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第758章手術後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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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天板着臉拉住了王笑天,坐在身邊的其他幾個小年輕看勢頭不對,也起身離開。他們都是搞內勤的,本來就不能和記者平起平坐。

高寒早已猜測出王笑天為什麼生氣,心裏只後悔自己太多事,想成就一樁美滿姻緣,卻把自己進了是非圈子。這下可好,老同學説不定還要反目成仇。

兩個男人誰都不説話,輪番往酒杯裏斟酒。這不是在較酒量,分明是在賭氣。

王笑天心想着,好你個老同學,別的不説,當時你怎麼就沒提起過劉燕妮結過婚,可見你本沒把我當做老同學;至於其他的心事,也只不過是他的想象。文人就是多愁善,窺一斑而知全豹,他喜歡劉燕妮,也不在乎她是結過婚的女人,但對她和高寒的關係卻充滿了懷疑。

高寒一邊和王笑天喝酒,一邊也惴惴不安。他真的害怕劉燕妮在和王笑天纏綿時把他賣給了王笑天。

女人的嘴鬆,在愛的巔峯,什麼話都能往外倒。當然,這是最壞的猜測,同時他也在想,也許劉燕妮什麼也沒説,王笑天只是有點懷疑。

想到這裏,高寒的臉上就溢出了笑容。該到他倒酒了,他拿起酒瓶先給王笑天倒了一杯,然後問道:“老同學,你打算什麼時候和燕妮結婚。”王笑天瞪了高寒一眼,正要説話,這時陳之然端着酒杯走了過來。

看到老前輩走過來,兩位年輕人同時站起來。陳之然端着酒杯説:“祝賀你笑天。兩年前,在你的推薦下,我認識了高寒,後來他憑着自己的本事進了省委。今天看樣子你也受到了省委來書記的重視。我把話説在前邊,這次你可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這裏就會少一個年輕有為的記者,更重要的是,我還打算培養你當我的接班人呢。”雖然王笑天心裏不痛快,但在老前輩和領導面前,他還是裝出了靦腆的樣子,嘴裏不停地搭訕着:“哪裏,陳老你言重了。”高寒趁機對陳之然説:“陳主編,你既然怕他離開,還是趕緊把他提升一下,個主任什麼的中層乾乾,就拴住了他的心。我先給你透點消息,他馬上就要正式成為省委書記的女婿了,到時候咱們都得看他的臉説話。”陳之然笑笑,説:“我就知道這裏面有點什麼,原來,來書記見他是為了相女婿。好吧,你們先喝酒,我到別處看看。”剛要轉身,突然又説:“笑天,羣工部的副主任職位都空缺這麼長時間了,過兩天我給社長建議一下,你先頂上,其他的事以後再説。”陳之然剛離開桌子,王笑天拉着高寒就往外走。

值得紀念的子裏,報社裏幾乎所有的人都在餐廳裏就餐,報社大院裏空蕩蕩的。

王笑天拉着高寒穿過空蕩蕩的院子來到宿舍,然後反鎖了門。

“有什麼話不能在餐廳裏説,非要把我拉到這裏。”高寒訕笑着。他和劉燕妮之間的事他自己心裏清楚,他有點心虛。他得提防劉燕妮對王笑天説什麼,但他又想,以劉燕妮的明,她不會往她自己頭上扣屎盆子。

清白對於女孩子來説是至關重要的事,劉燕妮不會傻到那種程度。

高寒經過簡單的推理,頭腦才冷靜下來。

王笑天直勾勾地看着高寒的眼睛,以嚴肅的表情大聲地問道:“關於燕妮的事,你必須要向我保證。”高寒哈哈大笑,指着王笑天説:“咱們是老同學,就不兜圈子了。都説處在熱戀中的男女的智商最低,我現在才相信了這句話簡直就是至理名言。你是不是懷疑我和燕妮之間有什麼,你的據是什麼,是你的猜測的還是燕妮給你説的,要麼就是聽到了什麼閒話。你要我保證什麼,保證和她有過那種關係嗎,還是保證和她沒有那種關係。我説過了,我以前和他只是同事的關係,除此之外,我什麼也不能保證。”

