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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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月,你孃親還在家吧?”賈珩抬眸,看着從宮門馬廄處駛來的馬車,問道。
“啊?”小郡主愣了下,不知為何,心底有些沮喪,柔聲道:“這幾天天氣熱,孃親這兩天在家看書納涼,昨天還説去往西山避暑。”賈珩輕聲道:“嗯,那等會兒去看看你娘。”
“哦。
“李嬋月聞言,秀眉蹙了蹙,攥着賈珩所贈的手帕,心思複雜,這小賈先生……説話怎麼一副長輩的口吻?
過了一會兒,女官已經趕着長公主府的馬車過來,李嬋月挑簾上了馬車,然而剛剛進入車廂就是一愣,卻見少年緊隨其後,也挑着簾子進得車廂。
“小賈先生怎麼?”李嬋月凝眸看向那少年,驚訝説道。
賈珩理所當然地説道:“外間大頭曬着,有些熱,嬋月你是不介意我進來的吧?”李嬋月:“……”你都進來了,現在問她介意不介意?
隨着馬車轔轔轉動,兩側微風沿着竹簾吹進來,撲打在臉上,倒也頗為涼。
李嬋月正垂下眼瞼,雙手攪着手帕,忽而,芳心不由一跳,分明是對面的蟒服少年坐將過來,少女芳心難免忐忑,向一旁的邊緣輕輕挪了下,粉翕動,沒話找話説道:“表姐説,小賈先生還要去揚州?”賈珩轉過頭看向容顏清麗的少女,道:“是要去一趟,等回來給嬋月帶點兒揚州本地的特產,嬋月你想要什麼?”説着,狀極自然地拉過李嬋月的纖纖素手,在他這裏,攻略是一個存檔遊戲,可以按着上次的進度條繼續
作。
李嬋月嬌軀輕顫,宛如觸電,想要回手,卻見那少年握的有些緊,只得暫且放下,臉頰羞紅,聲音已有幾許發顫,道:“小賈先生不用那般麻煩,我不要什麼的。”
“等到了揚州,看着給你買兩樣吧。
“賈珩輕聲説着。
李嬋月見此,也不好再拒絕這番好意。
賈珩湊近少女耳畔,低聲道:“嬋月昨天回去之後,想我了沒有?”李嬋月受着耳畔傳來的酥酥麻麻之
,玉頰羞紅,嬌軀輕顫,連忙將俏臉轉過一旁,似乎連耳垂都羞紅
滴,顫聲説道:“小賈先生,你別……別亂來。”她才不想,總是得住機會就來欺負她。
然而這時,卻見暗影湊近,不覺瓣一軟,旋即,一股如墜雲端,暈暈乎乎的
覺襲上少女身心。
不大一會兒,卻覺那少年再次探入衣襟。
李嬋月按住賈珩,似羞似嗔道:“小賈先生……”賈珩輕輕收回手,看向眉眼羞惱的少女,輕聲道:“就是看你熱的滿頭汗,幫你擦擦。
“的確是滿頭汗,李嬋月:“???”不是滿頭汗嗎?
看向一臉錯愕莫名的少女,賈珩伸手輕輕攬過少女的肩頭,温聲道:“嬋月,這幾天有些忙了,等閒下來,咱們去城外玩兒,我記得你喜歡打獵的,好像還能拉着五六斗的弓。”
“小賈先生,你怎麼知道?”李嬋月聞言,玉容微頓,目光微訝。
賈珩輕聲道:“你忘了?在城外那時候咱們還不認識,你説開兩石弓都不算什麼。”李嬋月被賈珩的話語帶入回憶,少頃,芳心深處生出一股複雜,幽幽道:“這麼久了……小賈先生還記得。”小賈先生還記得與她初見時候……她説過的話。賈珩道:“其實,嬋月説的話,我許多都記得。”李嬋月聞言,抬眸看向少年,鬱郁眉眼中已有幾分出神。
“先前與嬋月説話比較少,寥寥幾句,可也不知為何,偏偏一回想,真切恍若昨。
“賈珩默然了下,輕聲説道。
李嬋月芳心一震,聽着少年語氣平靜的話,其實,她也是。
昨晚翻來覆去一宿沒睡,心裏都是往與小賈先生説話的一幕幕,也不知為何,記憶清晰無比。
原來,小賈先生也是這樣?
賈珩輕輕握住李嬋月的素手,輕聲道:“嬋月,等閒暇了,咱們一同出去打打獵。”李嬋月輕輕“嗯”了一聲,抿了抿,輕聲道:“等天氣涼
一些吧,這幾天……怪熱的。
“賈珩拉過少女的玉手,温聲道:“那我再給嬋月擦擦汗。”
“嗯?唔~“李嬋月目光怔了下,只得闔上眼眸,任由少年施為。
賈珩親暱着,不知不覺,馬車終於停在晉陽長公主府前,賈珩與羞不自抑的李嬋月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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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晉陽長公主:……以後就是兩個人寵着她了(晉陽加料)晉陽長公主府賈珩與小郡主沿着花牆高立的迴廊緩緩走着,經過一路親暱,賈珩明顯覺得小郡主對自己的態度變得依賴了許多。
從錯愕到半推半就,再到安心享受,大抵就是這樣。
賈珩看向小郡主,温聲道:“嬋月,這天是有些熱,這幾天別到處亂跑,也別跳舞了,仔細中暑了。”李嬋月轉眸之間,羞嗔地看了一眼蟒服少年,一張清麗如雪的臉頰早已燦若煙霞,聽着少年的關心之言,心底有些甜絲絲的,但口中羞嗔道:“既是天這般熱,小賈先生還摟着人不放。”這小賈先生方才使出如簧巧舌不説,手也不老實,就往衣襟裏鑽,一看就是做慣了這等偷香竊玉的事兒。
賈珩看向嗔目而視的少女,低聲道:“可剛才被摟着的人,不見推拒不説,還反手抱着我,也不知什麼緣故。”李嬋月:“……”剛剛是一時有些暈暈乎乎,也不知怎麼的,就……賈珩看了一眼羞不自抑的李嬋月,輕聲説道:“走吧。”許是因為悉了一些,小郡主也在他面前
了幾分嬌憨可愛的真
情,兩人説話間,來到後院花廳坐定,賈珩問着從聞訊而來的憐雪,問道:“憐雪,晉陽殿下呢。”
“今天天有些熱,殿下在水榭納涼呢。
“憐雪看着賈珩以及小郡主,輕笑了下説道。賈珩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李嬋月,問道:“嬋月,隨我一同過去吧?”
