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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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話間,相邀着賈珩進屋坐下,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拿過手帕輕輕擦着眼角的淚痕。

賈珩點了點頭,舉步進入廳中,在一張圓桌的椅子上落座下來,環顧周圍的擺設,簡素典雅,也不知是不是熏籠檀香幾縷,空氣中漂浮着一股淺淺的蘭草香氣。

尤氏轉眸對着銀蝶吩咐道:“銀蝶,去將今年新下的碧螺沏上。”説着,落座下來,美眸秋波盈盈地看向那少年,問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吃了飯沒有?”賈珩收回温煦目光,輕聲道:“傍晚時候,與相的族人用過飯了。”這時,銀蝶端過茶盅,遞將過去,賈珩道了一聲謝,看向那凝睇含情的麗人,説道:“尤嫂子,在金陵待了有大半年了罷,二姐兒和三姐兒對嫂子很是惦念。”對上那温潤如玉的目光,尤氏眼神略向旁邊偏轉些微,看向少年身後不遠處的竹石屏風,柔聲道:“我在金陵還好,能吃能睡的,她們也不用太惦念我。”默然了下,輕聲道:“二姐兒和三姐兒上次來書信説了,你到了河南那邊兒又立了大功勞,封了伯爵。”一晃眼大半年,眼前少年的爵位又高了,聽外間説現在已是大漢一等伯,縱是代化公在世時,也遠有不及。

賈珩端起茶盅,抿了口,抬眸看向一身孝服,俏麗端莊的麗人,輕聲道:“仰仗宮裏恩典,封了爵位。”尤氏抬眸偷瞧了一眼那少年,道:“你是人中龍鳳,將來如寧榮兩公那般封以公侯之爵也是有的。”賈珩道:“尤嫂子過譽了。”尤氏轉而又挪開目光,在桌案之下,攥着一方白手帕,來回反覆,柔聲問道:“三姐和二姐她們在府上如何,可有書信?”賈珩聞言,從懷中取出書信,温聲道:“三姐兒與二姐兒是各自託我帶了一封書信,尤嫂子可以看看。”説着,將信封遞送過去。

尤氏連忙伸手接過信封,只是待留着指甲的指尖,碰到那人的手掌,恍若觸電,不由芳心微顫,連忙接過書信,藉着燈火開始拆着信封。

賈珩起身,拿過一旁的燭台,放在几案上,燭火及近,道:“有些暗,仔細別瞅壞了眼睛。”尤氏聞聽那少年的温言軟語,嬌軀不由微震,連忙垂下盈盈如水的美眸,葱鬱鬢髮之間的白珠花,輕輕搖動了下,低聲道了一聲謝,凝眸閲覽書信,娟秀婉麗的文字映入眼簾。

隨着信紙“刷刷“地在掌指間次第相疊,尤氏芳心微驚,旋即迅速閲覽着,不知為何,臉頰暈紅成霞,連忙將信紙掩起,抬起沁潤柔婉的美眸定定看向少年,輕聲説道:“你和三姐兒的事兒?這是定………定下了?”不知為何,少婦聲音竟有些發顫。

賈珩點了點頭,道:“嗯,三姐兒她人好的,可卿也喜歡她,對了,她在信上寫了什麼?”可卿喜歡她,他也不排斥,那就給可卿一個幫手罷。

尤氏秀眉彎彎,柔波瀲灩的美眸,似現出一抹慌亂,連忙將書信藏進信封,輕聲説道:“她也沒説什麼。”三姐瘋瘋癲癲的,在信上説什麼,三姐妹共侍一夫,同牀競技,豈不美哉?三姐兒真真是………話本寫多了罷?

賈珩看向對面不知為何羞紅臉頰的未亡人,輕聲道:“尤嫂子,這邊兒忙完後,怎麼沒有回京?”尤氏看了一眼那少年,低聲道:“扶靈下葬之後,就在這守孝,原想着等年底太平一些就回去的,河南那邊兒道路不靖,淮北又聽説遭了大水,我這邊兒都有金陵邸報,消息也靈通一些。”他是想讓她回去嗎?

“邸報?”賈珩詫異問道。

尤氏是識得字的,能看得懂邸報,倒也並不出奇,許是通過邸報瞭解京中的消息。

見説漏了嘴,尤氏芳心一跳,臉頰微紅,連忙解釋道:“閒暇之時翻翻。”賈珩沉片刻,換了個話題,問道:“可卿與三姐,還有鳳嫂子都惦念着你,對了,最近京中也出了不少事兒,璉二哥牽涉到一樁走私案子,與大老爺被放到了貴州。”

“三姐兒先前來信和我説過了。”尤氏説到此處,輕輕嘆了一口氣,低聲道:“鳳丫頭她自來要強,家裏出了這麼檔子事兒,也不知該如何慪氣。”尤氏與鳳姐兩人妯裏關係甚好,在紅樓原著中就有不少來往,平嬉笑怒罵,講着婦人的葷段子,都是平常中事。

賈珩道:“金陵這邊兒,族裏是什麼情況?”尤氏定了定心神,説道:“寧國這邊兒是賈孜在管事,代字輩的族老年歲也都大了,都在家中榮養,而榮國那邊兒是賈瓏,還有賈攸父子,聽説你在淮安府還鞭打了他們?”説到此處,麗人眉眼凝起,看向對面的少年。

賈珩沉聲道:“他們不識大體,借江北大水,囤貨居奇,大發國難之財,我先前也是小懲大誡。”現在一路而來,江北之地受的水災影響幾乎微不可察,一路之上,不少地方官想要登船求見,不過皆被他以欽差皇命在身,不可滯留給婉拒。

