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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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而已”嗎?
他在心底將兩人立場互換。在池珺看來,鍾奕應該是個由惡劣家庭環境中走出的“貧寒學生”。
哪怕在過去半年中,他把手上的兩萬塊翻了三番。
可對鍾奕來説,十萬獎金尚且虛無縹緲,可與其他選手聯合,拿到的兩三萬塊,已經實實在在。
事實上,決定聯合的選手,大多都這麼覺得。
如果是七名成員的隊伍拿第一名,再由六人的隊伍拿第二……以此類推,獎金池中的總額將高達一百五十萬元人民幣。
要知道,參賽選手一共也就百人出頭。
對大多數人來説,這是一個“共贏”的局面。
可鍾奕並不這樣覺得。
他抬頭看池珺,語氣平靜,説:“我不認為,‘事成之後’分給我的錢,會多於咱們獲得的獎金。但除了錢以外,還有另一個隱形好處,‘人脈’。”參賽選手大多是十九、二十歲的年輕人,多半是名校出身,也有很少幾個隊伍是從本二學校穎而出。
這種場合,如若把“競賽神”搬出來説事,未免顯得可笑。
選手們看在眼裏的是實實在在的利益。
講得好聽點,是他們為了抗議主辦方的暗地打算,做出一番“反抗”。模投賽方選擇陽謀,選手們則選擇鑽規則的漏、對之進行小小的利用。再美化一點,是“這種抗爭
神一直深藏在我們的骨血中,‘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一個小時前,來找鍾奕的那個男生説到
動處,語氣變得慷慨
昂,不像對一個人講話,反倒像是對一廳人做演講。
鍾奕饒有興趣的聽着,面上不鹹不淡地附和,心裏也在慢慢評估這個計劃的可行。
最後,他對那個男生説的是:“我要和隊友商量一下。”男生臉上帶着志得意滿的笑,説:“當然,我等你們的消息。”
…
…但若剝開那層光鮮亮麗的外衣,出“共贏”之下的內在,不過是一羣對自己能力並無信心的學生,打着“這次合作之後,大家就都是朋友了,以後遇到什麼事,也好互相幫助”的旗號,在明知無法奪冠的情況下,將損失降到最低。
鍾奕對這個行為的好壞不做評價。他只知道,自己參加這場比賽、在上面花費大量時間,為的不是區區一萬塊。至於附加價值“人脈”,對有些人來説,或許很有引
。可那個“有些人”並不是鍾奕。
至少那些隨波逐、莫名其妙就被攬入“共贏”的鬆散聯盟的人,不會在鍾奕合作的範圍之內。
至於那個真正組織起這一切的人,這麼會審時度勢、隨着形勢變動迅速調整方針。鍾奕知道,他們之間如果有一天相互需要彼此做事,並不需要“一起成功反抗了主辦方”這層聯繫,只用“曾經一起參加過模投”作為引子,就很足夠。
鍾奕話音落下,池珺的神緩和一些。像是反應過來自己方才
出的表情太過冷肅,這會兒,池珺垂下眼、
角微微抿起,倒是透出幾分難得的羞赧。
他説:“不好意思,我可能反應有點大了。不過鍾奕,我也覺得,既然參加了,就要做到最好。”於是鍾奕宣佈:“那我們就算達成一致了。”池珺:“那那些人……”鍾奕問:“我和他們説,要和你們商量。所以照你看,是和他們撕破臉呢,還是暫且‘入夥’,和大眾水平保持一致?”池珺想了想,坦言:“他們的計劃,最大的漏,在於有多少人真心參與,又有多少人都抱着你那第二個念頭,準備先拖着大家的後腿,再在最後幾天衝出去。”不過計劃是計劃,實施是實施,沒準有人抱着後面的打算,做出來的結果卻是前面那樣。
鍾奕:“總之,先把我們扣掉。”池珺笑着搖搖頭,低聲説:“你怎麼這麼壞。”鍾奕不置可否,只道:“我壞,你不是和我一樣嗎?”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説,他和池珺,都算是“共犯”了。
池珺説:“等我一下。”他放好電腦、下了牀,坐在桌面上。這個姿勢,恰好與鍾奕面對面。
鍾奕靠着池珺對面的桌沿,兩人一起分析:既然能到鍾奕這兒主動拉他們入夥——要知道,293小隊和其他隊伍的窗口一直都是張笑侯,而非鍾奕——就説明那夥兒人不是嘴上説説,而是真的已經聚起一批人。也就是這樣的現狀,讓那個為首的男生有了信心。這點信心讓他有些“不屑於”和普通隊員張笑侯打
道,上來就找明面上的隊長鍾奕。
而293小隊需要知道,那個聯盟現在是什麼情況。
張笑侯剛溜達一圈回來,就被委以重任。
他滿臉問號:“為什麼是我去套話?”池珺玩笑道:“因為你最面善?”鍾奕答:“你和其他人的際最多。”到這邊以後,池珺一天到晚抱着電腦敲敲打打,雖然也參與他們的討論,但只看大方向。至於細節,他們選股票的範圍都是池珺劃出來的,不能説貢獻不大。於是這幾天打飯、和人
際之類的事,都被
到鍾奕和張笑侯手上。
至於鍾奕自己,他倒是和所有隊伍的隊長都認識,可都是點頭情。
哪像張笑侯,已經和人發展到互送東西、有來有往的程度。
張笑侯恍恍惚惚,説:“總覺得我不是來參加模投,而是來聯誼。行,你剛剛説的來找你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