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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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喝道:“快讓開!快讓開!
…
…”這呼聲又驚又急,伴着車輪滾動的重聲,阮清羽凝目一望,只見一輛載滿果蔬的推車在人羣中橫衝直撞,車伕失了平衡,推車便似
了繮繩的野馬,路人紛紛避讓,卻有一白衣女子走在前頭,全然未覺,眼看失了方向的推車就要撞過來,阮清羽失
,那女子竟是程蝶!
阮清羽箭步飛身,獵鷹般縱入場中,推車這時已到了程蝶身後,程蝶回眸一望,玉容失,已是躲避不及!
危機關頭,程蝶忽覺肩頭一緊,人已疾退了四尺,阮清羽攬過程蝶的同時,右腳踢中了推車的扶手,內勁強猛,一匹繮野馬立時直線前衝,“轟隆”一聲撞上了路邊的樑柱,推車側翻,蔬果掉落一地,路人的危險卻因此而消除。
那車伕狂捏了把汗,也不知是該還是埋怨。
程蝶驚魂甫定,隨即從阮清羽懷中掙扎開,甚至都沒有仔細去看他的臉,玉容蒼白的道:“多謝公子相救。”她説完,匆匆便離開,哪知剛走一步,腳踝猛然傳來一陣刺痛,人已“啊”的一聲彎了下去。
阮清羽扶住了她,瞥見她瑩潤白皙的額角,已溢出了冷汗。
“姑娘,你需要去看一看大夫。”這聲音!
阮清羽説完話的時候,程蝶整個人都似已變了,驀然抬眸,瞬也不瞬地看住了阮清羽的臉,美麗的眼眸裏充滿了驚訝和懷疑,也充滿了思念與悲傷。
縈繞在腦海中千遍萬遍的悉聲音……
她真的,沒有聽錯麼?
…
…
阮清羽雖不知程蝶為何那般瞧住了他,只是在她的凝注下,臉一陣滾燙,心也隨之隱隱痛起來。
眼前的這張容顏,他夢中已不知夢了多少回,每一次距離都是那麼遙遠,不可企及的遙遠,可這一次,卻近在眼前。
阮清羽暗壓內心的盪,讓自己看起來波瀾不驚,面無表情的淡淡道:“讓我揹你。”這是他對她説出的第二句話,平靜淡漠,卻撥亂了她的心跳。
程蝶失着神,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阮清羽也不再等,拿過她的雙腕搭在自己的肩頭,將她從後背過。
程蝶伏在阮清羽的背上,心裏的覺竟是莫名的温暖,甚至,還有着親切。
她將臉貼上他的後背,這樣的一刻讓她不回想起多年前如此
悉的一幕,目中漸漸泛起一陣
濕。
你,到底是誰……
泠柔回來的時候,阮清羽早已不見了身影。
她走到臨近的攤子前,詢一老漢道:“老伯,你可知方才那名藍衣公子去了何處?”那老伯瞧了瞧泠柔,忽而笑道:“姑娘,你家公子剛才抱了一個很漂亮的穿白衣服的姑娘,應當是去看大夫啦!
…
…”泠柔柳眉輕蹙,目光投進來往的人羣中,卻很快被人影淹沒。
弘仁醫館,大夫已經給程蝶扭傷的腳踝做了復位並敷上了膏藥,囑咐其每以中藥熬水燻洗,不出半個月就會痊癒。
阮清羽謝過大夫後,送程蝶離開,那大夫卻殷勤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這位姑娘,乃是青巖山秦家莊秦少爺的夫人,與我
識,稍後我便派人遣送秦夫人回莊,就不勞駕公子了。”阮清羽回眸看了看程蝶,隨後對那大夫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大夫了,晚輩告辭。”程蝶見他要走,有意開口,卻因顧忌到什麼,
本不知該如何開口。
那大夫已看穿了程蝶的心思,道:“不知這位公子可否留下姓名,後秦家也好上門答謝公子。”阮清羽卻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説完這句話,他人已離開。
程蝶失落極了,彷彿遺失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信物。
她黯然低眸,卻在無意間瞥見地上一樣物什,拾起一看,是一個紫的荷囊。
她黯淡的目光,這時已變得明亮。
阮清羽趕回集市的時候,遠遠的,就從人羣中望見了泠柔的身影,巧合的是,泠柔剛好也從人叢中,一眼望見了他。
本擔心將她一人留在混亂的集市,會引起她的不安,只因阮清羽深知泠柔不喜歡被人丟棄的覺。
只是這一次,泠柔沒有不安,眼波中笑意,滿是歡喜,彷彿她便知道,等的人一定會來。
阮清羽走到泠柔身邊,剛想開口説些什麼,身旁擺攤的老漢已道:“小相公,你家的丫頭可等了你好久了,恐怕你不來,她也不會走的哦!
…
…”阮清羽心尖一蕩,凝視着泠柔緋紅的臉頰,柔聲道:“怎麼不回去等我?”泠柔輕抿雙,喃喃道:“我怕公子回來找不到奴家,會着急……”阮清羽微微一笑,陽光下更顯俊逸
朗,道:“我們走吧。”
“嗯。”月已升上枝頭,秦家莊。
程蝶穿着一身單薄素白的褻衣,斜倚牀頭,怔怔地瞧着手中的一枚荷囊。
她記得剛進醫館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地上有這荷囊,那麼這荷囊,必定是屬於白天送她來醫館看大夫的藍衣青年。
貼身婢女可可正在為她鋪着牀褥,忽聞小姐嬌柔的聲音道:“可可,你幫我查查這枚荷包的主人。”可可接過了荷包,細細瞧來,雙目一亮,道:“小姐,這枚荷包質地柔軟,光滑牢固,在東海縣這樣的地方,恐怕也只有梅花莊才有了!”程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