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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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初陽,你又不是長輩,當什麼贊禮官啊!”

“該給我當啊,我是新人爸爸,”趙覓山拍着手笑起來,“我當年的預言還是很準的,要不是宰自家人,她怎麼可能嫁得出去?”身着鳳冠霞帔,今最豔麗動人的新娘路過他,在蓋頭下瞥見他的鞋,很不淑女地踢了他一腳。

“這是蓄意報復啊!”如今也小有名氣的青年畫家馬溪叫了聲,很快也遭到了新娘雨均霑的一記飛踢。

“看到沒,最毒婦人心,”王元其跟着起鬨,還很雞賊地跑到了新娘踢不到的地方,“我跟你説,凡是拿過文創金獎的她都不順眼。”

“我呸呸呸!”新娘突然掀開蓋頭罵罵咧咧,“你這個黑幕!金獎明明該是……”

“哦——”眾人瞭然,“該是你男人的——”

“別掀,”新郎低聲笑地説道,“我都還沒掀呢。”

“怎麼回事兒?”顧鬱不服,“也有我男——”簡橋嚇了一跳,連忙捂住他的嘴。趙覓山翻了個白眼,“知道了,也有你男人的一份。煩死了媽的死給!!”温竹撲哧笑道:“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對啊,我們這兒還有呢,”顧鬱抬手一指路潯,“你沒遭過國際警察的毒打吧?”白深忍俊不,路潯得瑟地挑挑眉,擺了擺手,“玩點兒真刀槍罷了,低調低調,不值一提。”

“一拜天地——”新郎新娘跪地而拜。眼前的天地,是真正的天地。是青山,是綠水,是白雲悠悠,是煦微風。

“關小梨你站哪兒呢?!”新娘又把蓋頭一掀,抬頭罵道,“你給我起開!”

“你老公都拜了我一下了,”關小梨無辜地聳聳肩,“給我磕個頭怎麼了?”

“那你叫我一聲媽怎麼了?”易向涵懟他,原本是穠麗芙蓉臉,粉面紅,最是美麗,此刻看着卻像潑婦罵街。

顧鬱笑起來,一把將關小梨拉到旁邊,“算了算了,他能叫我一聲舅舅我都要燒香拜佛了。”站在一旁的一個年輕人突然轉過頭來,劍眉星眼,五官俊秀,有些詫異,“他是顧鬱的親戚?”

“嗯,”簡橋含笑點點頭,“他好玩的,説兩句就不耐煩了,跟你當年差不多。”

“哎,”顧鬱出聲,從簡橋背後繞過,站到他們中間,問道,“我的特產呢?”

“你再問?”舒牧兇巴巴地瞪他一眼。

“好凶啊,”顧鬱嘖嘖兩聲,一把攬住了簡橋,“怎麼你也算我們的媒人吧,居然不送點兒禮嗎?”舒牧笑了,“也該你們送我吧?”

“二拜高堂——”隨着初陽這個不太像樣的贊禮官一聲喊,新人攜手在一對墓碑前跪了下去,磕頭跪拜。冷清輕聲道:“師父,我們成婚了。您説得對,黑白其實也不錯。無論如何,還是會有人闖進我的視野時,周身都是亮。”

“師父,師孃,我是你們的向涵。師孃,還記得我嗎?”易向涵也出了聲,不覺已經哽咽,淚珠啪嗒落下來,給這片土地最温情的灌溉,“現在大家都過得不錯,你們放心。師父,您這個糟老頭教出來的徒弟,個個都有出息。您孫子顧小寶最厲害,學歷高,又混得人模狗樣的……”

“哎!”顧鬱喊了一聲,大家都笑了起來。

天朗氣清,風和麗,最是人間好時候。

顧鬱看着眼前的墓碑,以及豔麗的婚服,將視野裏染成一片喜慶的紅,漸漸暈染開,眼中一片水盈盈。

“爺爺,,小寶回來了,”顧鬱低聲喃喃,伸手牽住簡橋,手指滑進他的掌心,與他十指相扣,聲音輕得幾不可聞,“這是我的愛人,簡橋。”簡橋也緊緊握住他的手,輕笑着温聲道:“師父,師孃,我是畫舟堂的徒弟,簡橋。這是我的愛人,顧鬱。”兩人眼眶泛紅,轉過頭來,相視一笑。

願善人有舟可渡。

願愛人白頭眷屬。

願這山川不改換,年年長青。

願此故人不離散,歲歲相逢。

不論心尖上的月亮在哪兒,水上天上,都要奮力一躍,抱月入懷。

別撒手哦。

作者有話要説:正文完結!謝相伴。:d祝願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月亮,夢想也好,心願也好,親朋也好,愛人也好。

找到它,抱住它。勇敢,勇敢,再勇敢~☆、番外1許漫衣1.

記得早先少年時大家誠誠懇懇説一句是一句那一年天,江邊的柳樹發出新芽,水位漸漸高起來了。

老陳還和往常一樣,叼着一香煙,點上火,煙霧就繚繞着他的手指一圈一圈,纏得指尖都看不分明。

那會兒我剛被母親送到他家學工筆,早晨跟着他去江邊走。老陳説:“丫頭,畫家對世界的熱愛要大過對他自己,曉得?”我懵懵懂懂地點頭:“曉得了。”最開始,老陳帶我去户外寫生。那時他大概二十來歲,過着如隱士一般的生活,沒幾個人知道他是市面上赫赫有名的畫家。他的一幅畫,能賣出普通人家一整年的積蓄的價錢。

老陳總是沉默,拿着鉛筆畫輪廓。我好像不是畫畫的料,一線拉得東拐西歪。他瞧見了,難得朗地笑了一聲。

老陳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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