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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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來。

站在門口的男人帶着一身寒意進門,他把帽子和口罩取了給了身後跟着的助理,出了臉來,然後周圍就聽見周圍一陣倒涼氣的聲音。

衞限怎麼來了?

長時間沒有面的衞影帝,外界眾説紛紜,媒體猜測衞影帝將要息影,粉絲覺得他準備養老了可能。

突然出現在眼前,就跟做夢一樣。

他氣息凌冽,眉眼帶了點點很官方的笑意,開口道,“我來遲了?”首先反應過來的是導演,他樂呵呵的開口説道,“不遲,衞老師可以先去化妝間,我讓化妝師和服裝師馬上過去。”温妍朝導演道了謝,領着衞限去後邊了。

待人走了,外面工作人員才瞬間炸開了鍋,對衞影帝的到來皆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現在就剩一個攝政王的角了,那肯定就是衞限飾演沒錯了,可是衞限竟然會接下這個配角,不過想到主角是路安森,也就不奇怪了。

衞影帝這是拿着公費談戀愛來了。

《封侯》最重要的幾個鏡頭都跟攝政王有關。

第一場。

齊雍着月白衣裳,帶着那個衣服破舊,臉慘白的少年齊盛從吃人的皇宮一步步走出來。

齊雍朝齊盛伸出手,“皇叔帶你走。”齊盛被很多人背叛過,宮裏的太監宮女,母妃孃家那些窮兇極惡的親戚,他本來已經不相信任何人,直到齊雍的到來,他仰着臉,眉眼間還看得出青澀,齊盛輕聲問齊雍,“皇叔會一輩子對我好嗎?”齊雍毫不猶豫的回答説“好”。

於是齊盛跟着齊雍走了。

第十五場。

齊盛被帶回皇宮,他身後的宮門緩緩關閉,被關在身後的還有齊盛為數不多的快樂的時光。

他成了最受寵的皇子,來了各路暗殺暗算,卻在某突然得知自己只是父皇為了保護太子,為了惑那些野心的人,設的一枚棋子。

他在冰冷的宮裏,每每想起皇叔,就想哭。

後來時間長了,過了那麼兩年後,他再見皇叔,是在一場家宴上,皇叔打了勝仗歸來,是家宴,也是慶功宴,齊盛的位置在眾人之前,他還是棋子的身份,他給皇叔敬酒,舉杯飲下的都是思念和苦澀還有隱隱的歡喜。

後來在皇叔的婚宴上,他舉杯飲下的皆是苦澀。

他喝醉了,把齊雍從房間裏拉出來,扯着齊雍的袖子,問他,“你還是我的皇叔嗎?”齊雍説是,齊盛就哭了。

這場戲演完,劇組久久無聲,一向苛刻的導演一拍大腿,一個“好”字響徹全場。

衞限的演技自不必多説,無可挑剔。但路安森竟然也能接得住衞限的戲,把一個依賴皇叔卻發現皇叔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小皇子的情緒飾演得淋漓盡致,這才是最大的驚喜。

後面有工作人員悄悄發了條微博:難怪是一對,原是我不配。

齊盛從一個拉着齊雍軟軟的叫皇叔的少年,長成了連當今都忌憚的人物。

他不認父兄,不認姊妹,更不認想站到他這一方的臣子。

最後連皇叔的話,他也不聽。

他提着劍,劍鋒上掛着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用這把劍,殺了父兄,殺了反對他的臣子。

齊雍開始抱病不上朝,不願意見到齊盛,閉門謝絕所有人的探望。

最後一場齊盛從皇叔家後院翻牆而入,皇叔抱着一隻貓坐在院子裏,親眼看着他打暈了自己的侍衞,走到了自己面前。

好久不見,又長高了,這是齊雍見到齊盛後説出的第一句話。

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新王坐在地上,下巴磕在齊雍的膝蓋上,少年進入青年,嗓音低啞,語氣小心翼翼,“皇叔不要我了麼?”夜風很涼,吹得兩人衣袍翻飛,院子裏的八月桂暗香浮動。

齊雍抬手覆上齊盛的側臉,低聲道,“你聽話,我就要。”鏡頭拉遠,停留在天空的那輪殘月,殘月下烏雲騰起。

電影殺青了,齊盛和齊雍的故事結束了,但衞影帝和路安森的故事還沒完,還需要花幾十年去講述。

回家的路上,温妍遞給了衞限一張毯子,示意給路安森蓋上。後面兩天拍戲趕,任務重,路安森已經幾天沒睡好覺了。

路安森睡得糊糊的,車廂裏打了空調,他做了噩夢,突然驚了一下,衞限從旁邊伸手過來安撫般的把人按在了自己懷裏。

路安森在衞限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沉沉睡去了,睡着之前,他恍然想起,去年他和衞限,也是初冬相遇的。

真好。

衞限垂眸看着懷裏的人,勾笑了笑,所幸,幸好,還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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