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公子何處得來方子?”陶九思道:“有何不妥?”曹大夫:“這方子倒沒什麼問題,二公子可以照方放心抓藥。只是……從這方子上看,這病人不但身子虛弱,而且肝氣鬱結,光吃藥只能治標,若不能輔以疏導心情,長此以往,只怕此人會越發的喜怒無常。”陶九思對這話深表贊同,上輩子衞負雪雖然慢慢身強體壯,但子卻江河
下。如此看來,正是因為幼時遭遇曲折,鬱結於心,又無人開解,才讓他一步步走向殘暴涼薄。
看來想讓衞負雪懷有仁德之心,不僅僅是要教他道理,更要讓他的格變得樂觀開朗些。
第二天,陶九思拎着足足一個月分量的補藥去了書齋。一進門,衞負雪仍舊端坐在書桌前,正在看攤在面前的一本書。
陶九思走進一看,衞負雪額頭上鋪着一層冷汗,身子好像也在微微發抖。
陶九思摸了摸衞負雪的額頭,皺眉道:“你發燒了。”衞負雪道:“不,不礙事。”説着不礙事,牙關卻在上下打架。
陶九思忽然想到衞負雪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心中一驚,沉聲道:“有人欺負你。”那邊桂嬤嬤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道:“少主子,就算你殺了奴婢,奴婢也要説。陶先生,殿下是叫杜貴妃打的!”衞負雪艱難道:“多事,下去掌嘴。”陶九思臉一沉,心道嫡長子都敢打,杜貴妃當真膽大包天。
陶九思先翻翻衞負雪的袖子,又前後左右的看,道:“傷在何處?讓我瞧瞧。”衞負雪強忍疼痛,彆扭道:“先生,你別找了。”桂嬤嬤卻恨恨道:“陶先生,少主子今雖只有一處受傷,但經年累月的被找茬,被欺負,身上其實傷痕累累。”陶九思拉下點衞負雪的衣服,所見之處,果然是傷疤縱橫
錯。
陶九思木然道:“我昨應該抓些傷藥了。”只有衞負雪
覺得到,先生的手在微微顫抖。
桂嬤嬤還在哭訴:“先生,您不知道,就連主子以前也經常打少主子出氣。”衞負雪下意識抓住陶九思那雙不聽使喚的手,安道:“我自小就皮實,杜貴妃這次沒打幾
子,我真的不難受。而且我身上的傷,也有許多是練功時留下的。咱們上課吧,上課好嗎?”陶九思不聽,讓桂嬤嬤喊了花雲台來,幾人合力帶着衞負雪回宮。
衞負雪看陶九思如此堅持,也不再反抗,任由他擺佈。
衞負雪一夜未睡,折騰這麼一番,也確實累極了,趴在牀上,看着陶九思忙碌的身影便睡着了。
陶九思走到外間,叫來桂嬤嬤和花雲台,打聽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花雲台想到一切起因,還不是衞容與吃了陶九思帶進宮的吃食,於是憤然道:“還不是因為你!”陶九思面疑惑,指了指自己:“因為我?”花雲台哼了一聲,將昨天發生的事兒添油加醋後一一道來,最後總結道:“那些東西明明是你帶來的,怎麼算也不能怪罪在我們少主子頭上。”花雲台慷慨陳詞完,話裏話外的連着陶九思和杜貴妃一道指責,桂嬤嬤生氣的瞪了他一眼,陶九思卻在那裏出了神。
上輩子只知道衞負雪在深宮應該是舉步維艱,其餘的一概沒有細想。這輩子離衞負雪近了,才知道所謂嫡長子,不過三天兩頭捱打受餓的命。
想到曹大夫的待,陶九思又試探問道:“杜貴妃經常找藉口
待殿下?”花雲台似乎沒料到陶九思還關心少主子的過去,愣了一瞬,答道:“從前主子還在的時候,只有她不如意的時候打少主子,後來主子去了,少主子在東齊的
子雖然不好,但不至於被打。可好不容易回到衞國,大概是礙了那娘們的眼,隔三差五就被她教訓。”
“少主子讓我們忍,真不知道忍到什麼時候是個頭。”桂嬤嬤哭哭啼啼的接過話頭。
陶九思抿着嘴,緊緊握着椅子的扶手。花雲台心想,陶九思這模樣是替少主子傷心,還算他有些良心,沒枉費少主子這麼維護他。
陶九思雖然無父無母,在破廟長大,可老和尚和師叔待他都很好,後來到了蘇府,更是被視作親子。偶爾街坊鄰居家的孩子説他壞話,哥哥和妹妹總會幫他出頭。
衞負雪本應是天之驕子,卻從出生起就過得如履薄冰,當真是命途多舛,時運不齊。
沉間,裏間傳來了衞負雪的咳嗽聲。
陶九思立馬起身進去,花雲台要跟着進去,桂嬤嬤卻一把拉住他:“雲台,讓少主子和先生單獨待一會。”花雲台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到底收住了步子。
衞負雪見陶九思進來,還一臉着急的模樣,微微彎了彎嘴角,道:“先生,你陪陪我再回去吧。”陶九思立在牀邊,默然片刻,道:“為何不説出我來?”衞負雪一怔,復笑道:“你又不可能下毒,再説了供出你來又何好處?反正她就是找理由打我一頓,何必節外生枝?”陶九思聽着前世宿敵説出這麼一番話來,心裏不知是何滋味,苦笑道:“你倒是通透。”衞負雪眨眨眼,拉陶九思坐下,輕哼道:“我倒是想給杜貴妃和孟氏下毒,可現在還不是時候。”陶九思不可置信的望着衞負雪,衞負雪哈哈一笑,道:“嚇着先生了?我這發着燒呢,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