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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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白蓮教的那位刺客,為何要到府上?如説圖謀不軌,但好像這段時間也沒有做什麼。
要不要抓起來,拷問一番呢?
賈珩看向眉眼五官近似咸寧的少女,心頭隱隱有一些不願,一旦進了錦衣府的囚牢,這女子所要忍受的折磨,絕對不是他可以説的。
“我不知道你説什麼。”陳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少年,此刻正值夏天,衣裳原就單薄,剛剛拳腳
手,早已出了一身脂粉滑膩的香汗,因是小衣貼在身上,頗為黏糊糊的。
只是少女目光清冷,並無多少羞澀,想着身之機。
見賈珩失神,心神一動,提膝而起,就要一個膝撞,向着賈珩撞去,試圖身,然而賈珩又變幻手法,再次按住。
賈珩低聲道:“蕭姑娘的招式和廚藝一樣,妙無雙。”
“你放開我。”陳瀟身形受制,心頭一急,冷聲説道。
賈珩看向被壓在身下的少女,目光冷冽,説道:“剛剛錦衣府衞還給我説,要將你抓進錦衣府的大牢,好好拷問一番,比如你為何在大慈恩寺刺殺忠順王?你和白蓮教又有什麼關係?”陳瀟聞聽此言,清冷玉容倏變,瞳孔幾是凝縮成針眼大小,低聲道:“什麼忠順王?什麼白蓮教?這些都是什麼?我不知你在説什麼。”賈珩輕笑了下,説道:“蕭姑娘,這樣就沒有意思了,蕭姑娘菜餚做得好吃,我還是
喜歡吃的,如果不是這樣,直接喚了錦衣府衞來拿人。”陳瀟目光冰冷,看向居高臨下的少年,心神微動,抿
不語。
眼前之人縱然不是太子遺嗣,也與太子遺嗣不了干係,而這些要不要告訴他,以圖
身?
“你先放開我的手。”陳瀟心思電轉,打定主意,冷聲説道。
賈珩目光眯了眯,鼻翼之間浮動着剛剛沐浴過後的香氣,皺了皺眉,問道:“你先説説。”
“你先起來,壓在我身上,我不過氣。”陳瀟秀眉微蹙,低聲道。
此刻兩人姿勢,賈珩在上坐在少女腿上,幾是貼靠在一起。
賈珩皺了皺眉,沉聲道:“就是讓你不過氣,不然,如是鬆開以後,你跑了怎麼辦。”陳瀟冷聲道:“我不跑,既然到你府上,我原也沒打算跑。”以她的身份,縱然落在宮裏那位手裏,最多也就是被圈
的下場,並不會有
命之憂。
賈珩笑了下,説道:“蕭姑娘武藝太過妙,實不敢鬆開,咱們就這般説話罷,不過我可以鬆一鬆你的手,腿還是要壓着的。”如果只是手上功夫,少女招式雖然
妙,但力氣不如他,還能制服。
陳瀟:“……”這樣人貼人,你就不嫌熱嗎?
少女畢竟情大氣,也沒有糾結,清麗如雪的臉蛋兒上默然片刻,低聲道:“我的確是白蓮教的人,來到你府中,只為查着隆治朝的一樁宮廷秘聞。”
“什麼宮廷秘聞?”賈珩心頭微動,隱隱覺得接觸到了實質。
陳瀟清絕玉容如籠冰霜,輕聲道:“廢太子遺嗣的下落,就在賈府之中,你為錦衣都督,不會不知道這幾個字意味着什麼吧?”或許可以試着爭取一下這賈珩。
賈珩眉頭皺了皺,聲音聽不出絲毫端倪,問道:“白蓮教的人調查廢太子遺嗣做什麼?難道是為了出師有名,便於造反?”陳瀟目光凝了凝,一時默然。
賈珩凝眸看向對面的少女,見着有些像着咸寧的眉眼五官,心底生出一念,試探説道:“你是宗室之女?”陳瀟驟聞此言,嬌軀不由輕顫了下,此刻二人身形相近,自是被賈珩察覺到少女身體的異常。
賈珩目光幽晦幾分,心頭篤定,目光在少女略有幾分冷豔氣質的容貌上連,道:“怪不得,與咸寧這般像?”眼前少女只怕是趙周或者廢太子的後人,所以才和咸寧眉眼有着幾分相似,還有身下跪壓的這一雙纖細長腿,咸寧幾無二致。
只是相比咸寧清冷外表下,隱藏着火焰的熾熱以及調皮混亂,眼前女子飛更像是真正一塊兒冰玉,此刻被他這般姿勢擒拿,全無羞怯忸怩之態,不是沒有男女之別,就是心智過人。
陳瀟秀眉下的清眸恍惚了下,問道:“咸寧?你是説芷兒妹妹?”眼前不由浮現許多年前,那個情
利的堂妹,在自己身後喊着姐姐。
賈珩打量着少女,目光稍稍在雪巔盤桓片刻,問道:“從雪……年齡來看,你應是咸寧的堂姐,是趙王、還是周王?抑或是廢太子的女兒?”經過這段時間翻閲一些錦衣府的機密資料,對隆治年間的那段奪嫡秘聞,他大概瞭解了七七八八,還有一些秘聞明顯是被人銷燬了。
陳瀟思量片刻,索也不隱瞞,清聲説道:“我父王是周王,我同咸寧她一同長大,在五年前,我才離得京城。”賈珩聞言,心道果然,打量着少女,問道:“那問題來了,周王之女為何會加入白蓮教,圖謀造反?”一般而言,皇室之間爭鬥的再厲害,牽涉到男丁已經了不得,不會牽涉到女兒,因為沒有必要。
換句話説,就算他把眼前之人綁給崇平帝,崇平帝也不會殺,而是圈限制起來,除非其本身犯了皇室本身的謀殺之罪,才會賜死,比如謀刺崇平帝,比如刺殺宋皇后,那就不能留着了。
陳瀟默然片刻,冷冷説着兩個字:“報仇。”賈珩皺眉説道:“殺父之仇?可週王是病逝,你向誰報仇?”其實,現在就算廢太子也只是朝野避諱不談,還在崇平十年被追贈了義忠親王,對於隆治、崇平兩朝的神器轉,真正的丑角,官方定調只有趙王一人。
這是一個想趁着隆治帝重病在宮,打算以兵馬挾制廢太子宮的不孝逆子!
