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陰魂不散的東西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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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情很快就招供了,她説她雖然不能完全確定趙奎的蔵⾝之處,但知道那一定是在地下,因為趙奎曾經誇耀過,在鞍嶺市的地下,有個非常⾼規格的避難所,有資格入進的無一不是在市內舉足輕重之輩,而他恰恰名列其一。然而避難所的位置與入進方法,他卻從來沒有松過口。
我想了想,覺得她在這個問題上倒不像説説了謊,不過如果僅只如此,趙奎就沒必要專誠派人來滅口了。鞍嶺市的地下構造非常複雜,簡直是一座龐大的宮,如果沒有具體座標,
本不可能找得到什麼避難所。
再想想,還有什麼事情你沒有説?
“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他從來不和我説最機密的事,這次逃難,他也沒帶上我…”嘖,別這麼一幅怨婦口氣,當婦情還沒有當婦情的自覺,難免你被人家滅口…好好想想,就算你不知道,總有其他人知道的吧?
那女人掙扎着思考了一會兒,説出了一個名字。
“劉玉舟,他是趙奎的心腹愛將,昨天剛剛離開鞍嶺市前往裕寧…現在,應該還來不及回來。”
…
就是説,現在劉玉舟既不在鞍嶺,也不在裕寧,雖然他很可能知道趙奎蔵⾝的地下避難所的位置,但是…你不覺得,我要是連這樣的劉玉舟都能找到,何不直接去找地下避難所算了?
算了算了,看你這腦子不靈光的模樣,再問下去也是白費,趙奎真是枉作惡人,像你這樣的人有什麼好滅口的?就算真的知道什麼,恐怕自己都不記得。現在我也沒時間和你浪費了,就此別過後會無期。
我拉上兩個櫻島小記者,正要離開時,那個婦情卻忽然抱住我的腿:“求你帶我一起走吧!”
…
你這是什麼意思?雖然我早知道給人作婦情的多是水楊花之輩,可是像你翻臉翻這麼快,這麼無厘頭的,倒是少見之極。可惜我既不獵奇,也不喜歡二手貨——何況誰知道你是幾手的?你還是去找其他人吧,比如剛才壇論上的熱心
民。
“不,不要留我在這裏,趙奎還會派人來殺我的!”是麼?那你現在趕快回房自瀆去吧,説不定死前還能**一回,據説臨死前的**格外慡快,倒不枉你賣⾝多年了。
“我有錢的,趙奎給過我很多錢,我可以給你一半…不,我都給你,求你別把我留在這裏!”你以為我跟一樣是出來賣的麼?為了錢就什麼都不顧了…話説你有多少錢?
那婦情猶豫了一會兒,報了一個數字:“一千五百萬…”靠,這不比我還窮麼!?你這婦情也太不敬業了吧?你説説要你這廢物還有什麼用?嗯!?
我正要一腳將其蹬開,那婦情忽然急道:“等等,我想起來了,趙奎在鞍嶺市還有個情人,她可能知道趙奎的密秘!”
…
還有個情人?這個倒是資料外的情報了,説説看。
事關命,這婦情的嘴巴頓時利索了好多:“她是個大生學,在戲曲學院就讀,趙奎花了足足半年才把她追到手,我想…”別想了,帶路吧。反正眼下也沒有別的線索,就先去找找看吧,我踢了她一腳,婦情頓時如蒙大赦般地站了起來,一邊從客廳沙上抄了幾件服衣,胡亂套在⾝上,一邊對我説:“我的車庫裏有車,跟我來吧。”那神⾊,倒似迫不及待。
哈哈,我很欣賞你這種積極出賣同行的工作態度。不過有一點咱們要事先説好了。到了地方,找到了人,自然一切都好,沒找到人,那也無所謂,但是如果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生…我絕對第一個宰了你。明白?
