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西楚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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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二人就得被那無窮盡的冥陰風火纏身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便在這千鈞一髮的當頭,天啓心頭忽然靈光一動,卻是想起了當九首道人渡地劫時先天靈龜殼未遭冥陰火焚,當下大喝一聲,本元運轉,身周藍黑木靈火瞬息大盛,將體內纏綿如針的冥陰風火阻得一滯。隨之,天啓往擺下的金龜殼飾物上一拍,便見一道金光湧起,化作了一方尺許大小的金龜殼。

天啓左手捏了法門,右手向那竭力抵擋冥陰風火的丹風子一指,喝道:“收!”丹風子修行還要高於天啓,應對自然也較天啓輕鬆了些。自天啓全力運轉本元阻陰火的剎那,丹風子便分神注意着天啓的動作,此番見那先天靈龜殼顯現,雙目光華大盛,再看得天啓運轉法門向自己點來,他自然不加躲閃,只是將周遭冥陰風火一擋,身形反向天啓湊去。

隨了天啓法門運轉,一道金光自先天靈龜殼出,正打在丹風子身上,隨之金光一收,已然將全不曾抵抗的丹風子收入靈龜殼內。

看得丹風子被收入靈龜殼內,天啓將身形一擺,也化入那龜殼之內。

這當兒,周遭冥陰風火已然席捲而來,正將那已然化作丈許大小的先天靈龜殼包在當中,只見先天靈龜殼表層浮出一紋紋金光,光紋一化三,三化九,接而化作大衍之形。那冥陰風火沾上金光大衍,便向着一旁滑開,難以附着其上。

靈龜殼內,天啓見得這先天靈龜殼果然可抵擋冥陰風火,不敢遲疑,當下運轉法門,驅動先天靈龜殼化作一道金光,向着冥陰鬼火崖內裏行去。

金光可破開冥陰風火,速度自然極快,瞬息之間,已然在十多里開外。內裏天啓運轉法門,開了天眼看得清楚,察覺周遭沒了那冥陰鬼火,該當是出了冥陰鬼火崖,當下便運轉法門,停了那向前疾行的先天靈龜殼,害怕再有甚變故。

這先天靈龜殼乃是前古寶物,又為天啓本元凝鍊,是以丹風子雖修行要高於天啓,卻也難看穿內外。他見得天啓手上法訣變化,也猜出幾分,道:“可是出了那冥陰鬼火崖?”天啓點頭,道:“然,你我這便出去一觀!”言罷,天啓指向腳下金光盪漾的靈龜內殼,喝得一聲:“起!”隨了法門運轉,兩人身形盡都自靈龜殼內裏消失,旋即兩道金光一落,都現在那先天靈龜殼外站定。

丹風子向着周遭一掃,只見左右之間雖然寒氣凝做幽藍光花,卻沒了那冥陰風火,幽藍晶亮,相互映照,倒顯出一派亮堂,前方百丈外有一處階梯,冰雪環繞,身後數百丈外,另有一崖,其內陰風滾滾,隱見冥火點點,正是那冥陰鬼火崖。

知曉此番僥倖過得那冥陰鬼火崖,以丹風子深沉難測的心境,也不由大是暢快,轉身向着天啓大笑道:“此番還多虧了道友這上古寶物!”適才情況危急,丹風子也未曾細看天啓施展的寶物,此刻向那猶自懸浮於空的丈許龜殼定睛一看,目顯奇光,打量得幾眼,方才笑道:“這靈龜殼表生紋理,成先天大衍,當是先天而生,我早先曾聽聞大衍宗有一方傳自前古金仙道行天尊的寶物,喚做大衍玄龜甲,莫非正是此物?”天啓聽得丹風子言語,心頭一驚,那大衍玄龜甲乃是大衍宗門秘傳寶物,即便宗門之內,也鮮有人知,這丹風子竟然知曉,當真是神通廣大。

丹風子看得天啓面,曉得天啓心頭驚詫,笑道:“我早便探得你劉氏血脈藏於大衍宗門之內,自然夜關注大衍宗門,處心積慮近千年,知道此事,也不足為奇!”天啓點點頭,接而一指點出,收了先天靈龜殼,接而道:“道友當真神通廣大,不過此物卻非是大衍玄龜甲,也非大衍宗門之物!”提起宗門,天啓不由憶起已亡故的母親雲靈道人,還有那今生再難會聚的父親兄長和祖父天衍,任他心如鐵石,也不由心傷。

丹風子心思靈泛,怎能不知天啓心頭所想?當下便絕口不提此事,卻是指了前方那冰晶環繞的階梯,道:“若我所料不差,前方那階梯之後,便當是本尊封之所了,你我這便前去一探!”言罷,丹風子向那冰晶環繞的階梯當先行去,天啓自然也跟隨而去。

