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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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蘇爾覺得心煩意亂,隨口回答説:“好,我帶回來了很多珍寶,你自己挑。我也還有禮物忘了帶來,下次一起給你。”米爾吻了吻他的手,低聲説:“謝謝你,陛下。”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想説什麼,但又了回去,從牀上站起了身。牀頂上垂着純金打造的盤繞着的薔薇花藤,每朵薔薇的花蕊都是一顆紅寶石。

他就在這些花藤下面,開始擺出一些美妙的姿態。黃金的薔薇花藤的陰影柔和地投在他身上,的誘人的肌膚上現出一片片惑人的陰影。

他轉了個身,雙手纏繞在兩條純金的薔薇花藤上,肢和大腿柔軟地蜷縮在牀上,擺出了一個蛇一樣的姿態。所有的光亮的鏡子裏,都映出他的身體,象牙一樣光滑,月光一樣柔美,琥珀一樣晶瑩。

每一塊鏡子都把他這個姿態映了出來,曼蘇爾開始覺得有些目眩。這個美好的體是完全赤着,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裝飾品,除了那一頭濃密的烏黑的捲髮和腳上細細的耀眼的金鍊。

但這具全體給人的覺甚至是華麗的,華麗得耀目。無數個同樣誘人的身體在眼前晃動,曼蘇爾開始覺得呼都急促了起來。

似乎在奇怪他為什麼還沒有撲上來,米爾背對着他,開始柔媚地扭動部,並慢慢張開。刺在上的那朵玫瑰,隨着他的動作在微妙地變化着,花朵在陰影裏變幻的光澤,每一個花瓣綻開的優美的弧度。

但跟着他的動作輕輕搖晃着的發亮的金環,卻以一種殘的方式鎖住花蕊,強迫它不能完全綻放。透過雙間的縫隙,可以看到在裏面的琥珀,和花蕊入口的一把小金鎖。

“陛下…能夠幫我解開嗎?”米爾的聲音響了起來,柔順而嫵媚。曼蘇爾沒説話,一手按住那柔滑的扭動不已的,一手去找鑰匙。

這一年多來,這件曾讓米爾恨之入骨的事都是由宦官們負責的,米爾為此吃了多少苦頭,曼蘇爾連想都不敢想。

瑪拉達的放任是曼蘇爾沒有想到的,這位後宮總管對他的全心全意這時候卻讓他覺得絕望。

他可以殺死所有曾經傷害米爾的人,包括卡莉,但是,能挽回什麼?而且,瑪拉達不管做了什麼,也是為他好,他可以殺天下所有的人,卻不能傷害這個曾經救過自己命的人。

曼蘇爾發般地把鑰匙用力一扭,打開了鎖。得到了世界,我失去了什麼?

“喀”地一聲,金環分開還原成了兩半,米爾發出了一聲嬌膩的鼻音,完全放鬆了部。

那朵鮮豔的玫瑰,終於完全綻開在了曼蘇爾眼前。花蕊還是被琥珀住了。

米爾跪坐下來,伸手去那琥珀出來。他的動作很小心,慢慢地一點點地往外面。曼蘇爾直直地盯着他看。不,以前他不會這樣子的,以前他決不會主動在自己面前有這樣的舉動。

即使是最狼狽的時候,他也會羞澀和不知所措,甚至為了自己的惡作劇淚。怎麼會變成這樣。耳邊是米爾軟膩的呻,本來應該是銷魂的聲音,這時候聽在曼蘇爾耳裏卻只覺得心裏發抖。

米爾發出了一聲長長的低叫,終於把那琥珀取了出來,一股香味就瀰漫在空氣裏。米爾雙手把那琥珀捧了上來,透明的形同酒盞的琥珀裏,竟然盛着的汁

鮮紅的指甲映在半透明的琥珀上,格外鮮豔和妖冶。曼蘇爾這時才想起這也是自己曾經的要求。聞着那悉的香味,他突然問:“我並沒有跟你親熱,這些…是哪來的?”這個問題讓米爾呆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曼蘇爾一聲怒喝:“説實話!”米爾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雙手捧着那琥珀在發抖。曼蘇爾扯住他的頭髮喝道:“是先前那木馬?我該燒了它的!”

“不…不是,陛下…是那些宦官們用手…他們怕您責怪他們沒有照您當時的吩咐…”曼蘇爾放開了他,一翻身下了牀,披上衣服。他的動作又急又快,碰翻了米爾手裏的琥珀,香氣頓時瀰漫了一屋。

“陛下…您要上哪去?”米爾的聲音在他聲後傳來,疑惑的,帶着懼意。曼蘇爾回過頭,那張濃妝過的面孔在燭光下鮮豔明媚得像一朵怒放的花。

曼蘇爾一股怒氣油然而生,一把扯住他長長的黑髮,把他拖到了純銀的水盆前,按着他的頭就把他強壓進了水裏。米爾本能地掙扎着,温熱的水浸進了鼻腔和嘴裏,讓他無法呼

“把你臉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化妝給我洗乾淨!”曼蘇爾把他的臉扳過來,掬着水胡亂地洗着那張臉。

“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在臉上塗這些東西,我就用鞭子花你的臉!”清水沿着米爾的臉上下去,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曼蘇爾。那張臉終於現出了原來的模樣,秀麗得如同被雨後的明月。

“聽到我的話沒有?回答!還有,不準再把你的指甲塗成那種顏,不準穿這些五顏六的衣服!”米爾張了張嘴,終於低低地回答:“是的,陛下。可是…宮裏的人,他們要我…那樣打扮…”

“以後沒人會欺侮你了。如果有人再為難你,今天那個傢伙就是榜樣。

還有,以後你身上不用再戴這些東西了,都取掉!”曼蘇爾把他一摜,就大步向外面走去。突然,低低的柔軟的笑聲響了起來。然後是米爾悦耳的聲音。

“陛下,已經一年多了,您覺得那金環穿過的傷口還能復原嗎?我甚至因此習慣了連睡覺都是側躺,以免壓到傷口…當然,我不用擔心坐下來時候會疼傷口,因為我從來都是跪…只有跪…會有人專門替我用浮石磨去膝蓋上的繭皮,就像除掉我全身除了頭髮之外的所有髮一樣…還會每天好幾次給我抹上香油並不嫌麻煩地按摩,為了不讓我的膝蓋因為長期的跪行而變得難看…”曼蘇爾聽着他的話,心裏在發抖。他本不敢回頭,把鑰匙向後拋了過去。

“那你以後自己打開,不需要再求任何人了。摘掉你前的那些東西…以後不會有人強迫給你帶上了。”他往房外走去,一向戀的香氣這時候竟然像是毒藥。他只想儘快逃離。忽然聽到身後有聲響,米爾已經跪着爬了過來,拉住了他的衣袍下襬。

“陛下,你的意思是從此不想再見我?求求你,不要走,如果你走了,我會受到比今天更重的懲罰…”天哪,他説的話,和他的語氣,就像是我宮裏那些失寵的妃子。曼蘇爾還是不敢看他,直視着前方回答説:“我已經説過了,以後不會有人再敢欺侮你!”米爾跪着爬到他正面,雙手抱着他的腳不放,哀求地抬起臉看他。

“不,陛下,不要走…如果您今夜再離開,會意味着我完全失去您的寵愛,我…”曼蘇爾挑起眉頭,問他:“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對你的身體厭倦嗎?”他看到米爾垂下了睫,又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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