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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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嗯”了一聲,想了想,輕聲説道:“那我與那楚王妃少來往就是了,珩大哥上次和爹爹説的那個收鹽利於國家,要改定鹽制,這對鹽商只是第一步吧。”賈珩笑了笑,看向容顏妍麗的少女,道:“妹妹怎麼突然對這個興趣起來了?”黛玉突然對這個方面投入了注意力,只能説真想要走進他的世界,想多一些共同話題。

寶釵也曾嘗試過,但寶釵擔心自己太聰明,引起他的不喜,所以在他面前一直藏拙,有的男人是不喜歡自家女人壓自己一頭。

“見珩大哥與爹爹先前説着這個,就有意思的。”黛玉輕聲説道。

賈珩笑了笑道:“那要不給妹妹個巡鹽御史做做?”緝捕私販,巡查鹽務,別是一語成讖。

黛玉聞言,心頭羞喜,星眼波,輕嗔道:“珩大哥取笑人,我哪裏做得了?”賈珩定定看向淺笑盈盈,櫻顆綻兮的黛玉,倒是將黛玉看的羞喜不勝,轉過俏臉去,輕聲道:“珩大哥怎麼看着我?”賈珩笑了笑,輕聲道:“我剛才在想,世上怎麼會有妹妹這般好的人呢,宛如一塊兒晶瑩剔透的水晶。”黛玉:“……”這……她有這般好嗎?晶瑩剔透的一塊兒水晶,這是説她的心思?

賈珩看向凝眉思索的黛玉,卻已不言,湊近而去,温軟襲近。

黛玉初看不起眼,嗯,這句話不妥當,就是黛玉相處的久了,是真的有靈魂一點點浸潤而來的覺,不是説她一直使着小子。

當然,這些可能並不重要,而一直誇誇神教,可以讓黛玉的格適當按照他的要求去發展。

這本身是正向獎勵機制。

因為沒有人喜歡懟人,往往是善良得不到反饋,共情沒有回應,人中出於自我保護的冷漠一面也就抬起了頭。

而就在賈珩個人悟之時,忽而外面傳來紫鵑顫抖的聲音,“老爺,您……您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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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九章甄雪:姐姐真是瘋了,她們兩個還不夠……

廂房之中隨着外間傳來紫鵑顫抖的聲音,正在沉浸追逐遊戲的兩人都是一驚。

這是爹爹,不好……

黛玉芳心大亂,連忙睜開星眸,恰好對上那一雙清眸,捕捉着一絲慌亂,心底不由生出一股羞惱。

賈珩連忙離了黛玉,但見燈火彤彤,映照之下,隱有一條晶瑩絲線戛然而斷。

賈珩向着一旁的繡墩坐去,拿過手帕,迅速而從容地擦着嘴上的胭脂,低聲道:“妹妹莫慌,我去看看。”黛玉看向那少年,抿了抿,輕輕應着。

少女臉頰兩側暈紅已成桃蕊,綺豔明媚,一雙粲然星眸雨霧朦朧,潤意幽生,而瓣上更是瑩潤微光。

賈珩起得身,挑開珠簾,向已從外間進來的林如海,率先問道:“姑父,可是外面有事兒?”

“子鈺,是有些事兒尋你。”林如海見到賈珩,旋即在廳中落座,倒並未去自家女兒所在的裏廂,只是心底閃過一抹疑惑,子鈺怎麼從玉兒睡覺的廂房裏出來了?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沉靜,神從容説道:“我正要去前衙看看,剛才和妹妹講了個睡前故事,還説這兩天一同去金陵。”剛剛差點兒堵在裏面,這要是被人家父親逮住,以後都抬不起頭來了。

“去金陵?玉兒她怎麼説?”林如海心底的一絲疑惑也消失不見,看向正襟危坐的蟒服少年,倒也不疑有他。

就在這時,黛玉從裏廂出來,清泠悦耳的聲音隱見絲絲酥膩:“爹爹,您喚我?”少女一襲衣裙明麗,光潔如玉的額頭下,山黛眉,一如瀟湘之水的清眸柔波瀲灩,嬌軀盈盈,瓜子臉上除卻臉頰上淺淺紅暈之下,倒無異狀。

林如海轉眸看向自家亭亭玉立的閨女,温聲道:“玉兒,子鈺這兩天可能要忙着案子,你別整天纏着子鈺。”黛玉:“???”芳心一跳,臉頰“騰“地再次紅將起來。

這,爹爹這是知道了?不是,不給她做主不説,還説她纏着珩大哥?

“子鈺,你這幾天也不用天天給玉兒講故事,不要耽誤了大事。”林如海轉而看向賈珩,神鄭重,叮囑道。

賈珩這兩天飯後給黛玉講着話本故事,雖是欣然於賈珩疼愛自家女兒,但也不想賈珩因黛玉影響了公事。

小女孩兒纏着大人講故事。

賈珩輕笑了下,道:“姑父,倒也不妨事,也只當是平時閒暇之後的消遣,倒也佔用不了多少工夫,有時候也不是林妹妹纏着我講故事。”這時,黛玉方是醒覺過來,自己誤會了,連忙垂下螓首,葱白玉手捏着手帕,心頭忐忑稍去,餘光掃了一眼蟒服少年,見其氣定神閒,一副若無其事模樣,心底又有幾分羞惱。

好呀,原來親她是消遣?

