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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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第一刀劃在牆壁上時,薛寒就覺得哪裏不大對,但那時容不得他多想。直到那把刀近在眼前時,他才看清柄刃銜接處落了一層黑灰,猛然意識到牆上的那道劃痕哪裏不對勁了——照理來説,張子琛一個年輕氣盛的小夥子,那一刀使了實打實的力氣,一把鋒利的刀留下的痕跡應當是極其
暢的。
然而當時留在牆壁上的劃痕,卻是不規則的鋸齒形。
所以薛寒才會大着膽子用掌心去握刀刃,他斷定了那是一把並不鋒利的刀。
陸為的眼神冷了幾度,沉聲呵斥道:“你知不知道,就算是這樣一把刀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劃開你的大動脈和氣管?!”當然知道。薛寒平靜的在腦海中吐槽着。
不過,話溜到嘴邊卻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他是個很矛盾的人,我認為他並不是真的想傷害我。”陸為和陳炳睿皆是一怔,後者下意識反問道:“你怎麼知道?”他似乎是在認真回想當時的情況,又似乎只是因為一整天的緊張和勞累而太過疲憊不堪,於是闔上了雙眼,烏黑睫隨着上挑的眼梢打了個彎兒,長長嘆了口氣,語速很慢:“他想殺我的話,為什麼要等我醒過來?而且他只綁了我的手,雖然是反綁在背後,但他用的居然是拉對線頭就能輕易扯開的活釦。”他一停頓,又繼續道:“也可能是我多心了,不過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他把我綁好後還要多此一舉的給我披上外套?這沒有任何道理可言。”陸為靜靜望着他再次緩緩睜開的雙眼,不似方才的情緒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汪洶湧的暗
湧動,隱隱透着細碎的星光。
張子琛的行為確實存在着許多矛盾的地方,似乎每一步都給薛寒留有餘地,讓他有機可乘,讓他可以掙和反抗。
如果説張子琛心中分別住着一個天使和一個惡魔,在惡魔將薛寒反綁上時,天使跳出來給他留了一個活釦;惡魔將他留在地板上時,天使給他披上了保暖的外套。
“人格……分裂?”陳炳睿詫異道。
陸為皺着眉,揣測着薛寒的一番回憶。其實當下除了行車記錄儀發現過張子琛去過案發現場外,並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他就是兇手。
他端詳着同樣陷入沉思的薛寒,忽然覺得這個傢伙好像在這個案子裏扮演着一個奇異的角,並且知道一些他們所不知道的信息。
常年的刑警生涯讓他有這個預。
“你和徐鵬飛是什麼關係?”他直截了當地問。
“嗯?”薛寒回過神來,疑惑的抬眼看向他,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徐鵬飛?那是誰?”果然。
陸為暗暗在心中下了定論。
他和薛寒的集其實只集中在這兩天內,但也算是混了個臉
了。於理,他不應該將薛寒從這樁案子裏面剔除出來並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他的出現太過於巧合了,並且和兩名涉案人員都有接觸,不合理的地方太多。
但他潛意識中構建出來的薛寒的格和社會人格讓他的直覺認定薛寒是被偶然捲入這個案件的。
這樣心思細膩又聰明的人不會讓自己輕而易舉暴在警方的視線之下。
薛寒其實被他長時間無言的注視看得心裏有些發,卻又不願在氣勢上輸給對方,只得硬着頭皮直視着對方黑白分明的有些過分的眼眸。
坐在一旁觀望兩人的陳炳睿似是腦袋旁邊亮起了一個小燈泡,突然無聲地“哦~”了一下,甚至有點興奮的了
雙手,月牙眼又眯了起來。
第十五章老化的風扇“你在被打暈前,還發生了什麼?”陸為又問。
“無可奉告。”薛寒一字一頓道,甚至還隨着語氣節奏聳肩。
陸為聞言,終於稍稍直起上半身,目不斜視地望着薛寒,意有所指地敲了敲桌面,沉聲道:“餅子。”被突然用外號點名的陳炳睿一愣。
他眨了眨眼睛,消化了副隊的指示後暗笑着悠悠起身,邊下外套邊不滿地抖摟着衣服嘟囔道:“哎喲,這空調烘得我都快變鹹魚幹了,熱死我了——呢。”薛寒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就見陳炳睿這人一邊吹着口哨一邊把風扇開到了最大檔。
那風扇有些老化了,此刻突然被強行要求做這種勉為其難並且毫無意義的工作,心情惡劣似的發出甚是不滿的吵雜噪音。
見兩個刑警同時將目光轉回自己身上,薛寒突然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意思,當下有些乾裂的角
搐了一下,艱難道:“不是吧兩位,有話好説啊,我真不認識什麼叫徐鵬飛的,你們就是刑訊
供也沒用啊。”陸為挑起劍眉,調侃道:“真不好意思,我們沒有這個程序,讓你失望了。”陳炳睿卻是衝着薛寒不懷好意的一笑,彎着
將一個文件夾雙手遞給陸為,狗腿道:“老大您請。”陸為
角向下壓了壓,目光黯沉,充滿警告地睨了他一眼。
這一眼望的陳炳睿是渾身一靈,忙低下頭裝鴕鳥。
“薛寒。”陸為沒理會陳炳睿,利落得出一份複印件,攤在了薛寒面前的桌上。
薛寒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户籍信息,而且有兩份。
那是他的秘密。
陸為不急不忙地收回手,居高臨下地注視着他。
薛寒的角越抿越緊。
良久,他才用泛白的指尖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