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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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勉強扯了扯嘴角:“還行。”咸寧公主湊到賈珩面前,輕輕吻了吻愛人的嘴,體貼説道:“我剛剛忍不住用力了些,才會這樣的。”賈珩略微一僵,心中暗道,虎毒不食子啊。
知道咸寧公主安自己,順着話笑道:“咸寧的口技比你姑姑厲害,以後她不敢説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又使壞。”咸寧公主見情郎臉如常,這才放下心來躺在他懷裏休憩。…………寧國府,傍晚時分,後廚所在院落之中,裝扮素雅、簡單的廂房中,陳瀟坐在竹涼蓆上,手裏拿着蒲扇正在輕輕扇着,几案上放着切好的一牙牙西瓜。
少女一邊兒低頭吃着西瓜,一邊兒在心頭不停覆盤。
在心底覆盤着前的幾次
手,想要下次打架找回場子。就在這時,外間一個嬤嬤喚道:“大爺,你過來了。”
“嗯,蕭廚娘呢?”
“在屋裏呢。”簡短的對話依稀傳來陳瀟冷眸閃了閃,放下手中的西瓜,連忙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方便等會兒動手,只是剛剛起得身來,卻見那少年已然進入屋內。
陳瀟容清冷,問道:“珩大爺,找我還有什麼事兒?”繼而,一道高挑明麗的人影閃入眼簾,那張清麗的臉蛋兒見着
悉,不由心頭一愣。
“瀟姐姐?”咸寧公主進得屋中,一眼瞧見那着布衣裙的陳瀟,出言喚道。
陳瀟擰了擰秀眉,清冷目光恍惚了下,心湖之地似有不少回憶翻湧而起,當初那個在自己身後纏着教武藝的少女,現已亭亭玉立,而容貌幾是沒有太大變化,喚道:“芷兒妹妹?”咸寧公主快行幾步,捉住陳瀟的手,臉上滿是欣喜,喚道:“瀟姐姐,果然是你,你這些年去哪裏了?”陳瀟不由看了一眼賈珩,卻見那少年朝自己使了個眼,面
微頓,心湖生出一股異樣。
我和你很嗎?這就使着眼
。
但也大致明瞭賈珩眼神的意味,有些事兒還是不能讓咸寧知道。
看着故人重逢,眉眼欣喜的堂姐妹,賈珩笑了笑,輕聲説道:“你們先説着話,我去外間看看。”待賈珩離去,咸寧公主與陳瀟敍過離後別緒,問道:“瀟姐姐,你怎麼會在先生的府上?”陳瀟輕聲道:“機緣巧合,沒了盤纏,見着寧國府招人,就進來。”尋找太子遺嗣的事兒,自然不能與咸寧敍説。
咸寧公主看向玉容清麗的少女,心頭輕輕嘆了一口氣,柔聲説道:“姐姐,這些年還沒有釋然嗎?”陳瀟看向對面的少女,道:“釋然什麼?”咸寧公主斟酌着言辭,輕聲道:“瀟姐姐,當年的事兒,我雖不知道細情,但父皇他絕不會那般。”陳瀟默然了下,道:“芷兒妹妹,上一輩的恩恩怨怨,咱們不要再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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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秦可卿:她也沒有什麼可怕的……
寧國府,後廚之中,傍晚時分,夕陽照耀在窗靈上,將兩個身形高挑的身影拉長。
“瀟姐姐,隨我去見見晉陽姑姑吧?姑姑這些年很想你的。”咸寧公主看向陳瀟,輕聲説道。
陳瀟冷聲道:“是賈珩讓你來勸我的?”咸寧公主柔聲道:“瀟姐姐與姑姑也有許多年沒見了。”陳瀟一時默然,既沒有應允也沒有反對。
其實她每次到神京,都曾猶豫着是否去見見晉陽姑姑,但正是姑姑的兄長,害死了她的父王。
咸寧公主勸説道:“瀟姐姐如是不去見姑姑,只怕姑姑就過來府上見你了,這些年,姑姑也很是想你。”陳瀟想了想,也覺得以那人的情,的確會做出來前往寧國府尋她的事兒來,輕聲説道:“那我晚些時候去見見她就是了。”終究也避免不了,不若見過就是。
咸寧公主聞言,心頭微喜,輕聲説道:“瀟姐姐,那等會兒我給先生説説罷。”陳瀟抬眸看向咸寧公主,清眸緊緊盯着咸寧公主,輕聲説道:“芷兒妹妹,你是不是與賈珩……有了私情?”咸寧公主聞言,眉眼有些不自然,心頭大羞,出言問道:“姐姐,你怎麼這般説?”
“你們一同去的河南平亂,朝夕相處,那種人怎麼會放棄那樣的機會。”陳瀟蹙眉道,這兩天閒來無事,後知後覺發現,先前那人就沒少佔她便宜。
咸寧公主凝了凝秀眉,喃喃説道:“哪種人?”陳瀟一時間也不知怎麼説,只是目中浮起幾分冷意,道:“總之……他不是什麼好人。”咸寧:“???”什麼意思?堂姐這是在説先生的壞話?莫非,在先生跟前兒吃了一些虧?
陳瀟想了想,看向咸寧公主,道:“否則,他為何明明已娶了,還招惹着你?將來也沒辦法給你名分,你們幾是為世俗所不容,這些他都為你想過嗎?”
