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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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澤走得慢,於褚大步衝在前頭,疾走一段之後又折回來,陪他慢慢地踩沙子。踩了片刻,他又去了前頭,來來回回,最後乾脆面對白越澤,倒着走。
天有些暗了,於褚左邊的臉染着最後的晚霞,右邊的臉浸上了夜
。
白越澤肋骨還在疼,一步一步地慢走,看着眼前人的臉入了。於褚勾起嘴角,開口道:“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白越澤沉
眼前的美
,心不在焉,“嗯?”了一聲。
“我在想,”於褚的聲音被海風吹着,“你剛認識我的時候,跟躲瘟疫一樣,恨不得躲出十幾裏——是因為宋慧茜,還是因為於燁華嗎?”白越澤沒想到他突然提這個,愣了一下,伸手幫他理好被吹亂的衣領,道:“我以為你要説情話給我聽。”於褚彎起眼睛:“先算賬,再説情話。”白越澤發現他是很認真地在問。
他沉默了一會,道:“我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於燁華,印象太深刻了,就見了那麼一次,便一直記着,記了十幾年。後來在車庫裏面撞上你……你們長得很像,我幾乎是瞬間便想起了他。”
“嗯,”於褚聽着,“在白家麼?”白越澤張張嘴,伸手跟於褚十指相扣,道:“下次慢慢聊吧?散完步回去早點睡覺,有時差説不定能睡到天亮。”於褚轉過身來,放慢腳步,跟他肩並肩地走,笑道:“沒關係,我隨便聽聽,你不説我也能猜到。”白越澤嘆了口氣。
“我七歲的時候見過他,”他説,“學校秋遊取消了,回來得早,聽見書房裏頭有人在跟我爸吵架。”於褚掉了鞋子,提在手裏,光腳去踩海灘的軟沙。
“白焱是説一不二的暴脾氣,在家裏連宋慧茜都不敢惹他,那是我第一次聽有人跟他吵得那麼兇,”白越澤着他的手心,“吵了一會還打起來了,碎了兩個花瓶,我不敢進去,站在玄關,然後看見於燁華從裏面走出來。”
“他一個人走出來的,手掌被什麼東西劃傷了,臉上也帶着淤青,氣勢洶洶地走到一樓,看到了我。”於褚微微皺眉:“兇你了?”白越澤笑了笑,道:“沒有,他把血擦了擦,蹲下身來,温柔地摸我的頭,誇我長得好看。”於褚有些嘲諷地笑了一聲。
“他走了之後,我爸也出來,似乎想追上去。他身上的傷更重,半條胳膊都在血,沉着臉看了我一眼就走了。”白越澤道,“我太吃驚了,可能也因為年紀小,一直記着於燁華的臉,後來打聽到他曾經是我爸的司機。”居然是白焱的司機。
於褚走出了汗,拉開拉鍊。他想起於燁華在警察局裏説的那些話,手裏的拼圖碎片慢慢開始湊成了整。
一個薄情冷血只在乎家族的少東家,一個野心心有不甘的司機情人。
仔細算來,還是於燁華先結的婚,生的於褚。他結婚後四年,白焱才娶了未婚先孕的宋慧茜。
他與安青青結婚,一開始就是奔着安家家產來的,為的是能跟白焱比肩。
於褚手心裏有冷汗,白越澤握着他的手覺到了,停下腳步來,道:“休息一下,我們往回走吧。”於褚意外的什麼也沒説,點點頭,安靜地跟在白越澤身旁。
回去的路上有些太過沉默了,白越澤時不時偏頭去看於褚的臉,接近別墅的時候道:“你該不會後悔了?”於褚心裏想着事,沒聽明白:“什麼?”白越澤皺眉道:“於褚,你先勾的我,後悔也沒用。”於褚這回聽明白了,忍不住笑道:“是有點後悔,那天不應該那麼輕易地放你走,非得把你拉到車上來好好教訓一頓。”白越澤見他笑了,心裏稍稍放鬆,順着他的話道:“回家慢慢教訓。”晚上九點多於褚便上了牀,睡不着,為了調整作息強行躺着。白越澤還沒有睡,坐在客廳裏頭看財務報表,看到十一點悄悄地進門,牀上的人正整個埋在被子裏面,蜷在牀的最邊上。
白越澤把睡眠燈調到最暗,輕手輕腳地掀開另一角的被子,躺下之後往於褚的方向靠,摸到他睡了一個多小時還是冰涼的手,小心把他往懷裏攬。
於褚大約剛睡着,也不知夢到了什麼,被碰到之後整個人都彈了一下,猛地從被子裏面探出頭,張開嘴大口大口地氣。
白越澤被他碰到了傷口,悶哼一聲,卻摟着人不放手,輕拍他的背:“是我,於褚,是我。”於褚在昏暗裏頭茫然地轉頭去看,含糊地念了一句“小白?”,白越澤應了,像安撫一隻受驚的大貓一樣,順着他的背.脊來回地摸,低聲道:“把你吵醒了?抱歉,要不要喝點水?”於褚“唔”了一聲,慢慢放鬆下來,枕在了白越澤的手臂上。
白越澤低頭親他的額頭,再親他的鼻尖,一路親到嘴角。於褚的·口還在劇烈的起伏,呼
卻漸漸平穩了,聲音也清醒不少,看樣子是徹底醒了,閉眼道:“別親,親出個好歹來。”白越澤便貼着他的額頭,問:“做什麼噩夢了?”於褚沒説話,過了會,他睜開眼,黑暗裏面瞧着眼前的人,換了個姿勢,沒有提做夢的事,而是道:“你側躺着肋骨不疼?”
“疼,”白越澤説,“捨不得放手,怎麼辦?”於褚笑,扶着他平躺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