“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真的是妄為男人了。”王笑天有點醉,酒氣熏人,直撲高寒的臉。

“你才妄為男人呢,好端端的,你竟然懷疑老同學和你的戀人不清不白。別説我們是清白的,就是不清白,也沒有你説話的份兒,你也不想想,我認識她在前,你認識她在後,那時候發生的事與你有關嗎?”一聽王笑天説自己妄為男人,高寒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王笑天見高寒説話離了譜,揮起拳頭就朝高寒的肩膀上打了一拳。他倒是沒有失去理智,還知道打人不打臉的道理。打過之後瞪着高寒説:“男人頂天立地,咱們什麼也不説,如果我打錯了你,你就打我三拳,這事從此了結,咱們還是好朋友;如果我沒打錯,你就不要還手,這事也從此了結,但你我從此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高寒的反應何等機,但還是差一點被王笑天繞進去。他考慮還不到兩秒鐘,權衡了利弊之後,也揮起拳頭朝王笑天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三拳。

等高寒收回了拳頭,王笑天上前緊緊和高寒擁抱在一起。

“高寒,我心裏憋屈。燕妮之於我,就像雞肋,留下不甘,扔之可惜,我被她惑了,我該怎麼辦。”王笑天在高寒的耳邊輕輕地説。

高寒好想説:“我當時也一樣,差一點被她俘虜。”但他只是在心裏想想,沒敢説出來。

“咱們永遠是好朋友,包括燕妮。”高寒想了想,説着又補充道:“笑天,我要是打個電話把燕妮喊過來吧,咱們當面把話説清楚了,以後就再也不用為這事傷腦子了。”王笑天説:“我看你比我還傻,這種事,即使有什麼,她會説嗎?”高寒聽了,一顆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他終於可以確定,王笑天對於他和劉燕妮之間的關係,也就只是猜測。

兩人擁抱過後,攜起手重新回到了餐廳。

人人都會得病甚至隨時面臨着死亡,但作為一中校長的白寶山再次住院,在人民醫院卻引起了不小的議論。

前任校長在這裏跳樓身亡是因為承受不了罪名的壓力,而這位校長的住院又是因為喝酒過量。

人們議論説:一中的校長不是鬼就是酒囊飯袋。對校長產生了想法,也就對一中有了不良的看法。校長都是那個熊樣,怎麼能教育好學生。所謂將熊熊一窩。

這樣的推理不無道理。

白寶山住院的消息傳到了一中,首先傳進了兩個女人的耳朵,一個是李修長,一個是蓮花。

蓮花很想到醫院看看白寶山,因為白寶山不但是她生命裏的第二個男人,還是她的校長;但她由於地位卑微,不敢冒然前往,怕別人説她巴結上司,引來不必要的閒言碎語。

李修長作為一中的中層幹部,去看望領導似乎合乎情理。中午放學後,她約了蓮花一塊出了校門,買了幾斤水果和其他的營養品,打了車前往醫院去看望白校長。

他只知道白校長因為喝酒得了胃穿孔,卻不知道,此時,白寶山病已經岌岌可危。

白寶山做過手術之後,醫生曾經告訴白寶山,在沒有得到醫生許可的情況下,他不能進一點食物,哪怕是一滴水。

遺憾的是,白寶山已經沒有了親人。高寒走了,李時民又忙,自然也沒有人陪護在身邊。

手術後的第二天中午,白寶山醒來後口渴難忍。他嘴乾裂,咽喉冒火,心裏煩躁不安。他好想喝水,哪怕一滴水,也能給他帶來一絲暢快。可是,每當他想起醫生的話,就強忍着沒吱聲。

白寶山堅持了半個小時後,終於忍不住對水的需求,於是就開始了輕微的呻。同病房的一個陪護病人的老太太看到白寶山乾裂的嘴,就把自己給病人熬得小米稀飯貢獻出一點,親手餵了白寶山。

