微變,都是驚疑不定起來。

黛玉凝眸看向賈珩,關切道:“珩大哥,宮裏的聖旨?”賈珩面微頓,起得身來,笑了笑道:“沒什麼事兒,林妹妹和尤嫂子在這兒陪着王妃,我去接下聖旨。”見賈珩神輕鬆,眾人心頭也漸漸鬆了一口氣。

甄晴美眸閃了閃,捏了捏掌中的手帕,暗道,這是朝廷對海門大捷的封賞聖旨到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趕路,從京中加封賈珩為太子太保的聖旨終於到達南京,封賞的聖旨倒不如先前軍情方面的聖旨那般,以六百里加急奪命狂奔,故而,路上趕路稍稍慢了一些,今才到。

賈珩來到前廳,終於見到風塵僕僕的天使,這仍是一個年輕的內監,麪皮白淨,眼睛細長,見着賈珩,起得身來,面上擠出一絲討好笑意,説道:“永寧伯,宮裏有旨意。”賈珩連忙讓人準備香案,以備內監宣讀聖旨,然後問着內監聖躬。

待香案佈置而罷,內監立定在廳堂中,清了清嗓子,道:“奉天承運皇帝,敕曰:國家敍錄臣勞,必推恩其父,若乃子為後者,右啓之澤,既與生等,而推恩之,庸可緩乎……”聖旨一共兩封,先念的第一封是為賈珩父親追贈的美諡,第二封則是加封賈珩為太子太保銜。

賈珩接過兩封聖旨,高聲呼着萬歲,恭謹奉命,垂首之間,不由暗暗尋思,想來,經此一封聖旨,金陵城中的暗應該能消停一陣時間。

雖然這官銜不是在奏疏彈劾之後發出,但也足以説明他的聖眷。

起身之後,命人請着內監歇息,贈了銀子,然後這才返回後院內廳。

此刻,後院已經通過嬤嬤打聽着消息,傳遞至後院內廳。

尤氏轉眸看向黛玉,面上帶着笑意,輕聲解釋道:“這是封了太子太保,這是文官的加官官銜。”

“那內監是這麼説的。”那嬤嬤笑道。

黛玉星眸熠熠,輕聲説道:“這可真是一樁喜事兒了。”甄雪此刻抱着自家女兒的素手,心頭也湧起幾分欣喜,只是少婦面不顯分毫。

甄晴櫻翕動,心頭喃喃念着太子太保四個字,柳葉細眉之下的鳳眸瑩光閃爍,一時間,心緒起伏不定。

太子太保,這可是教習東宮……父皇封着他這個什麼意思?

是了,誰得了他支持,誰就可入住東宮!

其實不僅僅是甄晴如此作想,就連在京中的齊、楚、魏三王聞聽賈珩在江南打勝,崇平帝封了賈珩為太子太保官銜之時,心頭都不約而同地火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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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甄晴:溪兒妹妹,你,你怎麼來了?(雪妃加料)寧國府,後宅內廳賈珩帶着聖旨回返,着一眾或明媚或許羞澀的目光,點了點頭道:“聖旨接過了。”

“珩大哥,聖旨上是怎麼説?”黛玉罥煙眉之下,星眸熠熠波,凝睇而望着不遠處的少年。

這時,李紋和李綺也放下手裏的九連環,好奇地看向那少年,目中落在賈珩手中的明黃上。

這就是聖旨嗎?

大伯在祠堂裏供奉了好幾份,也就祭祖的時候,她們才看過一眼。

賈珩將聖旨遞給一旁的嬤嬤,命其在書房之中收好,道:“聖上降了兩道聖旨,一封是追贈亡父諡號的旨意,一封是加封太子太保銜,兩道聖旨應是酬功先前海門大捷。”楚王妃甄晴柳葉秀眉下,狹長鳳眸熠熠而閃地看向那少年,柔聲道:“珩兄弟,這太子太保是什麼説法?”賈珩聞言,看向甄晴,將麗人那鳳眸中的潤意微微收入眼底,心頭微動。

這個磨盤不會是從太子太保這一官職,聯想着東宮太子上去了吧?

賈珩落座下來,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輕聲道:“自太宗朝時,三公、三孤已是虛銜,並無實權……也與東宮無涉。”甄晴聞言,鳳眸閃了閃,她豈會不知這是加官的虛銜,只是想猜測父皇的心思,是否生出立了東宮的心思,等會兒還要問問他才是。

甄雪美眸凝視着那少年,心頭湧起與有榮焉的歡喜,輕聲道:“子鈺,先前海門之仗打的不容易,難怪朝廷封賞。”水歆似也受到大人的歡喜。

尤氏看向那少年,道:“不如領着金陵族人,祭祀一下寧榮二公?”賈珩看向眉眼温寧如水的尤氏,點了點頭説道:“尤嫂子考慮周到,等這兩天挑選吉,就祭祖告先祖。”祭祀先祖,本來也是收攏一下金陵十二房的人心。