“小賈先生,我去沐浴更衣,你先去好了。
“李嬋月目光見着慌亂,連忙説道。她這會兒身上都是汗,黏糊糊的,渾身不得勁,需得沐浴更衣,怎麼好過去?賈珩也不強行挽留,而是隨着憐雪去見晉陽長公主。
一座古古香的水榭居中而建,三面環水,岸邊綠樹成蔭,時而微風徐來,吹動湖面圈圈漣漪之時,也往水榭送去陣陣涼意,而一間軒室四方,冰鑑絲絲縷縷寒氣逸散開來,使置身其間之人,頓覺涼
。
在南邊兒靠窗之地,晉陽長公主這會兒坐在一張藤椅上,神情專注,手中捧着一本書,凝神讀着。
麗人着一身丹紅衣裙,翠髻如雲,頭飾簡素,因是時節近得盛夏,也如宋皇后那般着低
裙裝,因在自己家中,外罩輕羅薄紗,而香肌雪膚若隱若現,
緻如玉的鎖骨下,酥軟雪圓在繡着蓮花的抹
之下宛如滿月。
而自鬢角、臉頰、秀頸的細汗覆密,汗津津的,以致浸濕輕羅,而靡顏膩理的臉蛋兒兩側見着淺淺的酡紅,無疑添了幾分嬌媚。
“殿下,永寧伯來了。
“伴隨着悉的聲音傳來,就在這時,從屏風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晉陽長公主聞言,芳心一喜,放下手中圖冊,循聲望去,只見蟒服少年身形頎立,目光温和地看了過來。
“子鈺,你過來了?”晉陽長公主起得身來,煙波橫生的眉眼見着喜溢。
自徐州一別,麗人有段時沒有見着賈珩,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思念早已氾濫成災。賈珩看向容
華豔,幾是芳姿妖嬈的麗人,輕聲道:“下了朝,過來看看殿下。”走到近前,落座在晉陽長公主身旁的繡墩上,問道:“在看書呢?”説着,拿過簿冊,攤開看去,見得紙頁上打架的兩個小人,栩栩如生,不由一愣,面
古怪地看向孜孜不倦,終身學習的麗人,笑道:“你看這個做什麼?”晉陽長公主輕笑一聲,落座下來,笑意嫣然説道:“閒來無事,隨便翻翻呀,最近市面上沒什麼話本可看,就尋着圖冊子來看,見有幾個樣子
新鮮的,等會兒咱們試試?”賈珩:“……”這就是老夫老
,真是虎狼之詞,當然也是因為他往
花樣太多。
賈珩落座下來,端起茶盅,抿了一口。
晉陽長公主看向劍眉朗目的少年,坐將過去,目光隱約有着幾許複雜,柔聲説道:“子鈺,今天朝堂上的廷議,本宮聽説了。”賈珩點了點頭,倒也不意外,情知麗人另有情報途徑。
晉陽長公主説話之間,起身拉過賈珩的手,來到香妃竹榻上並排坐下,語氣擔憂説道:“你那進奏,大張旗鼓的,未免樹敵眾多了吧。”賈珩輕聲道:“我有分寸,原也是出京之後的所見所想,借題發揮,幫你徹底掃清麻煩,其實,縱然與他們維持一團和氣,他們也不會視我為同道,倒不如擺明車馬。”縱然他言辭烈,這些人就會對他
涕零?熱臉貼冷
股而已,至於爭執,當初《平虜策》以及許多事的爭執,早就放眼望去,政敵遍地了。
晉陽長公主看着眉鋒堅毅的少年,想了想,也不再多勸,柔聲道:“那你心裏有數就好。”賈珩拉過晉陽長公主的素手,目光見着幾分歉意,輕輕嘆了一口氣,説道:“晉陽,等過段時間,我又要去揚州了。”
“鹽務的事兒?”晉陽長公主秀麗的眉頭蹙了蹙,一雙顧盼波的美眸,不無憂切地看向賈珩。
賈珩道:“不僅是鹽務,還有濠鏡一批軍械,需要我親自過去處置。”
“知道你好用,但皇兄也不能得住你一個人往死裏用,這次回來,本宮看着又削瘦了一些。
“晉陽長公主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撫着賈珩的臉頰,玉容上見着疼惜之。
賈珩被帶着幾分母的關懷目光看的不自在,主要剛剛因為小郡主而有些起心動念,心火熾熱,這時候再……總覺得有些不成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