當老太太還在為自己的善舉興奮時,白寶山的臉便開始發白,心跳也不再正常。

老太太連忙喊來了醫生。

當醫生髮現了白寶山嘴角的小米飯粒,知道他進了食,當時就問了老太太。

進食的事實已經得到證實,當機立斷,必須要為白寶山做第二次手術。可是,做手術需要家屬的簽字,已經處於昏狀態的白寶山本不可能告訴一聲誰是他的家屬。幸好李時民知道劉燕妮是白寶山的未婚,於是他就撥打了劉燕妮的電話。

劉燕妮對於白寶山的恨,已經到了刻骨明星的地步。她希望白寶山每天都被鬼上身,晚上做惡夢,出門被車壓死,走路一不小心被摔死,吃飯被噎死,喝水被嗆死,總之,劉燕妮希望一切倒黴的事都發生在白寶山身上。

可是,當她真的接到李時民的電話,聽説醫院要給白寶山下病危通知書時,她對白寶山的恨頓時煙消雲散。她可以報復白寶山,可以折磨白寶山,但她卻不希望白寶山死亡。

生死攸關之事,劉燕妮不敢尋找任何託詞拒絕到醫院來。

劉燕妮跨進病房時,看見李修長和蓮花兩個女人正站在白寶山的病牀前。李修長倒是連無表情,顯得很木訥。蓮花卻眼睛濕潤,兩滴淚花似乎要溢出眼眶。

蓮花眼淚,除了因為她的善良,還因為她在白寶山當上校長之後得到了他的關照,尤其是允許她在學生宿舍給學生燒開水賣方面便面等零食。儘管她付出了的代價,但她對白校長還是心存。如果白寶山去見了閻王,她的好子也許就從此畫上了句號。

兩個女人或多或少都見過或聽説過劉燕妮,也知道她是白校長的未婚。見劉燕妮進來,趕忙離開牀邊,把最好的位置留給了白寶山。

可是,劉燕妮並沒有**兩個女人讓出的位置,只是目無表情地看了白寶山一眼。

李世民進來了,但他沒有停留,把三個女人同時喊出了病房。

走廊上,一場告知白寶山病情的談話正在進行。當劉燕妮瞭解了白寶山病危的前因後果之後,就委婉地對李世民説:“李醫生,咱們都不是外人,我就有什麼説什麼。我雖然是白寶山的未婚,但從血緣關係上講,我還不是他的親人,也卻不敢承擔這麼大的責任。人命關天的大事,這個名字我真的不敢籤。”李世民沉默片刻説:“我理解的苦衷,但問題是醫院一方必須在病人的家屬簽字後才能為他手術——”李時民的話還沒説完,劉燕妮就説:“據我所知,白校長在本市已經沒有其他的親人了,不如叫學校出面為他簽字,如果手術中真的有了什麼不測,也好由集體的力量來承擔。”

“來不及了,如果不馬上手術,他隨時都面臨着死亡。”李世民斷然否定了劉燕妮的提議。

當李世民把目光投向李修長時,李修長趕快説:“對不起,你們先説話,我要去洗手間。”説完轉身就走。

李修長剛離開,蓮花就羞羞答答地説:“李醫生,如果可以,我是説**允許,我想為白校長簽字。”李世民喜出望外,但馬上就問道:“他的病情極為危險,很可能小不了手術枱,你想清楚了,如果你簽了字,很可能要承擔很大的風險,包括事後官司纏身。”

“我情願承擔風險。”蓮花不假思索地説。

劉燕妮雖然痛恨白寶山,但還是被蓮花的奉獻神所動。她上前握住了蓮花的手,説:“別怕,如果真的出了問題,我站在你的身後,為你撐打氣,所有的損失都算在我的頭上。”

“顧不了這麼多了。”蓮花淡淡地説。

手術剛開始,劉燕妮就接到了王笑天的電話,醉意朦朧地告訴劉燕妮説他想她,要她馬上趕到報社。劉燕妮一聽王笑天滿嘴跑風,就知道王笑天喝醉了酒,她恨不能上翅膀,馬上飛到他的身邊。

二婚女碰到未婚的大記者,劉燕妮死都不會輕易放手的。

劉燕妮走了,把李修長和蓮花留在了手術室外,白寶山的生死對於蓮花來説很重要,但對於劉燕妮來説,已經無關緊要了。如果白寶山真的死了,或許能省去她的許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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