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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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着,放下茶盅,起得身來,湊到甄晴耳畔,壓低了聲音道:“王妃,楚王……很久沒碰你了吧?”方才那種觸以及甄晴的一些承歡表現可以看出,兩人婚後生活並非琴瑟和諧,説不得已經相敬如冰。

甄晴:“……”芳心猛跳,嬌軀陣陣發軟,幾是羞惱加,咬牙切齒道:“你,你混蛋!”這個混蛋就是想離間她和王爺的情,她和王爺有了孩子,豈是這人可以説三道四的!

見甄晴似有暴走之勢,賈珩看了一眼天,淡淡一笑道:“我們在這兒説話時間太長了,都半晌午了,我等會兒喚人準備點兒水,你也洗把臉,整理一下妝容。”説着,伸手捏了捏甄晴的臉頰,此舉無非是培養習慣。

甄晴柳眉含煞,凌厲鳳眸豎起,毫不示弱地看向對面的少年,伸出玉手猛地打掉賈珩的手,軟膩的聲音分明帶着幾分如霜清冷,道:“你再對我無禮?”這人怪不得得父皇寵信,的確有過人之處,但是……就是個下胚子!

賈珩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甄晴,也沒有理會,徑直離了叢綠堂,向着書房而去。

甄晴雖然不如甄雪温婉如水,但恰恰是強勢的情,加上親王王妃的身份,容易讓人生出別樣的心思來,比如征服、支配、調教、規訓。

正如某島國監督所言,相貌到了一定程度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區別,更多是身份、職業帶來的加成。

不過,甄晴的確是個不可控的因素,需要每一次穩穩壓上一頭,不然會有被拿捏、掌控的危險。

他並不認為前後經過十多次之後,甄晴就會移情改,沉淪其中,不能自拔,哪怕甄晴剛剛在意亂情之中,已有幾分配合,比如讓她抬腿撅高,咒罵他幾句,罵罵咧咧着,還是會抬腿撅高。

因為,甄晴權心炙熱。

甄晴玉容酡紅,深一口氣,平復着盪的心緒,秀眉之下的目光失神,那張宛如花霰的臉蛋兒白裏透紅,汗珠嬌媚,坐在梨花木椅子上的磨盤上的火辣辣痛早已消失,因為先前兩人隔着衣物,而且賈珩也輕柔了許多。

心頭回響起先前少年的話語,不由起了一陣煩躁,纖纖五指攥緊成粉拳,這個混蛋,就是在挑撥她和王爺的夫情!

過了一會兒,丫鬟端着一盆涼水放將過來,打算伺候甄晴洗着臉上的汗水。

甄晴起得身來,就是一怔,分明汩汨之勢再起,秀眉緊蹙,美眸中滿是羞惱,不由暗啐一聲,簡直是牲口!

端過臉盆,洗了把臉,然後拿着手帕就去如廁疏引。

天香樓秦可卿與甄雪坐在閣樓之上,看向不遠處的翩躚歌舞,這是鳳姐特地花了大價錢,託了人請來禮部教坊司的樂姬。

説來,還是因為太后的生宴以及年節、元宵節,誥命夫人進宮欣賞樂舞,才讓鳳姐起了念頭,恰逢手頭寬裕,索奢侈了一回,欣賞歌舞,總算是體驗一下誥命夫人的視聽之娛。

秦可卿道:“這都快晌午了,寶珠,你去喚喚大爺,對了,還有楚王妃,也該過來用飯了。”甄雪柔婉一笑,輕聲説道:“許是談着什麼事兒,耽擱了。”麗人心頭也蒙上一層陰霾,姐姐與子鈺對上,也不知怎麼樣了。就在這時,一個嬤嬤進入天香樓,道:“,王妃來了。”楚王妃甄晴儀容華美,身姿豐盈,在女官以及嬤嬤的相陪下上得天香樓。

秦可卿嫣然一笑,葱鬱雲鬢之間別着的一碧綠髮簪青翠滴,輕聲道:“王妃,就等着你過來用飯的。”甄晴此刻衣衫華麗,容顏嬌媚,恍若嬌豔滴的玫瑰,一顰一笑都是帶着動人的芳姿,輕聲笑道:“方才與珩兄弟説了説妹夫的事兒。”愈是這時候,愈要從容。

甄雪看向自家明豔生光、恍若花的姐姐,美眸頓了頓,隱隱覺得不對,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姐姐,子鈺是怎麼説的?”

“三言兩語説不大清,等用罷飯,妹妹去尋子鈺問着就行了,這件事兒牽涉到軍機樞密。”甄晴笑了笑,落座下來,柔聲道。

果然一聽軍機樞密,情知關涉重大,眾人不再相詢。

其實,賈珩要前往大同軍鎮親自裁汰鎮兵,原就是軍機樞密,只能説甄晴隨口一扯就已暗合,不過,賈珩原也沒有打算告訴甄雪。

水歆恍若黑葡萄的眼眸明亮閃爍,糯聲道:“大姨,乾爹呢?”甄晴笑着拉了下小蘿莉的手,説道:“你乾爹説有事,去書房了。”賈珩此刻還真在書房中看着關於揚州的資料,坐了沒有一會兒,外間稟告錦衣府鎮撫劉積賢稟告。