尤氏見那少年快答應自己的提議,原本攥緊手帕的手微微一鬆,芳心一股難以言説的欣喜浮動着。

甄晴鳳眸嫵媚波地看向賈珩,柔聲説道:“珩兄弟,有幾樁事請教於你,可否借一步説話。”賈珩凝眸看向麗人,道:“那王妃隨我到書房敍話。”而後,目光落在嫺靜而坐,温柔地看着自己的甄雪,温聲説道:“北靜王妃一同過來吧,正好有了北靜王的最新消息從京裏遞送過來。”帶上甄雪,顯然能消除一些懷疑。

説着,看向黛玉,道:“林妹妹,你尤嫂子,陪着李家兩個妹妹還有甄溪妹妹先説着話,等中午用飯再敍。”

“珩大哥,你去罷。”黛玉眸光瀲灩,連忙應下,目送賈珩離去。

書房之中,紅木書櫃之前的太師椅上,陳瀟拿起一本兵書閲讀着,手中執筆在箋紙上書寫。

藉着透過窗欞的陽光,桃花信箋上清晰可見,“妖妃惑國。”忽有所覺,看着一行幾人從外間進來,秀眉蹙了蹙,目光凝視向賈珩,最終落在身穿孝服的甄家雙姝身上。

賈珩問道:“瀟瀟,你怎麼還在這兒?”陳瀟:“???”她不該在這兒是吧?那她走?陳瀟輕哼一聲,瞥了一眼甄家姐妹,然後出了廂房。

甄晴面詫異地看向陳瀟,柳葉細眉之下,美眸抬起,看向賈珩,一雙熠熠妙目中滿是狐疑。

這少女是這人身旁的錦衣府衞,她怎麼瞧着有些眼?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不用管她,她是我的心腹,在外面望風。”賈珩抬眸看向甄晴,温聲道:“兩位王妃,坐。”甄晴點了點頭,渾圓的磨盤落座在小几後的椅子上。

賈珩與甄晴、甄雪兩姐妹隔着一方小几坐定,給兩姐妹斟了一杯茶。

甄雪玉容見着羞意,目光盈盈地看向那少年,羞嗔道:“子鈺,你和姐姐有正事私下談,非要喚上我……”賈珩將茶盅遞將過去,沉説道:“如是正事就好了,再説,也有些想雪兒了。”説話間,賈珩來到甄雪身旁坐下,拉過一隻素手,纖纖柔荑肌膚滑膩入微,而右手纖纖手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正是賈珩之前送給甄雪的。

賈珩看向麗人,因一身素服,原是端美妍麗的眉眼,淌着一股淺淺哀傷氣韻,低聲道:“雪兒,最近有些清減了。”説着,將甄雪擁入懷中。

甄雪聞言,白膩臉頰漸漸浮起紅暈,美眸眸光盈盈如水,顫聲説道:“子鈺,你別鬧,唔~~”賈珩湊近過去,扶着甄雪的香肩,噙住甄雪的柔軟瓣。甄雪嬌軀微顫,她身子的孝服還沒退呢。

畢竟與甄老太君隔着一輩兒,而且甄老太君是喜喪,麗人心底雖然生出一絲負疚,但旋即在賈珩的情天慾海的沉溺。

過了一會兒,賈珩看向酡顏嫣紅,明眸霧氣朦朧的甄雪,低聲説道:“雪兒,京裏傳來消息,北靜王已經回了京城。”子鈺這個時候提及王爺做什麼?

賈珩看向麗人神間的異樣,暗道,相比甄晴的自私和利己,雪兒身上還是有着傳統古典女的良好美德,所以每次提及北靜王,都會內疚神明。

所以,牀幃之間,他也沒有如對待甄晴那般,不停問着麗人,而且也沒有必要。

念及此處,賈珩目光不由緊了緊。很自然地將雙手從甄雪腋下穿過,抓着柔綿拔的玉輕輕捏擠壓起來。

甄晴抬眸看向正在與甄雪耳鬢廝磨的少年,蹙了蹙秀眉,不知為何,心頭有些煩躁,以往見這混蛋和妹妹都不曾……

其實,還是先前賈珩的一番“斷聯“之言,對甄雪的不同態度。

甄晴壓下一絲心底的負面情緒,低聲説道:“二叔他現在在家守孝,江南大營整軍備虜事務繁重,你看是不是向朝廷上疏,奪情起復?”賈珩堆着雪人,輕聲説道:“先前甄鑄領着鎮海水師,一戰葬送了水師,朝廷雖未處置,但不過是引而不發,現在你二叔他不好好丁憂在家,於權位戀棧不去,文官勢必彈章如,説不得,天子一怒之下,直接遷怒甄家,那時可就是大禍臨頭了。”崇平帝多半會順水推舟,對甄家派要員徹查。

甄晴聞言,玉容倏變,貝齒咬着櫻,問道:“老太太她屍骨未寒,天家豈會如此薄情?”這混蛋説的也不無可能。

“如真的不講情面,先前鎮海水師之敗,宮中就會降旨嚴懲。”賈珩面微頓,低聲道:“其實,如是當初你四叔打贏了東虜,甄家説不得還有一線生機,甄老太君也不會帶着遺憾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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