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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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只是冷眼旁觀,端起茶盅,好整以暇地抿了一口,並無英雄救美的興趣。
他覺得這劉盛藻是假痴不癲,是不是想要試探他,還有這浣花樓花魁,許是另有打算。
這時,劉盛藻的幕僚終究沒有聽着醉酒之言,而是在一旁苦苦勸住劉盛藻。
劉盛藻發怒片刻,轉而一眼緊盯與其無關的少年,心頭就有幾分忌憚,拱手道:“永寧伯,別來無恙。”賈珩放下茶盅,神澹澹説道:“劉大人不用顧慮賈某,只要不鬧出人命,可請自便。”但劉盛藻這會兒臉
已經恢復平靜,在汪壽祺的陪同下,上了二樓,進入軒室,臉上全無方才的惱羞成怒,笑道:“下官見過永寧伯,久仰大名,只是永寧伯怎麼會在這裏?”這姓汪的,這是急着找下家,想跳船?
隨着時間過去,宮裏的一些風向,劉盛藻已經得知,從重華宮的公公前不久過來,説宮中有變,讓他收斂一些,可見神京城中出了他不知道的變故。
賈珩看向劉盛藻,與那幽深目光對視片刻,道:“劉大人,本伯受王老爺子之約,故而至此,劉大人這是酒醉之後,大鬧浣花樓?”劉盛藻笑了笑,道:“永寧伯誤會了,還不是那賤婢不給面子不説,還用着瞎話誆騙於我,怎麼,這賤婢是在給永寧伯唱曲?”這時,顧若清也上了樓梯,進入軒室,冷着一張雪顏,幽聲道:“劉大人,我與永寧伯素不相識,光風霽月,還請你自重。”賈珩目光眯了眯,看了一眼顧若清,皺眉不語,這女子果是想借他之力擺劉盛藻的糾纏。
“不過是想待價而沽,裝什麼清倌人!”劉盛藻冷聲説着,瞥了一眼青衫少年身旁護衞拿着的錦盒以及一身火紅衣裙的南菱,轉而看向汪壽祺,心頭冷笑連連。
旁人怕永寧伯,他可不怕。
顧若清眉眼英俠之氣縈繞,一手抱着琵琶,眸光盈盈,瞥了一眼賈珩,目光在賈珩身旁的陳瀟臉上停留片刻。
賈珩沉聲道:“劉大人,本官無心聽你們這些痴男怨女的是是非非。”説着,看向汪壽祺,沉聲道:“汪老爺子,今就不妨到這兒,我還有事兒,先行告辭了。”汪壽祺見此,連忙説道:“永寧伯,不多坐一會兒,飲上幾杯酒?”這中間劉盛藻
了一槓子,導致被汪壽祺認為氣氛融洽,相談甚歡的酒宴,就有些不歡而散的意味。
賈珩擺了擺手,道:“不必了。”這劉盛藻一開始就存着借酒生事兒的心思,許還有幾分順便的試探。
只是剛剛起身,卻覺身後衣袖被扯了一下,正是陳瀟。
而恰在這時,劉盛藻也臉不陰不陽地笑道:“永寧伯,這般急着走做什麼?這曲子不是還沒聽完?”顧若清顰了顰秀眉,一雙清眸打量着那舉重若輕的少年,這位就是師父上月書信提及的永寧伯?
就在幾人爭執時,忽而聽到一陣吵吵鬧鬧之聲,“走水了,走水了!”須臾,但見浣花樓前院樓層之中,濃煙滾滾,火光四起,而周遭傳來女人的呼喊聲,以及桌椅板凳的倒地聲。
浣花樓,頃刻之間,亂作一團。
而在眾人怔立當場之時,但見寒光閃爍,從不遠處的院牆上“砰砰”跳下十多人,皆是身形高大魁梧,臉上蒙着黑面巾,衝進軒室,向着賈珩一行殺去。
賈珩目光冷閃,喝問道:“汪老爺,這是怎麼回事兒?”汪壽祺等人見此嚇了一跳,驚呼連連。
“永寧伯,這,刺客!”汪壽祺面微變,急聲説道:“攔住刺客!”廊檐下的家丁,都是紛紛拿
的拿
,拿板凳的拿板凳,試圖攔阻。
軒室之中,正在鹽商身側陪酒的女子,早已嚇得花容失,四散而逃,一時間軒室屏風撞倒一片。
但剛剛下了樓梯,卻見為首幾人已經衝將上來,目兇光,殺氣騰騰。
兩個家丁剛剛喝問攔路,蒙着黑面巾的刀客,分成兩個,只見血光閃爍,慘叫聲迭起,而見了這一幕,八位鹽商更是嚇的兩股戰戰,這時窗户打開,幾個鹽商想從二樓往下跳去,但有些擔心摔成殘廢,一時心急火燎。
至於劉盛藻酒也被嚇的醒了一半,領着幕僚扈從想要下樓逃跑,但又唯恐撞上歹人。
而這一切,説來極慢,卻幾乎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那名為麗孃的老鴇,見着顧若清以及南菱愣在原地,連忙喚道:“顧姑娘,南菱,還愣着做什麼,快過來!”南菱嚇的花容失,向着裏間的牀榻而去,與幾個女子瑟瑟發抖縮在一團。
噔噔……
殺散家丁的歹人,上得外間的木梯,黑壓壓衝進燈火通明的軒室。
為首之人,黑面巾蒙着的額頭下,一雙童孔冰寒密佈,幾如虎狼,死死盯着青衫直裰的少年,冷哼一聲,長刀向着賈珩噼砍而去,可以説目中再無旁人,只有賈珩一人!
這人必須死!
賈珩此刻仍在坐在酒桌之後,冷哼一聲,手中端着的茶盅,“彭”地一聲,向着那高大如山的蒙面人臉上打去,為其探頭躲過,而身後的一人卻沒有躲過,砸在口,發出一聲悶哼。
“咚咚!”伴隨着瓶杯碗碟的聲音傳來,圓形酒桌被賈珩一手掀翻,恰恰攔住執刀噼砍而來的黑衣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