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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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應該屬於那種黏人的,讓他圍着黛玉成天轉,哄她高興,長此以往肯定不太行,但他又沒有回應,不給個結果,只怕不好收場。

其實他發現,還是喜歡甄晴、甄雪這種婦,主要是不粘人,進入身體,不進入生活。

黛玉轉而拿起書冊,就着高几上橘黃燈火,作凝神閲讀狀,燈火撲打在冰肌玉骨的臉蛋兒,耳垂之下的耳釘瑩光閃爍。

十二釵之首的少女,已現出秉絕代之姿容。

賈珩近前,順勢在繡榻上落座了下來,倒是讓黛玉嚇了一跳,拿到碧玉裙裳對襟下的心口,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些許。

餘光看去,但見那少年神從容,不僅壓下心頭一絲異樣。

賈珩看向拿着書冊,裝作專注看書的少女,温道:“妹妹,晚上少看一些書,仔細別熬壞了眼睛。”説着,狀其自然地拿過黛玉手中的書冊。

着少女繼而投來的盈盈目光,賈珩低聲道:“揚州現在局勢複雜的,本來想帶着妹妹四處走走,現在是不成了。”

“珩大哥忙着正事要緊,等忙完了也不遲的,前也和我説過的。”黛玉抿了抿粉,避開目光,輕聲説道:“我這兩天也好多陪陪父親。”賈珩輕聲道:“過兩天,我打算乘船去金陵轉轉,然後再去姑蘇祭拜一番姑母。”黛玉聞言,心頭微喜,但旋即想起一事,問道:“珩大哥不是在江北大營整飭武備嗎,怎麼要去金陵?”如是因為她而丟下公務,卻又顯得她不識大體。

賈珩道:“原是去金陵公幹,不過可以稍稍駐留幾天,順便在雞鳴寺、鳳凰台、玄武湖走走,妹妹願意一同去嗎?”此舉也不全是麻痹鹽商,更多也算是釣魚,倒也不會拿黛玉做誘餌。

黛玉聞言,心下鬆了一口氣,星眸凝,晶瑩登澈,柔聲道:“珩大哥還是多以公務為要,別是因為……”別是因為她,而棄正事於不顧。

黛玉輕聲説着,忽而道:“昨個兒,珩大哥還説揚州諸事繁雜,有着不少危險,珩大哥和爹爹共同應對,不要因其他事分了心才是。”賈珩看向黛玉那張俏麗如雪的玉顏,定定打量半晌,卻見黛玉轉過而去的臉蛋兒上,見着嬌羞之意。

“此行原也是公幹,只是頗有危險,可能有人要伺機刺殺於我。”黛玉聞聽“刺殺”,心頭大驚,抬起螓首,目光擔憂地看向賈珩,問道:“珩大哥,這,這是怎麼回事兒?”默然片刻,心思慧黠的少女,問道:“珩大哥是不是有什麼佈置?”既是知道別人要刺殺,還往裏面跳着,想來是請君入甕了。

黛玉耳畔忽而傳來温潤輕言的聲音,宛如飛泉玉,讓黛玉心頭一跳,道:“我打算以己為餌,釣一釣那些心懷鬼胎之人。”這個多鐸也是女真方面的英豪,如果有機會,他也想除掉此人。

黛玉抿了抿,低聲道:“珩大哥,那我隨你一同去罷,在那些歹人看來,許是更可信一些,方才我還和紫鵑姐姐説幫不了珩大哥呢……嗯?”不是,這……這怎麼牽着她的手?

少女嬌軀劇震,幾如觸電,赫然是自家纖纖柔荑已是結結實實落在少年那隻温厚的手掌,罥煙眉之下,猶如瀟湘楚水的剪水明眸,凝望那少年,不明所以。

這……這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

賈珩凝眸看向雪膚玉顏漸漸建緋紅如霞的少女,低聲道:“嗯,咱們坐船過去。”

“珩大哥……”黛玉偏轉過青絲雲髻的螓首垂下婉美眉眼,白裏微紅的臉頰彤彤如霞,輕聲説着,掙了下玉手,卻沒掙,嗯,其實原也沒用力。

只是,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首先現在是夏天,她手不冰涼,其次,她身子也沒什麼異常,最後,應該不是給她看着手相。賈珩自然不會被這矜持嚇到,低聲道:“妹妹,其實我是有件事情想問你。”待他晚些時候見過齊昆後,即行離開揚州,前往金陵。

而帶着黛玉,也就有了分兵看護的理由,那麼他在金陵的隨行扈從,就可以少帶一些,剩下的就是看暗中之人沉不沉住氣了。

“什麼?”黛玉輕輕“嗯”了一聲,已是反手攥着賈珩的手,眉眼低垂,一手抓着另一側的被單,顫聲道:“珩大哥有什麼話和我説。”賈珩默然片刻,目光緊盯向少女,問道:“那天我瞧見妹妹寫的那封信箋,倒也不知妹妹是什麼意思。”黛玉聞言,許是沒有想到賈珩一下子挑破此事,嬌軀如遭雷殛,妍麗臉頰頓時羞紅成霞,粉潤喜瓣翕動了下,囁嚅道:“原是在家時候寫的,當初珩大哥不是在中原平亂?一去好幾個月,一時……一時心煩意亂。”她覺得這輩子在眼前之人面前,都要抬不起頭來了。

不知道什麼意思?牽着她的手,還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賈珩點了點頭,温聲道:“我看落款期是那時候。”黛玉的情思羈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還是那封信……

當然,他問着這個只不過是隨意找點兒話説,總不能一直摸着黛玉的手,不説話。

彼時,蠟燭彤彤燭火映照着少女那張妍美、白膩的臉蛋兒黛玉芳心嬌羞不勝,星眸垂下,顫聲道:“珩大哥呢?當初給我寫那封信……又算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楊柳堆煙,鬱郁眉眼,依稀眼前?那是給一個遠房表妹該説的話嗎?

