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危難面前齊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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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不再繼續它亢奮的馬拉松運動,只急速地噴着鼻息,原地團團大轉,讓本就心亂如麻的尹一銘更加摸不着頭腦。

她試着蹲下身去,仔細地研究大米用前爪不斷刨騰那一小堆黃土,不放過任何細微的疑點。

這裏是線索的重點了嗎?還是説楊可在這土下面?

心裏的種種猜測讓尹一銘不寒而慄,她猛地搖晃了一下暈暈的腦袋,打開手機上的電筒,認真地觀察起地面。蛛絲馬跡也好,只要有一絲希望,她就絕不會輕易放棄。

大米撲騰起來的灰塵在電筒的白光中飛舞,嗆得尹一銘連連咳嗽,讓她不得不支起上身,用手安撫住狗狗,手中的光源也偏離了方向,恍惚間,她發現身邊不遠處竟然有一條隱蔽的小路,蜿蜒通往一處濃密的山林。

楊可一定是在這裏被帶上車了,所以大米尋不到氣味,才會找不到追蹤的方向。

尹一銘的心頓時雀躍起來,她撐着疲憊的身子站起,雙手摟住大米的腦袋“我們來賭一次吧大米,還是有希望的對不對?”大米搖晃着身體,從尹一銘的爪子底下掙出來,呆呆的表情裏面摻雜了不少鄙夷,但依然堅定地跟在她身後,不再獨自亂跑。

楊可和程雪蓓所居住的別墅所處的位置本來就相對偏僻,加上尹一銘跟着大米又朝着人際罕至的郊外跑了好遠,加上陰天並沒有月光,一人一狗行走在這枝椏錯的密林當中,頗有一種恐怖片拍攝現場的覺。

好在尹一銘自幼也曾多次來往穿梭於家鄉的山林,恐懼的情緒並不太嚴重,倒是大米看起來有些緊張,收斂了之前的活潑亢奮,小心翼翼地跟在尹一銘身後,用巨大的身型演繹乖寶寶的養子。

入夜後荒涼陰冷的北風透過密林吹過來,直直鑽進尹一銘的袖口領口,讓她覺得自己的汗水都結成了冰,看着大米一身暖融融的白,頓時湧起一陣難以抑制的羨慕。

接着手機電筒的白光,尹一銘又在這條小路上發現了幾處非常清晰的輪胎印。

似乎剛剛有技術很糙,或者很駕駛風格很狂野的司機駕車經過這裏,碰到小路狹窄或者急轉彎的地段,總能看到一些新折落的枯樹枝掉在路中央。有一個拐角處,竟然有一整棵小樹被撞斷,連帶樹旁的橢圓巨石也被撞離了位,留下一個大碗狀的深坑。

“不好,”尹一銘的心陡然被揪了起來,立刻加快了步伐追上去。

轉過小樹所在的轉角,山石鋪就的小路連上了一處非常險峻的彎道,彎道的側面是個陡坡,上面佈滿了各種低矮的灌木和不成材的野生小樹,枝幹錯成黑的一片,像是有無數雙的眼睛在朝上望着。

所幸的是,陡坡上的植被還算是完好,並沒有遭受大面積碰撞碾壓的跡象。

尹一銘手中的光亮驚動了林間不知名的飛禽,它們猛然間撲稜稜地飛出來,氣憤地鼓動翅膀掠過那嚇呆了的一人一狗,似乎是在抗議這一晚上遭遇到的,接二連三的打擾。

大米這回算是真的慫了,夾着尾巴哆嗦着不肯再向前。尹一銘用手快速地胳膊取暖,無奈地把大米帶到一個瘋的小山坳裏面,拍拍它的頭“哎,你要乖,天亮之前我回來找你,為了蓓蓓和楊可,委屈你了,堅持一下。”尹一銘抱了抱狗狗,把它的座標定位發給程雪蓓和文曦,還簡單説明了自己的發現和處境。

手指在滑過文曦名字的時候,尹一銘心裏莫名湧起一股由凍餓委屈疲憊難過等等消極情緒組成的酸澀。這種陌生的軟弱讓尹一銘越發地難過起來。

罷了,如果這次的危機能夠圓滿解除,我就靜靜地消失好了。你還是你萬人戀的文老師,我呢,就不勞煩您調度密的大腦來尋找詞彙批評我了,我的確狹隘任不顧全大局。

不想再見到我,那我大一下半年可以轉專業,國防生學院的電氣自動化據説也不錯,最好的一點就是,不再跟金融有一星半點兒的聯繫。

尹一銘,忍着心裏的絞痛,給自己打了氣,轉身頭也不回地跑進黑暗裏。

手機的電量在下降,她不得不經常將手機的電筒光源關掉。好在路況在一點點變好,路旁甚至有了稀疏的幾户人家。

不過這些房屋看上去都異常的陳舊破爛,似乎居民早就搬到通購物更方便的鎮子上居住了,只餘下非常零星的人家有活人居住的跡象。尹一銘反覆望了望那些個黑的窗口,強行忍住了上前敲門求助的*,將一夜之間嚇破了很多次的小膽子縫補一下,繼續踩着山石前行。

繞過最厚重的一篇林地,路面逐漸開闊起來,微弱的天光讓尹一銘稍稍振作。

眼前不遠處,兩座山的山坳間,正是本市最大的一條灌渠,渠水上架着一座不大不小的木橋,腳下這條唯一的小路就通到那裏,但在橋的入口處,卻豎着幾個巨大的牌子。糙的帶着新鮮木茬的木牌,一看就是就地取材,上面用血紅的油漆歪歪扭扭地刷着“止通行,危橋待拆”等字樣,過剩的漆淋漓而下,在黑的夜幕中説不出的驚悚詭異。

孤身一人的尹一銘有些手足無措,她低頭看了看橋頭已經被人剪斷的鐵絲網,還有一個被踹翻在一邊的木質路障,狠了狠心,決定上橋。

“什麼人?”這一聲憑空質問,在平常聽來並不怎樣,至少不會將尹一銘嚇得跳起來。但是在現在的情境下,尹一銘覺得自己再跳得高一些。

她慢慢轉身看向聲音的源頭,肩頭卻冷不丁被人按住,雙手也被反剪到背後。

“姑娘,深更半夜,你一個人到這裏來做什麼?”尹一銘心裏舒了口氣,鬼的話,沒必要用這麼規矩的擒拿手吧,直接上詭異的法術之類的就好了,明顯只是一個體型魁梧,聲音重的男人。

她也不急着反抗,順勢裝可憐“我路了啊,本來跟同學一起到這裏玩,結果掉了隊,現在天晚了,我一個人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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