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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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發噎,是從母親病逝之後那個男人就變了。
一塊地皮的競標讓他連母親最後一面都不要了,能冷漠到這個份上的人,她竟然還期盼他有朝一恢復原來仁愛慈祥的父親的樣子,想着起碼陶陶還有個爸可以叫。於是她一忍再忍,可今天才讓她徹底看清,有的人的心一旦變了,就再也沒有變回去的可能。
是她在奢望…………
滾燙的淚水到底還是了下來,淌過臉頰,模糊了雙眼,顧箏倔強地眨了眨眼,企圖把剩下的淚水咽回去。
紅燈轉綠燈,顧箏沒去擦掉臉頰上的淚,看着前方繼續開車,殊不知在她的旁邊一輛車搖下車窗,一雙深邃的眼看着她這邊許久,紅抿成一條直線。繁華都市倒映出來的紅光綠意將她完美的側臉輪廓勾勒出來,一半的光映在眼裏,倒映出對面車窗裏倔犟咬
的人影。
搭在方向盤上修長如玉的手指隨着顧箏轉向而轉動,白的寶馬一直緩緩跟在身後。
第60章市裏一處安靜的公園裏,許願池裏的噴泉在空中滑落好看的弧度,再過去一點,有張長椅掩在光影裏,這個時候公園裏已經沒幾個人在晃盪。
顧箏坐在長椅上,發呆似的看着前方地面。一陣涼風吹過來,臉頰上微微泛起些許刺痛。
她微昂起頭,澀然的淚水已經被她咽回去,現在只剩下泛紅酸澀的腫,天邊的夜很濃重,像被人描了墨一樣黑,在這所繁華都市她看不到一顆星星。
直到眼裏出現了一張悉的臉。
那強勢冷豔的姿態俯視着自己,無論那臉是擔憂還是嘲諷,顧箏幾乎是瞬間就變了臉
,頗為狼狽地低下頭,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明遙挑眉,她站在她面前,受着這個女人渾身散發着疏遠勿近的冷意。
腳邊有枯葉隨風滑過地面,明遙過去的時候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踩過,發出噼啪一聲輕響,她走向長椅的另一邊,雙手i在米
的長風衣兜裏,款款落座。
背後是一繁茂的花草埔,有一兩隻知了在裏面“吱吱”叫,這個夏夜星空下她們誰也沒看對方。
“你知道我失憶了,”驀地,明遙突然出聲,冷的嗓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但是出院那天你説你是我老婆,我卻沒有多懷疑就信了,知道為什麼嗎?”顧箏沒説話,神
如夜
冷涼。
“我那時候看到你那瞬間,就知道你是我喜歡的菜。”對於喜歡的東西,明遙自認為還沒有沒到手的。
顧箏背脊微僵,但很快恢復如初,明遙長腿優雅疊起來,翹起來的亮
高跟鞋上是
漂亮的腳踝,“所以當你説我們是
關係的時候,我那時候以為,我們和普通人由情侶走向婚姻那樣循規蹈矩結的婚,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我們是政治聯姻。”説白了就是商業下的犧牲品,而且還是自己用誘惑
顧箏的父親妥協,所以這個女人不愛自己再正常不過了。
只是……明遙回憶起那句“你也知道我以前很喜歡她”,紅淺抿,昏暗的夜
裏,女人的臉
晦暗難測。
過了會兒,明遙把臉轉向顧箏那邊,看着微弱光線下的臉頰,她定定地看了會,忽然伸手過去,手指背剛碰到肌膚,幾乎是被對方下意識拂開。
顧箏如驚兔一樣站起來,和長椅上的明遙對視了一秒鐘,紅眼眶下繃着怒意,垂在一旁的指尖微微攥緊,似乎是想諷刺她什麼,卻又因為不想和她説話放棄了,轉身即走。
明遙拉住她,顧箏咬着掙扎,但是明遙不讓,手裏剛拿出的雲南白藥在晃動中掉了,顧箏餘光瞥到那管藍白
的藥膏,身形頓了頓,明遙紅
毫不猶豫諷刺,“你臉上巴掌印都在,還去哪?”而且這個女人明天還要拍戲,這麼大的一個掌印不早點消腫,想明天被人嚼口舌麼?
手裏的柔荑不掙扎了,明遙睨視一眼低着頭的顧箏,鬆開她手腕,蹲下身來撿起地上的雲南白藥。
“你現在就只會諷刺人嗎?”顧箏垂眸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女人,鼻頭還是有點泛酸,但被她壓了下去,眼神冷漠。
明遙撿藥膏的動作頓了頓,隨後又聽到顧箏的聲音語帶諷意從頭上傳來,“我沒想到堂堂明家二小姐也會做出偷聽人説話的事。”後面這一句儼然表達了對自己的控訴和不滿,明遙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女人肯定在嘲諷剛剛自己碰她臉的事。
明遙站起來,仗着自己比她高半個頭睨視着顧箏,撿起的雲南白藥她毫不猶豫揣進了兜裏,薄一挑,“偷聽?你有證據麼?你怎麼就知道我是偷聽而不是湊巧路過聽到?”顧箏倏然抬眼,似乎在考慮她這話的可能
。
明遙微微側了側身,涼風把她的長髮吹散,從頭到尾都透着冷意,“離婚是不可能離婚,我的婚姻既然是由我開始,那就只能由我結束,你只需要明白這一點,至於孩子,沒有我,你以為你自己一個人就能懷上?”到最後明遙給了她一聲輕蔑的嗤笑。
“……”顧箏抿冷漠看她離開,上車,直至白
的寶馬駛離這個公園,顧箏緊了緊下頜,這個女人還是那麼的讓人討厭。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顧箏垂下視線看着手機屏幕,對方打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今晚打了女兒的顧明。
葱白指尖遲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