怎麼可以寫那樣的書信?究竟誰先起的頭兒?

所以,後來的事兒,也不能算是飛蛾撲火,是他先招惹她的。

當然,此刻兩人問着信箋,其實更像是確證究竟誰先喜歡誰的。

賈珩輕笑了下,道:“妹妹覺得是什麼意思呢?”似是賈珩的笑聲讓黛玉去了一些羞澀,星眸閃過一道黠光,輕哼一聲,雪顏暈紅如霞,嬌俏聲音帶着幾分莫名之意,低聲道:“司馬相如之於卓文君。”賈珩:“……”瞥見少年錯愕不已的神,黛玉罥煙眉之下星眸熠熠閃爍,恍若找回了悉的相處模式,彎彎睫微微垂下一叢羞弱,盈盈如水的目光見着失神,顫聲道:“年初花神節的生,珩大哥送着羊符、又是什麼意思?”賈珩道:“那天是給妹妹過生,就給妹妹請了個平安符,希望妹妹一輩子能平安喜樂,別的也沒什麼意思。”他那時候還真沒有不良居心,送羊符也不是打着以後看小羊的打算。

那時候對黛玉只是有着好,但這些不能給黛敍説,不然黛玉……真的容易飄,沒看現在,都有點兒開始來勁了。

或者説很久之前,他是出於對原著人物的好寸黛玉格外關切一些,並無他意,當初那封情書,的確有些孟了。

可能當初在給妙玉寫信,沉浸在某種撥的情緒,延伸到了給黛玉寫信時的狀態。

嗯,這樣的話不能告訴黛玉,會傷她。

其實,在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皆是撥的時代,那文字的確熾烈、直白,黛玉又是個喜歡多想的。

當然,縱是現在,也是有辦法扭轉過來。

比如,可以説,我一直把林妹妹當親妹妹看,但這往往又是悲劇的開始。

而雙方經過不知多少次拉扯之後,早就只剩下一層窗户紙,而這層窗户紙又是在紫鵑的催促下,被賈珩捅破了。

至於等着黛玉主動捅破,幾無可能,除了內耗,別無他法。

關鍵是,他也擔心與林如海太之後,可能也有些束手束腳。

黛玉玉顏微紅,芳心羞喜,罥煙眉下的星眸瞥了一眼那少年,分明還有一些不真實,顫聲道:“珩大哥先前為何沒有?”既是有意,為何還冷一陣、歹一陣的,存心看着她出醜是吧?

賈珩低聲道:“不知如何説,但聽説妹妹愁眉不展,徹夜難眠,又有些不落忍。”黛玉聞言,心頭一跳,眸光盈盈如水,靜靜看向對面的少年,心頭忽而劃過一道亮光,是紫鵑。

念及深處,心緒一時間複雜莫名。

賈珩輕聲道:“初見之時,就見妹妹眉眼鬱郁藏心,遇上什麼事兒都放在心裏,又寫了那些信……以後有什麼話和我説好了。”聽到賈珩又是提及信箋,黛玉心底生出一股差惱,星眸瞥了賈珩一眼,幽幽道:“原來初見那天,珩大哥就已……”這麼早的嗎?對她蓄謀已久了嗎?那時候就打着她的主意?

賈珩:“???”那時候他真的沒那個心思,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黛玉看了少年一眼,旋即低下頭,攥着手帕思忖道,反正一切都是他先的,不是她。

“林妹妹這張刀子嘴,真是不饒人,唉,讓人……”賈珩嘆了一口氣,慨説着,忽而想起這是寶釵的話,連忙打住不言。

萬一之後,寶釵哪天與黛玉在一塊兒説話時再説出來,那就埋下了隱患。

黛玉聞言,卻抬起螓首,顰了顰秀眉,瞥向那少年,俏聲道:“讓人什麼?唔~”然而卻見那暗影欺近,少年已是湊將而來,噙住瓣,而後瑩潤如櫻桃的檀口受得侵襲,旋即是温軟的氣息充斥鼻翼。

黛玉彎彎眼睫之下,那雙清澈星眸蒙上一層朦朧霧氣,漸漸闔起,嬌小玲瓏的身軀僵直了下,柔軟下來,削肩在賈珩掌中輕輕顫抖,一時間心神盪漾,不知所往。

過了一小會兒,賈珩看着已然徹底老實下來紅着一張清麗臉頰,檀口微微的黛玉,輕輕握着少女的素手,附耳道:“我説不過妹妹,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誰讓妹妹這般伶牙俐齒,能言善辯的?”無法體會方才與黛玉親暱的覺,許是前世的絳珠仙草的黛玉情結,心頭難免湧起一股難以言説的欣然。

黛玉羞惱道:“你……你?”説不過就可以堵嘴?

卻又不知説什麼才好整個人仍是沉浸在一股甜以及失去的某種悵然情緒中,很古怪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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