“姐姐誤會先生了,不怪先生,要怪也只能怪我,如説是招惹,那也是我招惹了先生才是的。”咸寧公主默然片刻,定定看向陳瀟,神莫名。
陳瀟:“……”芷兒這真是無可救藥了,這等不知矜持的話都能説出口?
然而,陳瀟卻不知原本就是實情。
咸寧公主低聲道:“好了,這些事兒,姐姐不要再理會了,等明天咱們去見姑姑。”陳瀟嘆了一口氣,也不好與咸寧公主再作爭論。
過了一會兒,賈珩進入廂房,看向正在説話的堂姐妹。
咸寧公主起得身來,道:“先生,姐姐她已經答應了。”賈珩看了一眼陳瀟,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陳瀟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目光閃了閃,冷着臉不發一言。
咸寧公主道:“那先生與姐姐説話,我這就去見見秦姐姐。”
“人在內廳,你過去就好了。”賈珩輕聲説着,咸寧與可卿見面,他也不好跟着,她們自己的事兒自己解決。
咸寧公主也猜出賈珩的一些顧慮,也沒有再行邀請,獨自去了。
待咸寧公主離去,賈珩抬眸看向玉顏清冷如霜的陳瀟,近前在竹榻上落座下來,拿起几案上的西瓜,自顧自吃起來,問道:“改主意了?”陳瀟往一旁挪了挪,清眸瞥了一眼賈珩,道:“我如果不答應,你這次是喚咸寧過來,下次還準備喚誰?”賈珩吃着西瓜,輕笑了下,説道:“你既然在府中住着,我想喚誰過來不能喚?”説着,將手中的一牙西瓜放下,拿起手帕輕輕擦了擦嘴,從袖籠裏拿出一份箋紙,在陳瀟眼前晃了下。
陳瀟目光被引過去,心頭詫異,問道:“這是什麼?”
“奴契。”賈珩展開奴契,給着陳瀟看着,説道:“這是你先前入府的時候寫的,你在府上,就是寧國府的奴僕,我想怎麼使喚你,也是合情合理的吧?”陳瀟進府當廚娘,自然要將奴契送到了官府備案,不過上面的名字寫的是蕭三娘。
陳瀟秀眉蹙了蹙,目不轉睛地看向賈珩,道:“你不會以為就憑這一張紙就能綁住我?”賈珩將奴契收起,徐徐道:“這倒不至於,你一個宗室貴女,還是白蓮逆黨,豈是一張奴契能夠束縛住的?但你既賣到了府裏,就要守府裏的規矩,不然你也別想在賈家找什麼廢太子遺嗣。”陳瀟默然了下,清聲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是你想怎麼樣?為一己私仇,何苦攪合的天下不寧?”賈珩看向陳瀟,冷聲説道。
陳瀟默然了下,低聲道:“你不懂。”
“聖上是你四伯,你父王周王一世英雄,當年既然選擇了助聖上一臂之力,就説明做出了選擇,哪怕真的有你説的那些事兒,你父王也是權衡過的。”賈珩輕聲道。
陳瀟凝眸看向少年,貝齒抿着櫻,心思震動。
賈珩盯着少女清亮的眸子,説道:“你是周王的獨女,如果真的犯下謀逆之事,悖逆人倫,你讓天家何以自處?你心頭縱是有恨,誰沒有恨?這次開封叛亂,京營那些戰死的將校,不知多少人失去父親,而白蓮起事,天下大亂,又要死多少人,多少血?”陳瀟一時默然,轉過俏臉而去,心頭蒙上一層厚重陰霾,她真的做錯了嗎?
不,她只是想找出廢太子遺嗣,用最輕而易舉的方式報仇,不會牽涉到其他人。
賈珩又拿起一牙西瓜,低聲説道:“過幾天,我去揚州,你路上跟着,幫着做菜。”這樣來歷不明的人,不能留在府中,還是要帶在身旁,方便監視、控制。
陳瀟聞言,心頭一沉,凝眸看向正是大口吃着西瓜的少年,問道:“你去揚州做什麼?”如果去了揚州,她還怎麼查廢太子遺嗣的下落?不行,她不去!
“你在問我?”賈珩看向面現急切之的少女,不由伸手捏了捏陳瀟的臉頰,只覺肌膚柔膩,滑若凝脂,觸覺妙不可言,道:“這是你該問的嗎?”
“你……”陳瀟正自煩躁之間,被賈珩這般逗,探手出拳,向着賈珩
面打去,卻見這時,對面那少年探手如電,使出了個小擒拿。
陳瀟另外一手向着賈珩面打去,卻見再次被制住,少女雙臂反覆
叉。
“這麼兇?”賈珩面微頓,輕笑説着,伸手反手按住陳瀟的兩個手,一下子將其壓在竹榻上。
陳瀟一下子倒在竹榻上,看向居高臨下的少年,目光慌亂,心跳也加速起來,臉頰微紅,低聲道:“你……你放開我。”此刻賈珩趴在陳瀟身上,制住陳瀟的兩個胳膊。
賈珩居高臨下看着那張肖似咸寧眉眼的面容,輕聲道:“每次都是你先動手的罷?然後,打不過,就求放過?”陳瀟聞言,心頭不由湧起一股羞憤,什麼叫打不過,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