至於廢太子,被追贈義忠親王之後,只能算是成為一段朝堂忌,就是大家都諱莫如深,不提此事。
而對當年之事,幸在雍王英明神武,周王深明大義,將趙王叛軍全部拿下。
之後,周王則在崇平三年冬,因為長期身子骨不好病逝了。
至於會不會是天子暗下毒手,其實可能極低,因為周王沒有子嗣,身子骨兒又弱,以他對天子的瞭解,可能會提防,但也不至於狠辣到趕盡殺絕,那麼就是……忠順王?
這的確像是忠順王能幹出的事兒。
那麼就説得通了,為何周王之女在大慈恩寺要刺殺忠順王,這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問題在於天子有沒有授意,或者説天子默認忠順王行事?
所以,讓咸寧的堂姐一怒之下,投了白蓮教,開始從賊謀逆?
陳瀟那張不施粉黛宛如清水芙蓉的臉蛋兒上神幽幽,細眉之下清眸疊爍,靜靜看着面上似有所思的少年。
賈珩皺了皺眉,輕聲道:“你也是宗室貴女,身上的是陳漢皇室血脈,這般謀逆造反,可對得起陳漢的列祖列宗?縱是周王在世,也不會讓你這般胡來。”周王這位王爺,應該是顧全大局,幫着崇平帝奪下了皇位。
“你也是陳漢皇室血脈。”陳瀟藉着月華,看向居高臨下的少年,目光幽幽,一字一頓説道。
事到如今,唯有先誆騙住眼前之人,再慢慢排查人選,才是正理。
賈珩:“???”
“你其實是廢太子遺嗣。”陳瀟目光熠熠生輝的看向少年,低聲説道。
“一派胡言!”賈珩冷聲説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他是廢太子的兒子,好似知道當年之事的晉陽,絕不會如此淡然以對,而且一點兒都不阻攔咸寧。
但晉陽好像也不避諱咸寧啊,那再不避諱一次,好像也説的過去,反正都是姑侄。
嗯,不能這麼想,品格證據不能作為定案依據。
賈珩目光深深,猜測着真相,或許晉陽先前也不知道?可晉陽以往又好似知道一些什麼,起碼知道當年的太子遺嗣的下落。
陳瀟看向面變幻,難以置信的少年,低聲道:“否則,我不會在寧國府內,以廚娘隱藏身份,接近於你,論起來,你應該喚我一聲堂姐。”賈珩:“……”不過,如果從咸寧那邊兒算……嗯,可那也喚不上堂姐,喊一聲大姨子還差不多。
“這只是你一面之辭。”賈珩面無表情,低聲説道。
“那你可以把我送給宮裏,就怕宮裏那位知道你是太子遺孤,現在內掌錦衣,外領京營,不知會怎麼想。”陳瀟清麗出塵的瓜子臉在月華映照下,不見絲毫懼,而清冽眸光中倒映着少年的清峻面容,語氣更是平靜至極。
賈珩面陰鬱,低聲説道:“你這是找死。”陳瀟看着對面的少年,清澈如水的目光恍若一泓清泉,低聲道:“你怕了,你怕宮裏那位猜忌於你,你怕如今的權位不保。”
“我怕你這個陳漢皇室的不肖女,通過一番挑撥離間,使君臣相疑,耽擱了中興的大局。”賈珩目光視着少女,心頭甚至閃過一抹殺意。
陳瀟玉容微頓,一時語。
賈珩低聲道:“太子早年子嗣艱難,太子妃無子,而太子膝下只有一子為趙良娣所出,年齡小齊郡王一歲,當年大亂而死於亂軍之中,後來經過宗人府驗名屍身,況且如果活到現在,就算沒有二十六歲,也有二十七歲了。”説着,伏下身子,湊到少女臉前,看向那張柳眉星眼,瓊鼻高的瓜子臉少女,冷聲道:“你看我有這麼老?”陳瀟:“……”
受到少年近在咫尺的呼
聲,還有那堅毅眉鋒下,神芒暗藏的目光,不知為何,心頭有些想笑。
賈珩看向少女,卻見葱鬱鬢髮連同臉頰,顆顆晶瑩汗珠撲簌簌淌,秀頸上也滿是細密的汗珠,只是晶瑩目光清冷依舊,冰肌玉骨的臉蛋兒上,也未見綺麗紅暈。
這是把自己當成堂弟了,就以為他不會堆雪人,腿玩年?
“是私生子,你身為錦衣都督,可知廢太子曾與靜妃生過一個私生子,被皇室視為醜聞?”陳瀟容顏淡漠,聲音宛如冰雪融化,清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