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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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説,在和他相處的這幾個月裏,簡橋好幾次都被他的話撥到。
尤其是看着他那真誠的、無的、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眼睛。他總是這麼單純,所有情緒都不太藏得住,像把那些壓不住的所有甘甜和稚
都毫無保留地
給你。
顧鬱看他莫名其妙的走了神,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拉開了自己外套的口袋。
簡橋領會,把手伸進了他的外套兜裏。
顧鬱靠他近了些,把手揣進兜裏,握住了簡橋的手。
簡橋沒説話,低頭沉默地和他並肩走着,放慢了腳步。
“你會想我嗎?”顧鬱問。
簡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説道:“我有時候佩服你的,好多話順理成章的就能説出口。”
“其實不是,”顧鬱説,“其實……更想説的還沒有。”
“那我想聽。”簡橋説。
“我才不,”顧鬱偏過頭哼了一聲,“得我很沒面子。”簡橋打趣道:“説不定你説一句‘我不想你走’,我就真的不走了呢?”
“我不想你走。”顧鬱説得很乾脆。
這個回答,讓簡橋有些意外,但也不算太意外,轉念一想,似乎只有這句,才是顧鬱説話的風格。
“大騙子,”顧鬱低頭踢了一腳路上的石子,自言自語道,“説話不算數,渣男。”簡橋笑了起來:“神經。”
“我和齊子瑞只能選一個,你選哪個?”顧鬱問。
簡橋轉頭看了他一眼。
“我和冷清只能選一個呢?”他又問。
簡橋依舊沒回答。
“那……”顧鬱也看他,“冷清和齊子瑞呢?”簡橋想了想:“你的三個問題應該放在不同的情況裏,如果是合作畫畫,我選冷清;如果是賺錢,我選齊子瑞;你的話……”顧鬱很期待地看着他,不過簡橋沒能想出一個合適的答案,想來想去,猶豫地説:“睡覺?”顧鬱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突然很鄭重又小心翼翼地問:“我真的很沒用嗎?”簡橋沉默了。
顧鬱一下子紅了眼,立刻偏過頭去,沉聲道:“你不用回答。”簡橋不知道該怎麼安他,以至於打了車之後,他們並排坐在後座,隔着一段尷尬而生疏的距離。
本來剛才已經在他的兜裏捂熱的手,現在又被冷風環繞。
顧鬱一直望着窗外發呆,寒冷的冬風從車窗的縫隙裏刮進來,把他額前的頭髮吹亂。
簡橋看了看他,也轉頭看向了窗外,想起了之前他們坐在牀頭聊天時的場景。
“你可以試着跟你的父母心平氣和地溝通溝通,”簡橋建議道,“或許你會發現,你能慢慢原諒他們呢?”顧鬱頓了頓,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給他講了一段故事。
“有一次我爸沒來接我,我就自己走回家,等他加班回來的時候,我又餓又生氣,我爸受不了我,一怒之下把我推到門外,讓我滾遠點兒。
“那是個大冬天,我只穿了一件衣服,外面好冷,我敲了好久的門,他不理我。
“從樓上跑下來一隻很大的狗,我特別害怕,但那隻狗沒有咬我,我就抱着它,它好暖和。那段時間裏,電梯開了又關關了又開,我們坐在門後面的樓梯間,沒人看到我們。
“到了半夜,我爸終於想起來我還在外面,出來找,把我拉回家。我捨不得那隻狗,我説想把它帶回去,我爸給了我一巴掌,説我不認爹認畜牲。”顧鬱説着往後仰,腦袋靠在牀頭,輕輕笑了笑,像是説着別人的故事。
“從那之後我明白他對我是沒有耐心的,我於是什麼也不敢跟他説。第二天我生病了,特別不舒服,我爸説再不起牀就自己走到學校去,我就只好從牀上爬起來了。
“我不知道原來生病了拖一拖,是可能會越來越嚴重的。我只覺得發燒了好多天,後來咳得很厲害,老師帶我去醫院,我得了肺炎。
“醫生讓我住院,輸一週,我很高興,因為我爸來陪我了,他很關心我,還給我倒熱水喝。連我媽都打電話問我怎麼樣。
“但他只陪了一天,第二天來了個保姆阿姨,一直到我出院,我爸沒再來看過我。
“對我而言,到爺爺這裏來,實在是種解
,對我爸而言,更是解
。
“一開始我什麼也不敢,不敢説話,不敢跑動,看電視也不敢,我怕爺爺不要我,我就真的沒地方去了。
“可是對我太好了,每天早上就連衣服都幫我捂暖和。
“我過生的時候,
問我想要什麼禮物,我問爸爸媽媽會來嗎?
沒回答我。
“我也就沒再問了,我很小心地問她,我可不可以養一隻狗,可以保護我、讓別人害怕我的大狗。
“答應了,我就有了一隻叫做黃黃的金
,黃黃陪我們了十年,
走之後沒多久它也走了。爺爺想給我一隻新的狗,我説,爺爺,咱們別養金
了。
“於是我們有了拉布拉多顧媚娘,誰能想到,她最後還是和一隻金在一起了,還生了一堆小金
。”簡橋笑了笑,摸了摸媚孃的腦袋。顧媚娘趴在牀上,抬起頭,對顧鬱搖了搖尾巴。
“我們留下了顧來福,因為它是四個小崽崽裏面,長得最像黃黃的,我相信,黃黃一定回來找我們了,就像沒有離開過一樣。”簡橋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