此處冰晶雪光扭曲,那階梯遠遠看去不過百多丈許的距離,實際卻有裏許之地。待兩人行到階梯左右,抬眼望去,只見前方階梯層疊,皆是白玉所雕,晶瑩剔透,內藴清光,端得不凡。

天啓走在那白玉階梯之上,眉頭微皺,這白玉階梯之內泛着的清光竟然是道門仙光,他向來不喜仙靈氣息,自然心頭不快。

丹風子卻是心神搖曳,他自真靈被化,成了身外化身之後,千多年來一直為解救本體而奔波,此刻終於攜了劉氏後人至此,解一事見得眉目,自然難耐心頭興奮。

兩人各懷心事,半晌便上得玉階之頂,自底至頂,正是一百零八級階梯。

一經登臨階梯之頂,眼前豁然空曠,天啓當下便是一滯,只覺一股浩大仙靈氣息面撲來,讓他心神為之震顫,周身不暢。

天啓眉頭一皺,前方那仙靈氣息讓他周身不暢,他下意識運轉法門張口一,卻是想要納元氣,不想卻只有零星的元氣自身後傳來,前方那片浩大空間之中,竟然無絲毫元氣,恍若完全從這一界分割開去。

天啓知曉此番地界不凡,隔絕元氣,也是無法,只得閉了周身竅孔,將周遭縈繞的仙靈氣息擋在體外,這才定睛向前看去。

只見階梯之外便是虛空陡懸,其外更是一片浩大場地,怕不是有十多里寬廣,階梯之頂距地有數十丈高下,數十丈下的寬敞地面皆由白玉砌成,底藴仙光,其上數十丈靈氣凝舞。那寬廣之極的白玉廣場呈長圓,長十多里,寬側數里許,天啓此刻所在懸階之頂正位於長圓一端。

前方數里許,一片靈霧橫空而鎖,虛空凝化作諸般仙禽異獸,內裏的仙靈氣息讓天啓遙遙望去,都心頭髮冷。

這當兒,丹風子已然大笑着,飛身化作遁光向那片橫空靈霧而去。

天啓雖然不喜仙靈氣,卻也無法,腳下一動,施展神行之法,隨了丹風子而去。

前後不過數里之地,呼之間,兩人便已到了那片橫空靈霧之前。降身白玉廣場地表,天啓越發震驚於這片鎖空靈霧。這靈霧周遭有數里寬廣,高淑十丈,內裏禽鳴獸吼,仙靈之氣滾滾如

即便閉了周身孔竅,天啓依然察覺那如般得仙靈氣息包裹周身,向那緊閉的孔之內死命鑽去,讓他周身微微發癢,大是不暢。

忍住周身不暢,天啓開了天眼,向那如靈霧之內定睛看去,只覺周遭靈霧仙光淡去,顯出內裏之境。

靈霧之下有一圓池,方圓數里,池內生水,清光盪漾,盡都為靈氣凝聚顯化。池外有九方,各盤了一蟠龍柱,其上四爪金龍鎖玉柱,高數十丈。數十丈上,九條四爪金龍雙目生輝,出九道金光,都正對着圓池中央。在那圓池正中央,虛空懸浮了一顆碩大的圓珠,周遭丈許,呈現血,內裏血光繚繞,卻不顯陰冷,反倒透出一股宏然磅礴之勢,恍若天下蒼生都須得在這血珠之前矮上一頭,靈池九方玉柱金龍的九道金光便正是匯聚在這血珠之上。

在那血珠之下,有一方玉印,三尺大小,玉印浮在水面之表。玉印透出道道清光,透入水,只見得那道道清光成符,環繞做一珠,方圓也是三尺,清光珠浸在池中,周身纏繞符咒清光。天啓雖然看了天眼,卻依舊看不透那清光珠表層的符咒清光,只覺那清光珠內裏必定是封着此番所尋之人,西楚霸王。

丹風子自然也細細打量了一番,而後大笑道:“早便知道此處制為太清仙靈所化,元氣修行難以施為,這才棄了元道,輾轉求得那太清正法,修仙門之術,這千多年來,為得便是今遭!”天啓在旁聽得此言,這才恍若大悟,明白了丹風子為何不修本尊的洪荒獸道,卻修行了仙門太清道術。

這封之處為鎮壓內裏西楚霸王,純以仙靈而化,周遭十多里盡皆隔絕元氣。天啓修元道,於此封之處只覺周遭盡都是仙靈氣息,全無半點元氣可納,如此一來,如三頭六臂戰魂法相那般耗損過巨的法門都不敢隨意施展,只能憑藉身與本體所藴元氣施為,自然大受限制,而修仙之士,在此處卻是大佔便宜,仙靈之氣濃厚異常,幾乎取之不盡。這也正是丹風子修行仙道的因由,如他所言,為得正是此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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