“之前金陵説了一陣,也沒什麼好話,都是詆譭之言,不説也罷。”尤氏揭過此事,定定看向那少年,説道:“此事,你做的對。”賈珩看向少婦,笑了笑,輕聲説道:“那也好,我就不問了。”看了一眼天,説道:“這天也不早了,今天就先到這兒,這兩天,林妹妹正説想着四下轉轉,尤嫂子知道哪裏有好玩的,可以做個嚮導。”尤氏訝異道:“林丫頭也過來了?”賈珩笑了笑道:“是啊,從揚州過來轉轉,金陵為數朝國都,想來也有不少名勝古蹟。”説着,也沒有多做停留,起身離開。

尤氏重又返回廂房,坐在圓桌之畔的几凳上,看着那散着熱氣的半盅殘茶,心底幽幽嘆了一口氣。

拿起手中的書信,目光一時出神。

三姐兒倒是得償所願了,二姐兒想來也能有個着落,只是她……許是這輩子都守寡了罷。

尤氏洗罷腳,上得牀榻,蓋着被子,想了想,終究沒有自我獎勵,而是沉沉睡去。

如水淌,霧氣在窗外漸漸濃郁而起,冬的涼寒之氣充斥着天地。

隨着時間過去,麗人意識模湖、昏昏沉沉之間,忽而眼前場景變幻,天灰濛濛,似乎還有些冷。

從高空鳥瞰而去,宛如棋盤縱橫的大漢神京,一滴黃豆大小的秋雨倏而落下,穿過繚繞的雲霧,落在寧榮街東街拐角的青石板路上。

翠紅樓中,賈珍話音落下,包廂之中就是陷入一陣詭異的寧靜。

賈珩嘴角掛起一抹冷笑,目光湛然,沉聲説道:“珍大哥,我也和你打個商量如何?”賈珍一怔道:“什麼商量?”

“我也給珍大哥一千兩,珍大哥寫一封休書,將尤大嫂子休了,如何?”賈珩終究還是將話説的太難聽,只是説休了,還沒有説舍了我罷。

他終究來自後世,賈珍之好貪婪,暴無度,與尤氏也沒有太大關聯,在背後作調戲之言,做人格局……就有些狹隘了。

要説……就當面説啊。

忽而這時,就見着賈珍與少年説話間,光影變換,自家明明當時並未在場,卻被一下子拉入少年的懷中,心頭微驚,繼而是温軟和恣睢的氣息撲打在臉上。

“珩大爺,你……你做什麼?”尤氏忽而覺得站在原地怎麼都動不得,好似鬼壓牀一般,這讓麗人心頭生出一股恐懼。

正如弗洛尹德所言,夢境本身是潛意識的真實反映,不是偶然形成的聯想,而是壓抑的慾望,在夢境之中得以滿足。

而這種恐懼恰恰是來自另一層潛意識的禮教自我束縛。

這就像小時候牀,夢鏡裏四處找廁所,可找到個沒有人的地方一陣淋漓痛快,結果……了炕。

就在這時,耳畔卻依稀響起那少年清冷的聲音,帶着幾分急促,説道:“尤嫂子,我要你。”

“好嫂子,就給了我罷。”耳畔之聲又響起少年低沉帶着幾分温和的聲音,讓尤氏心頭又驚又慌,但偏偏恍若腳下生一般,怎麼都跑不掉。

事實上,賈珩斷不會説出這等油膩之語,而夢中的一切很多時候都是夢境之主的自我編織和想象。

話音未落,光影如碎片一般,重重變幻,錯,不知為何,突然眼前的一切變成了廂房,就在這時,外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繼而,一個面容模湖的少年便挑簾子進到了裏間,誰知剛跨過門檻,忽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瞅,卻是隻杏黃的厚底兒繡花鞋。

這……

這不正是尤氏腳上穿的鞋子麼?

少年狐疑的撿起那隻繡花鞋,又往前走了幾步,轉過五彩錦雞的屏風,卻見地上竟又躺了件素竹葉雲紋裙裳的!

而不遠的地方,還躺着另外一隻繡花鞋與兩隻半透明的蠶絲羅襪。

賈珩下意識的抬頭向牀上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牀頭高掛的薄荷鴛鴦肚兜,而那錦被中裹着曲線玲瓏的一團,分明就是個人形!

少年遲疑着到了牀前,小心翼翼的將那錦被揭起,果不其然,就見尤氏白羊也似的蜷縮在裏面,雙手掩住前規模不大、卻如寶塔般尖聳的峯;兩條不算修長卻細膩柔滑的腿兒,緊緊夾住了下的嬌

而那纖細勻稱的小腿打了個對摺,一對兒並蒂雪蓮似的晶瑩玉足,便在渾圓緊緻的瓣上,壓出了兩片淺淺的紅潤,使得那兒愈發像個透了的桃子,仿似只要順着中間的溝壑輕輕掰開,就會淌出甘甜一般。

還待再看時,尤氏卻已然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輕啓朱道:“大爺方才不是説要讓妾身暖牀麼,如今卻還在等什麼?”眼見尤氏這梨花帶雨的模樣,賈珩如何還不曉得,她是極度失落委屈之下,乾脆自暴自棄起來了?

眼見賈珩有些遲疑,那尤氏咬了咬銀牙,一隻搭在瓣上的玉足,忽然顫巍巍的翹了起來,隨着那藕也似的白小腳緩緩升高,原本被緊緊裹住的桃園秘境,也便逐漸的映入賈珩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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