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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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在家要好好吃飯啊!”顧鬱嘆了口氣:“要不我借個話筒來給您喊吧,讓整個航站樓都知道我顧小寶在此?”
“就知道貧嘴!”顧千凡眼睛一瞪。
“師父一路順風。”簡橋説。
“好嘞,乖徒兒,”顧千凡説,“師父給你帶好吃的回來喲。”
“怎麼沒和姐姐難捨難分?”易向涵忿忿不平。
“你自生自滅吧。”顧鬱趕緊一把拉住簡橋就往外跑。
在顧鬱情竇初開的懵懂年紀,顧老爺子曾經撮合過他和易向涵,每天要問他八百遍,“大師姐漂不漂亮啊?”、“將來想不想娶大師姐這種類型的啊?”之類的問題,後來發現,顧鬱沒把易向涵當女生,易向涵把顧鬱當三歲小孩兒,此時也就不了了之了。
到了現在,他又想撮合顧鬱和老陳的學生許漫衣,隔三差五地問“你和漫衣聯繫沒有啊?”、“你怎麼不主動給人打電話啊?”等等,聽着就頭疼。按理説他現在的年紀也並不大,怎麼就突然走上了被迫相親之路呢?
不過有時候仔細一想,對啊,他都快二十歲了,二十年了竟然沒有碰到過一個擾亂他心中一池水的姑娘,哪怕是小夥兒也好啊,沒有,一個都還沒有。
顧千凡和大師姐去參加的論壇活動為期一週,易向涵打算在論壇結束之後帶顧老爺子旅遊一圈兒,可能一共半個月。她從小就跟着顧千凡學畫畫,這麼多年來,顧家將她視如親眷,在顧千凡心裏,她就像是自己領養帶大的孩子一樣。
他們在回到畫舟堂的路上時,其他人都已經離開,只有冷清還在畫室準備他們的參賽作品。
院門被敲響,好幾聲過後冷清才聽清楚,放下了畫筆走到門口,打開了院門。
他本以為是顧鬱和簡橋回來了,卻沒想到,一打開門看見的是一張悉而陌生的面孔,應該説,曾經
悉過,如今很陌生。
他反應了一會兒,才猶疑地叫出那人的名字:“……齊子瑞?”
“我還以為大名鼎鼎的畫舟堂有多氣派,看來也就那樣啊。”齊子瑞説道。
這個人是之前他和簡橋在油畫班的同學,冷清一聽這語氣就來者不善,態度也隨之冷了下去:“有事?”
“沒,”齊子瑞説,“我就是想看看……”話音還沒落下,冷清就快速利落地關上了院門。齊子瑞對着門,沒説完的話被噎在嗓子眼裏,覺自己討了個沒趣。
“我是來找簡橋的,他欠的債還沒還完,就想跑路嗎?”齊子瑞在門外喊道。
冷清沉默,接着猛地拉開了門,語氣冰冷:“你説什麼?”
“你居然不知道?”齊子瑞笑了,彷彿見識了天大的荒謬事,“他以為他跑來學國畫,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他欠我的那些畫,可還沒給完呢。”
“欠你?”冷清皺眉,很快明白過來,最近一年來,齊子瑞的水平大有長進,在圈子裏漸漸有了立足之地,他還以為是他真槍實彈的本事,沒想到竟然是作假。
按他的意思,他發表的那些作品,居然是簡橋幫他畫的。
“你竟然造假?”冷清質問他道。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説話?你還以為你是我的師兄呢?”齊子瑞囂張跋扈地吼道。
冷清現在搞不明白,只一心想知道真相:“你説清楚,簡橋為什麼會欠你的?”
“做易嘛,你情我願的事情,”齊子瑞説得理所當然,“冷清師兄,你真的是偉大啊,離開的時候那麼瀟灑。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當時你的畫被扔在雜物間?當時和你水平旗鼓相當的是誰?你離開油畫小班對誰最有好處?你一番苦心讓出了參賽名額,他倒好,表面説着同學一場卻連送別都沒去。你以為事情都那麼簡單麼?”冷清皺眉,盯着他,攥緊了拳頭:“你想説什麼?”
“你自己心裏清楚,”齊子瑞説,“我就是來警告一聲,簡橋很久沒有給我新作品了,他的秘密,我可都知道。”今天又是個不痛不癢不明不暗的陰天,走在路上冷風呼呼地刮,不光像大耳刮子,還有點兒像冰塊兒往身上砸。
出租車在小區門口停了下來,一打開車門,寒意就毫不留情地侵襲而來。為了緩解寒冷,顧鬱一路走一路蹦,好讓身體暖和點兒,到家門口已經快疲力盡了。
“我建議你翻跟斗。”簡橋説。
顧鬱沒理他,推開院門,跑到廚房拿了一瓶冰鎮汽水,打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大口。
簡橋疑惑地看着他,到費解:“你把自己蹦暖和了的意義在哪兒?”
“汽水等於快樂!運動也是快樂!”顧鬱辯解道。
簡橋一副“隨便你怎麼説”的表情聳了聳肩膀,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冷清聽見聲音,放下畫筆,起身從畫室走到了正堂,看着簡橋平靜地説道:“齊子瑞來找過你了。”簡橋的手頓了頓,放下了水壺,喝了一口水,應聲道:“哦。”冷清站在原地,沒有動,簡橋喝着水,沒再説什麼。光線很暗淡,氛圍很安靜,畫面很緊張。顧鬱咬着汽水瓶口坐在沙發上,悄悄打量着他們的神。
簡橋喝完了水,把水杯放在桌上,指尖摩挲着玻璃的紋路,問道:“他跟你説什麼了?”冷清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沒説什麼,只是讓我轉告你一聲,他來找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