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遭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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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依舊滿園。終魂劍莊,會客廳殿,氣氛人。

秦相憐坐在紅木椅子之上,她面帶微笑,燦爛如花。自古就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美人一笑;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之典故。而如今秦相憐一笑,不是那般笑,而是笑裏藏刀的笑。這是最陰險之笑,只有真正明白它的用意者,才知道什麼叫恐懼。

“開始吧!薛公子。”秦相憐柔聲似水地開口説道。

“好,您老可看好了。”薛血紅説着,就提起筆。

“哈哈哈,人家化妝有專門用筆,你就用筆?”秦相憐一看更加是譏諷嘲笑了起來。

“這姑娘是圓臉形,這圓臉形予人可愛,玲瓏之。塗胭脂,可從顴骨起始塗至下頜;塗紙,可在上嘴塗成淺淺弓形;施粉底,兩頰造陰影,消瘦,選用暗調粉底,沿額頭靠近髮際處起向下窄窄塗抹,至顴骨部下加寬塗抹;修眉,修成自然弧形,少許彎曲。”薛血紅並不作答,而是走到了四位姑娘面前,然後從左至右,揮筆帶説,一氣呵成地開口説道。

“呵呵,這圓臉形,天下婦女都知道如何化妝,這有何困難?”秦相憐一看,只見他動作輕柔,揮筆老練,便有點膽怯了起來。

“您老所説在理,我不狡辯。”薛血紅點頭開口説道。接着就走到下一位姑娘的面前。

“這位姑娘是橢圓臉形,可謂理想臉形。化妝之前,宜注意保持其自然形狀,突出其可愛之處。胭脂塗在頰部顴骨最高處。再向上,向外開;紙自然塗抹;眉順着眼睛的輪廓修成弧形。”薛血紅説着,看了看秦相憐一眼。

“公子好手法,佩服。”秦相憐一臉尷尬,在心裏害怕了起來。

“這位姑娘是長臉形,這長臉之人在化妝時,要力求達到增加面部寬度效果。塗胭脂。注意離鼻子稍遠,塗抹時,沿顴骨的最高處與太陽下方所構成的曲線部位向外向上抹開去;加施粉底。雙頰和額部塗淺調的粉底;補眉,令其成弧形。”薛血紅話剛剛停,一張傾國傾城之容便呈現在眾人面前,眾人一見。稱讚不停。

“這位姑娘嗎?瓜子臉。其特點是額部較寬大,兩腮較窄小,呈上闊下窄之狀。塗胭脂,塗在顴骨最突出處,而後向上、向外開;施粉底,可用較深調塗在過寬的額頭兩側,用較淺調塗抹在兩腮及下巴處;塗紙,宜用稍亮的紙。加強柔和;修眉,順着眼部輪廓修成自然眉形。由深漸淺。”薛血紅説着,就閉目養神了起來。眾人一看,這瓜子姑娘更是人勾魂,女人見了嫉妒,男人見了瘋狂。

“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奴家佩服。”秦相憐一看,驚呆住了,便連忙起身開口説道。

自此之後,薛血紅的“千面郎”之名傳遍了整個天下。

風平靜,幾個洶湧澎湃的水擊打在船帆之上;一擊促發,寂靜的過度,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琵琶曲調沉沉響,大珠小珠似光。伴酒顏歡潺水處,一人一堵憶金廊。對於千年傳説黃金之都,龍韜在記之中寫了一段話:呂良死,雲來(雷)逃,黃金之都,汪洋海洋,不見蹤跡。

夜,陰幽,伸手不見五指。海水,斑斕,潺潺翻滾。海,看不清模樣,只能聽到水咆哮之聲。一清幽孤島,一位身穿黑白相間衣袍,手裏拿着一柄木莽之劍的漢子立在篝火旁邊。篝火,火勢熊熊,直照在他的鐵青臉面之上。在他的對面,坐着兩個女人,一老一少,臉憔悴無光。老的不算太老,身披着一件大紅斗篷。少的不算太少,身穿着粉紅長裙裳。

“一切都是浮雲,這回你應該死心了吧?”漢子看了看篝火,然後開口問道。

“姬無悔,不要以為你救了我們倆,你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婦人模樣的女人,冷冷地開口説道。

“夫人,你怎麼能…”少女的眼睛直着婦人的容貌。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姬無悔,琴薺夫人和馬怡兒。

“住嘴,要不是你的武功修煉不到家,我們能輸給白袍男子?”琴薺夫人氣憤地説着,然後責怪起了馬怡兒。

“呵呵,自己本事不行,還責罵起了人,你就只會動動皮嘴子嗎?”姬無悔看不下去了,便低語阻止説道。

“姬無悔,你這王八蛋。我罵她,礙你何事?”琴薺夫人破口大罵道。

“你們的事,自然是不關我的事。只是馬怡兒是我的侄女,罵她,那就不行。”姬無悔説着,忽然回想起了那天,那天在黃金之都秋院越王殿裏馬怡兒與雲來雷的對話。馬怡兒在與雲來雷的對話之中,就説到了自己的身世。

“你,你認識我爹?”馬怡兒聽到後,直愣了起來。

“馬大俠,江湖之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姬無悔説着,便回想起了那一年。

那一年,姬無悔記得非常清楚。那是姬無悔的命運轉折點。

臘月初八,天冷冰冰的,寒冰襲雪,沒有一絲陽光。姬無悔身無分文,飢餓不堪地捲縮在一棵枯木柏樹之下。恰逢不遠之處駕來一匹高頭駿馬,馬黑黝黝地,就好像在墨汁裏沐浴過一樣。馬匹之上醉躺着一個人,他身穿着一件破舊藍棉衣大袍,臉,眼睛離,半醉不醒,身後揹着一柄木莽鐵劍。

“喂,這位先生,有吃的嗎?”姬無悔飢餓,飢餓得臉蒼白。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求人,也是最後一次。若駿馬之上的人不幫助他。他就打算飢餓到死。這不是倔強,而是骨氣,一種求人不如求己的江湖人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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