見得黛玉螓首垂下不語,林如海只當是挑了自家女兒有些羞,倒也不疑有他,説道:“剛才,楚王妃和北靜王妃打發了人來詢問情況,問及子鈺的情況。”原來,賈珩廣派緹騎大索全城,揚州城中滿城風雨,楚王妃甄晴聽聞之後,就連忙打發了人來到燈火通明的鹽院衙門詢問情況。

賈珩沉説道:“先前下令騎軍封鎖渡口船隻,此事兩位王妃還要前往金陵探親,回頭寫一張條子給她們。”林如海點了點頭,輕聲道:“另外,齊閣老剛剛從驛館過來,説想要見子鈺一面,再是商議鹽務的事兒,這會兒就在軒室等着。”因為賈珩被虜酋之王刺殺,而揚州鹽商下獄拷問,齊昆在驛站中聽到賈珩消息,也頗有幾許震驚,就親自過來揚州鹽院衙門相詢。

賈珩沉片刻,温聲道:“我這就過去見他。”轉而看向星眸粲光華然的黛玉,目光温和幾分,輕聲説道:“林妹妹,天不早了,也早些歇着罷。”

“嗯,珩大哥和爹爹去忙罷。”黛玉抑制住依依不捨的眼神,目送着賈珩與林如海離去。

黛玉這時長鬆了一口氣,原本端嫺、淑女的坐姿,在這一刻,幾乎是癱坐在梨花木椅子,虞山負雪的明媚臉蛋兒,嫣然綺麗似丹霞浮起,只覺一顆芳心在嗓子眼“砰砰“跳個不停,剛才也太險了。

紫鵑同樣驚魂未定,近前,低聲道:“姑娘與珩大爺剛剛……”黛玉柳眉星眼見着羞惱之意,輕嗔道:“珩大哥有時候……也胡鬧的。”但每次都説對她情難自,然後這兩天次次都親她,她也沒什麼辦法。

紫鵑卻不知黛玉説的胡鬧是什麼,想了想,低聲問道:“姑娘,珩大爺有沒有説老爺那邊兒?”黛玉玉容幽幽,輕聲道:“先瞞着吧,不然怎麼樣呢?”如是爹爹知道,她與珩大哥這麼一個有婦之夫卿卿我我,想來也是為難的吧。

可珩大哥對將來的事兒隻字不提,她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究竟有什麼辦法。

官廳偏廂,一座軒室中,燭火明亮,小几上的茶盅,幾縷嫋嫋熱氣氤氲而起。

齊昆已然在待客軒室坐了,這位內閣閣臣臉幽晦、凝重,心底正在評估着此案對揚州鹽務的影響。

因為齊昆並未與賈珩提前,因此也不知道賈珩對鹽務的看法,但隨着時間過去,也能從揚州鹽商口中賈珩對開中法不以為然。

忽而,聽到外間繁亂的腳步聲,只見林如海陪同着一個蟒服少年步入官廳。

“永寧伯。”齊昆起得身來,打量向賈珩,問道:“方才聽如海兄説,永寧伯在浣花樓遇上了東虜的刺殺。”賈珩點了點頭,一邊兒落座,一邊兒説道:“齊閣老,奴酋十五弟多鐸領着一眾親衞假扮刺客,想要刺殺於我,被我擊傷,現在還在逃遁,錦衣緹騎以及騎軍正在搜捕此獠。”擔心齊昆不知多鐸的重要,道:“多鐸其人能征善戰,足智多謀,在東虜立國之戰中立下汗馬功勞,如今自以為能,深入我境,正是除掉此獠之機!”齊昆道:“多鐸此人,我也有所耳聞。”賈珩凝眸看向對面的中年官員,問道:“齊閣老也知其人?”在古代王朝,不是任何官員都知兵虜之事。

“據邊將所言,多鐸在歷次入關南侵之時,血氣悍勇,逢戰必先,在薊鎮、宣化等地多負盛名,如今自持武勇,行險一擊,倒也不足為奇了。”齊昆看向對面的少年,道:“他刺殺永寧伯,想來是認為永寧伯幾為後心腹之患,想要提前剷除。”如此説來,眼前少年的確為應對虜事的專務人才。

這種來自敵人的肯定,毋庸置疑,更具有説服力。

賈珩沉道:“內裏有鹽商馬顯俊等人為其遞送消息,這些商賈與東虜借海上貿易走私者,早就暗通款曲,據多鐸身邊兒的蒙古親衞代,揚州鹽商中有商賈與其遞送消息。”其實,也未必是馬顯俊遞送的消息,但這並不重要,已經沒有人在意了,反正只要兩者有着商貿走私,就是觸犯了忌。

齊昆遲疑了下,問道:“此事是否會影響到揚州鹽務?”賈珩道:“齊閣老無須擔心,鹽務一事與此大抵無涉,而東虜之酋王在揚州府刺殺、逃遁,如視無人之境,系因江防疏漏空虛,我打算向聖上上疏,整飭江南、江北兩座大營,重新檢視、梳理江防,還請齊閣老聯名具題。”此刻的淮南之地因為是鹽區,故而在都司衞所制之下,設巡檢司,烽堠三級守禦體系,此外,入海口的掘港、廟灣、東台有三守備。

齊昆道:“這需和金陵兵部有所協商才是。”想了想,又問道:“今鹽商勾結東虜,想來非是個例,可見廢除專商引岸之制,迫在眉睫。”因為鹽務的主導權在賈珩前天請了旨意後,已經由賈珩主導,齊昆琢磨一下,就想問問意見。賈珩道:“專商引岸制弊端甚大,但開中法也未必沒有弊端,佔窩之事不説,就説邊軍每年糧餉龐大商人輸米以北,成本高昂,而商屯無良田可耕,也未必願意前往運糧,而邊軍牽涉到整訓之事,不是將兩事結合在一起,就能藥到病除,立竿見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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