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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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打的什麼壞主意!”

“你堂堂一界之主,居然以貌取人,實在是不該。”九凊一愣,心裏閃過一種極為不成的想法——百川居然為了那個狐媚臉説我不該!

藉着點酒勁兒,九凊決定冷落百川一會兒,等着百川自己覺悟。真男人説做就做,絕不敷衍,於是當即便閉上了嘴,老老實實成為了一個聽眾。

百川覺得九凊不太正常,仔細想想,九凊除了剛重逢那幾天,之後都不太正常,實在不如一開始的鬼界之主霸氣成,越發……越發有人情味起來。人情味這三個字一出現就給百川嚇了個猝不及防。佛祖曾説眾生皆苦,凡塵最苦,可是自己連這人世間,見了數不盡的生死離別,卻也不曾想過逃離。

他又想起他的七情,他不一直都是神界最不像神的神嗎?他也不曾覺得自己比其他神君苦了些。如果是那樣,自己又何必凡塵數百年尋七情呢?

更沒想到的是,人情味這三個字還會出現在當年戰神九凊的身上,一念至此,他看九凊的目光都忍不住變得柔和起來,他終於不再是那個千萬人背棄的孤神了。

“九凊?”百川小聲試探着,見九凊還是一副沒聽見的樣子,眉梢都不帶上了些笑意,只覺九凊竟有些可愛,“清睦堂哥?”

“做甚?”九凊還是道行不夠,耐不住百川的眼神熾熱。

“你説林佑知道他祖父過世的事情嗎?還如此花天酒地”見他開始聊正事,九凊也不好再端着,更不説還是假裝端着了,“估計是不知的,他兄長有意將此事壓下來,今已經是第十了,對於林佑,估計也瞞不了多久了。但是,花天酒地也不過是表象而已,林佑骨子裏算不上真紈絝,他知道北境戰危,私底下應該也有籌謀。”

“他似乎跟鳳臨公子關係很好。”

“這一點京城人盡皆知,周雨之前給我的資料裏面也曾提到,鳳臨與林佑平輩相,關係異與常人,常以兄弟相稱,甚至有傳言説他們兩人拜了兄弟。”

“一個自稱京城第一紈絝,一個自稱天下第一紈絝,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紈絝這稱號都是搶手的了。以我之見啊,都是扮豬吃老虎,藏拙啊!”周雨不知從哪兒過來,身上出奇的一滴酒氣兒沒沾,手拿摺扇,頗有幾分出塵之風,那把摺扇還是最便宜的實木做的,一身素衣,更是別有一番意境了,特別實在這一大羣人的酒醉金的襯托之下。

百川打趣道:“喲,這不是文淵公子嗎?不再去做兩首詩?”周雨也不扭捏,扇子一點,“有不少正宗詩會,文采還是得留在正經文會上。”

“是是是,文淵公子果然與眾不同。”

“清睦兄,今這場子可還滿意啊?”九凊睨他一眼,“不滿意。”又回到了九凊的風格,一個字也不願多説,百川看了他一眼,滿心疑惑:咦?這突然就正常了?

“我剛剛可是看見了,鳳臨公子主動找你們搭話了,看起來相談甚歡啊!”九凊保持着高冷風格,不肯多説一個字,説着説着,正主就來了。鳳臨像是自帶發光體似的,帶着全場巴結排行第一名的林佑,自己又是排行第二,好不容易甩了眾人過來了。

鳳臨簡單地介紹了雙方,表達了有意往的意向,當即便約了三人明午時一起在京城鳳臨酒樓裏吃個飯。百川樂見其成,毫不猶豫應了下來。

第10章哀5“詩會”結束,百川、九凊謝絕了周雨去他宅子裏住的邀請,兩人一起慢悠悠地在大街上走着,百川看着手裏的玄木摺扇若有所思,不多時便發現九凊似乎有些不開心,茫然道:“九凊,我有什麼值得圖謀的嗎?”

“你本身就是值得圖謀的。”這話説的太直白,百川一時間呆了,除了那旁人奪不走的御水本領,自己怕是隻有這神軀值得圖謀的了,百川隱隱覺得哪兒不對勁,還沒來得及多想,便聽九凊繼續説道:“鳳臨有成仙之質,成半仙更是已有數百年,早就知曉六界的存在,為人十分低調,極具心機,説不定我們方才已被他看出些身份來。”

“原來如此,早知方才就更注意些了,以免給你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什麼叫給我引來麻煩?這下九凊可更不開心了,面上還端着,一把奪過百川手裏的摺扇,一本正經道:“鳳臨送你此物,不知道有什麼陰謀,我便先替你收起來吧,等確保沒問題了再給你。”説完看了眼百川,又心虛地補充道:“以防萬一,謹慎些總是好的。”百川自是同意了,當然,在此後的漫長歲月裏,他再也沒有見過那把玄木摺扇,那把摺扇彷彿藏着數不盡的陰謀,以至於千千萬萬年都消除不掉。

當然,此時百川並不覺得九凊這樣做有什麼問題,甚至覺得:還是九凊謹慎,我以後也得注意些才是。

林佑其人,處事大氣,待人真誠,從不作偽,但行事囂張,常為人背後批判,自稱京城第一紈絝,花天酒地,揮霍金銀,不畏權勢,卻從不欺凌百姓。

這是百川看完收集到的林佑的資料後的總結,其中有兩件事情讓他動容:其一,鎮北王府代代英烈,百年來鎮守北域不曾讓倭寇進犯一步,林佑之父林河更是三十多歲便戰死沙場。祖父林堯自世襲罔替後便視北境安危為己任,多年來兢兢業業,不曾走錯一步,直至逝世,當今鎮北王府世子林路依舊任勞任怨肩負着北境重任。

鎮北王府世代傳承的,並不只是鎮北王的位置,而是那一份重如泰山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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