女人⾝子猛地一顫,用力地點着頭。
幾分鐘後,我帶着三個女人,駕着一輛寶驢,從小區裏駛了出去。這輛寶驢自然不是尹增勇的那輛,而是趙奎婦情纏着趙奎許久,才搞到手的愛車。話説華夏的女人貌似對寶驢的牌子格外沒有抵抗力。幾年前還曾流傳過一句名言。
寧肯在寶驢車裏吃屎,也不在自行車上吃⾁。
後座的兩名櫻島記者,此時心情倒似放鬆了少許,短的記者依然持着攝像機,鏡頭對着長記者,而長記者則用櫻島語介紹着剛才生的一切。
兩個小丫頭以為我不懂櫻島話,説話間肆無忌憚,居然將我描述為一個情扭曲,殺人不眨眼的嗜血態變。一邊説着,一邊還透過後視鏡觀察我的反應,我心中好笑,哥當年大學時候,也是兼修多門外語的御宅族中的技術宅,豈會不懂櫻島話?不過看在她們眼光如此精準,評價如此客觀的份上,我也就不計較了。
至於副駕駛位上的婦情,神⾊卻是越來越顯得緊張,車開了十分鐘,臉上已經掛満了汗珠,我看了不由好笑:“我都沒緊張呢,你緊張什麼?”那女子轉頭看了我一眼,目光一觸即分,臉上冷汗卻更多了。
哈哈,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必緊張不必緊張,我知道你引我去找那什麼生學情人,中間肯定是有貓膩,不過無所謂,我不介意,就跟後排那兩個小丫頭編排我壞話一樣,我本不放在心上。”後排小丫頭陡然一驚,險些把攝像機給砸了。婦情更是不濟,被我拍了肩膀,整個⾝子都垮了下去。
我嘆了口氣:“你們啊,做戲做得也太糙了,你看看,我駕車去你們小區,破門而入,擊殺保安十數,結果等了將近十分鐘,察警沒到,趙奎的手下卻到了。而這一路上,更是半點阻攔也沒有,好像是誰故意要把我引到戲曲學院似的。就算此時市中心處生動盪,警力不足,也不至於空虛到這種地步吧?唉,現在想來,趙奎留你在家,未嘗不是個釣魚的餌呢。”
“我,我沒有!”婦情大聲辯解。
哈哈,那我可就管不着了,反正咱們事先説得好,到了地方,找的到人也罷,找不到人也罷,反正只要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我第一個宰的就是你。
説話間,鞍嶺市的戲曲學院已經近在眼前了。那是所面積不大的袖珍學院,不過⿇雀雖小,五臟俱全,幾棟建築之間,也可見得不少生學來回走動。
我停下車子,閉上眼睛,默默應了一番…校園裏的生學人數並不算少,氣息駁雜,而且這個距離,很難
應出有沒有埋伏。不過,的確是沒有
覺到有什麼殺氣,敵意之類的東西。
又試了片刻,依然是一無所獲。心知自己的精神力等級還是不夠,我也不再勉強,反正最早的時候,我連⾝周十米內的殺氣都應得不清晰,那段曰子不也堅持下來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管了,先下車再説吧。
我打開車門,走下車子,敲了敲後排的車門,對那兩個櫻島丫頭説:“有沒趣興陪我一起去逛逛校園?給你們買冰凌吃。”兩個人同時頭搖。
好吧,那我就不帶你們了…不過你們最好還是考慮清楚一點,跟着我,離開我,到底哪個更全安。
十分鐘後,我帶着三個女人,步入鞍嶺市的戲曲學院。趙奎的婦情被我單手拎着,掙不得。而那兩個櫻島記者,則哭喪着臉亦步亦趨地跟我⾝後。她們倒是想得明白,比起對她們毫無殺意的態變殺人狂尹增勇,這座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冒出二十個手持步槍,衝她們狂瘋掃
的士兵的城市要可怕得多了。
校園正門後,是一座帶噴泉的小廣場,廣場四周三三兩兩的生學神態悠閒地在校園裏漫步。哪裏像是不久前剛剛在市中心生過恐怖襲擊的樣子?
這麼説來,好像整個城南地區,戒備都顯得不怎麼森嚴,這倒是奇了。不過無妨,咱們走着瞧。
“對了,婦情姐小,你説的趙奎的生學馬子,名字是什麼?”
“…肖婉蓉。”哦,我知道了。
隨手抓過一個男生學,我問他:“這位同學,請問你們這裏有沒有一個叫肖婉蓉的給人兼職做婦情的生學?”那個男生學用非常古怪的目光瞥了我一眼,回答道:“你有病啊?”嘖,你這是什麼態度?肖婉蓉是你媽麼?
那生學立即怒道:“你媽才給人作婦情呢!”我回頭對趙奎的婦情説:“你看,你的職業被人家鄙視了。”婦情苦笑,無話可説。
那男生學看了我們幾人一眼,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揚長而去。
我想了想,覺得這麼問下去只怕不太靠譜,這個學院的人腦子多半有病,還是直接去教務處查生學名單好了。
又找了個女同學,問清楚了教務處的位置,我拉着⾝後三人,向前進了主教學樓。
才進樓門,一股陰風撲面而來,我腦中靈光一動,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向旁一個橫移,與此同時,一柄黑⾊的匕,劃過我留在原地的殘象。
而後,我聽到一個令人頭皮⿇的軟糯女聲。
“小兄弟,我作婦情這麼多年,好久沒遇到像你這麼反應機敏的人了。”轉頭望去,趙奎的婦情手持匕,衝我甜甜笑着。同樣的笑容,燕北市,冒牌司機…
不必説,又是他。真是陰魂不散的典範人物啊。——ps:贊下起點編輯的工作效率,這麼快就把簡介重新排版完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