賈珩將劉積賢引入書房,問道:“舟船準備好了嗎?”劉積賢道:“回大人的話,已準備中等福船一隻,另有其他船隻十二艘,以供車馬。”賈珩點了點頭,説道:“就在這兩天,從錦衣府調一千錦衣衞士,登上舟船,充為扈從,前往揚州,你也隨行。”這次去揚州查清鹽務積弊,不多帶一些人手也不行,但帶多了也不行。劉積賢想了想,問道:“是否從京營調兵?”賈珩沉片刻,説道:“現在還不宜從京營調兵,以防大動干戈,打草驚蛇,等到了揚州,初步有了結果,另從旁處調兵。”如果真要清剿揚州鹽務積弊,相比內閣閣臣齊昆,需要和其他幾人扯皮,也不會施以雷霆手段,而他可以調動幾處兵丁。

河南都司調動衞軍,從淮安府調撥河標營的河丁,就近還有南京錦衣府的錦衣衞士,但沒有上去就磨刀霍霍的道理,仍需要查一查。

賈珩轉而想起一事,問道:“南京錦衣府指揮使尚勇,究竟怎麼回事兒?”前錦衣府都指揮使尚勇,年近六十,可以説是從雍王府潛邸出來的舊臣,天子在外時的寵臣,如今貶謫南京只任錦衣百户。

據南京彙總而來的情報,其實沒有受太多貶謫影響,南京諸衞千户所沒有人對其不敬,想來不僅僅是其威望深隆之故。

劉積賢道:“聽聞宮裏的旨意是貪瀆無能,卑職當初身份太過低微,也不太瞭然內情,不過聖上深恨貪瀆,尚都指揮不可能不知,想來另有隱情。”賈珩點了點頭,心頭多少有些瞭然,也不再細問。

以他今時今之地位,已經有資格接觸一些隱秘,但一些東西還不能碰,比如天子是怎麼奪取皇位的,這個就不能調查,而前任都指揮使身為當今在雍王潛邸時的舊臣,不知知曉多少機密,想來這是急勇退。

“你先去忙着調衞中緹騎吧。”賈珩説着吩咐劉積賢離去。

待劉積賢抱拳領命離去,從外間來了一個丫鬟,喚道:“大爺,喚你一同過去用飯呢。”賈珩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也不多言,歸攏好手中的簿冊,前往天香樓。

此刻,天香樓已經列開了酒宴,不僅是秦可卿、尤二姐、尤三姐、惜等寧國府的女眷以及鳳姐、平兒一對主僕,還有過來湊着熱鬧的探、湘雲兩人,正在逗着水歆。

“乾爹。”見賈珩過來,水歆笑着起身,來到賈珩跟前。賈珩拉着水歆的小手,問道:“歆歆,餓了沒有?”因為今是“父女相認”,兩個人要坐在一張桌上共用餐飯,權作天倫之樂。水歆糯聲説道:“不餓,我和雲姑姑玩着呢,剛剛和我翻花繩。”鳳姐笑了笑,説道:“她們都喜歡歆歆這孩子。”心頭嘆了一口氣,那個殺千刀的璉二,沒有男丁,給她一女兒也行啊,現在膝下什麼都沒有。

賈珩將粉雕玉琢的小蘿莉,拉到木桌之畔,兩人落座下來,垂眸看着花繩,笑道:“歆歆,乾爹給你翻一下。”説着,在兩隻小手手的花繩上翻着花繩。

“乾爹也會翻呀?”水歆驚喜説着,似乎沒有想到賈珩也會翻着花繩。

賈珩輕聲道:“會呀,乾爹還會用花繩做雨傘和五角星星,歆歆要不要學?”他不僅會翻花繩,還會用彩紙折各種玫瑰、百合花。

“我要學,要學。”小蘿莉喜滋滋地説道。賈珩拿過花繩,然後給水歆示範。

秦可卿看着這一幕,心頭豔羨,秀眉之下嫵媚如水的美眸怔怔失神,夫君原也是喜歡小孩子的罷,可惜……她肚子不爭氣。

甄雪同樣扭頭看向親密無間的“父女二人”,尤其看着兩人臉上的笑靨,面就有幾分恍惚。

王爺好像從來沒有這般逗過歆歆……嗯,她怎麼又想起了王爺。

眾人都是笑意盈盈地看向水歆與賈珩玩鬧着,惜靜靜看着,怔怔出神。見着這一幕,湘雲嘟了嘟嘴,佯惱道:“珩哥哥偏心,都不給我翻着花繩。”探嗔怪説道:“雲妹妹,你都多大了。”

“好了,珩兄弟也別太慣着她,一會兒要吃飯呢。”甄晴笑了笑,看向那青衫少年,果然是喜着妹妹,所以才對歆歆高看一眼。

如果她的兒子也抱過來,是不是也能……討這人的喜歡?進而幫着王爺?嗯,這個混蛋,剛才還拿着她兒子威脅她!

就這般,賈珩與水歆吃了一頓飯,一眾女眷都欣賞歌舞,賈珩自不好在女眷列中説笑,而是藉口有事返回書房。

待賈珩離去,甄晴拉了一下甄雪的衣襟,低聲説道:“妹妹,去子鈺那邊兒問問,有些事兒可能關乎以後的軍機樞密。”這次過來,也不能讓她一個人被欺負,再説妹妹才是她控制住那賈子鈺的關鍵!

正自嫺靜而坐,觀賞歌舞的甄雪,秀眉蹙了蹙,轉頭看向甄晴,臉遲疑道:“姐姐,這……先前,子鈺不是給你説了,你回去給我説説就是了。”真的不能再和那人獨處了,她怕……她不能再對不起王爺了。

甄晴嘆了一口氣,輕聲説道:“妹妹,主要有一些機密,他語焉不詳的,恐怕需要你親自去問才好。”甄雪聞言,倒也信了三分,情知賈珩是提防着楚王,如此一來,應真是有着王爺的最近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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