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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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那魚水之歡,可眼下這種痴纏,卻不是霍止樂意見到的情況。
他要的是對方心甘情願,而不是源於暗算的意亂情。
月明,風清。
離了那艘充滿靡靡之音的
緻畫舫,夜晚的寒涼撲面而來,狐耳青年打了個顫,神智忽地有些清醒。
先前自河底泛出的蛟龍血早已被水衝淨,池回稍稍垂頭,甚至能看清自己的模樣。
眉眼盈盈,媚態天成。
可霍止怎麼就能毫無反應呢?
明明是自己親口叫對方站住別動,但當霍止真的乖乖聽話時,他心底卻又有些不是滋味。
妖族的修煉向來不缺少強者對弱者的剝削,同同源的金丹在池回丹田緩緩消融,化作一團更旺更烈的火焰,它燒掉主人的理智,
出對方的偏執,害得看似冷靜的青年,變得比先前還要危險。
“尊上,”沒有再跟上男人的腳步,狐耳青年偏頭,看向那道通往未知的裂縫,“你要帶我去哪?”
“問劍峯,你體內的丹毒……”
“你不喜歡我嗎?”用力扯住對方的衣袖,狐耳青年不甘地仰起一張小臉,“霍止,你不想要我嗎?”注意到對方烏黑瞳孔裏若隱若現的紅芒,霍止深深氣,覺得這人簡直就是天道派來折磨他的妖
。
暗自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他才狠心掰開青年的手指:“……你魘住了。”妖修魔修常常會因一念之差踏上道,究其
本便是他們習慣服用同類金丹元嬰代替修煉,同時也揹負上許多不屬於自己的心魔雜念。
如果他在這種時候要了對方,對誰來説都不公平。
然而池回現在卻沒心思去理解那些彎彎繞繞的好意,他本就腿軟,此時只是被男人輕輕推開,便身子一晃,踉踉蹌蹌地跌在河裏。
岸邊河水清淺乾淨卻足夠寒涼,皮濕掉的狐耳青年嘴巴一扁,竟是無聲地掉起金豆子來。
這可嚇壞了霍止。
揮袖散掉身後通往問劍峯的空間裂隙,他踩着水花,心疼地在青年身邊蹲下:“怎麼哭了?”不肯合籍。
也不肯要我。
我在你心裏果然是隻可有可無的狐狸。
肚子裏揣着一堆抱怨的話想説,可當男人真正來到他身邊時,池回只是習慣且依賴撲進對方懷裏:“……我難受。”大抵是由於剛剛掉過眼淚,青年説起話來悶聲悶氣,還帶着一點軟糯可憐的鼻音,霍止默默聽着,只覺得自己心軟的厲害。
懷中青年燒得活像個燙手的小火爐,白衣道尊閉了閉眼,用了個巧勁兒把人從自己懷裏拽出來:“你可知我是誰?”
“霍止,”討厭見到對方那副不苟言笑的嚴肅樣,狐耳青年直身體,湊上去吻男人緊抿的
,“是尊上,是道侶……”——還是池回的最愛。
就算被心魔雜念所魘,他也不會忘記這件最重要的事。
“這可是你自找的,”眼底紅芒愈發明顯,霍止卻覺得青年所言並非哄騙,謹慎在周圍設好結界,他抬手握住那條主動纏過來的狐尾,齒尖咬住對方的,“事已至此,等會兒醒來可別後悔……”月
皎潔,回答他的是一個惡作劇般地輕拽,晶瑩水花四濺,狐耳青年望着同樣落進水中的道侶,邀請似的
了
。
於是,鴛鴛相抱,光無限。
等池回終於從那要命的偏執裏醒過神來,他身後的男人仍舊沒有停止耕耘的意思,想起自己先前胡攪蠻纏還掉眼淚的糗樣,狐耳青年剛想要説些什麼,張嘴卻只能發出一聲聲破碎的悶哼。
餘光掃到那條陡然僵硬的狐尾,霍止輕笑,直接將青年掉了個個:“醒了?”這一下的刺着實過分,池回愕然失神,霎時竟忘了該如何説話。
下意識想要逃離如此強硬的攻城略地,承受不住的狐耳青年有心想逃,卻又被男人拎着尾巴拽了回來。
夜
替,自投羅網的小狐狸被從頭到尾吃幹抹淨,逃出秘境的劍宗弟子們卻一直沒能等到兩位長老回來,畫舫上還未消散的元神被劍宗弟子設法送回,碧溪鎮的鎮民們,也沒再見過那位名為雲湘的花娘。
許是主角光環作祟,負責調查血水來源的燕驚鴻和樂正清竟發現了那條奄奄一息的蛟龍,一番纏鬥過後,他們不僅從死去的雲湘手中成功撿漏,順帶還徹底解決了導致碧溪鎮怪事頻發的源頭。
一直沒有收到兩位長老的傳訊,誤以為試煉還未結束的劍宗弟子們乾脆學着話本里的天師道爺當街擺攤,直把碧溪鎮附近的祟清得乾乾淨淨,而等着獻寶的樂正清和燕驚鴻怎麼也不會想到,兩人近來時常掛心的師尊,竟就在離他們一街之隔的客棧內。
看似普通的天字客房裏早已換成細緻巧的仙家擺設,面
紅潤的青年抱着錦被睡得香甜,捲翹的睫
隨着呼
一顫一顫。
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着對方散亂的青絲,神情饜足的道尊半倚半躺,身上只虛虛披了一件純外衫。
夕陽漸斜,終於消化完所有靈力的池回從睡中甦醒,一睜眼便看到了某人佈滿抓痕的
膛。
想起自己在情時的所作所為,青年本就紅潤的臉頰更添緋
,這十數
的顛鸞倒鳳抵死纏綿一股腦湧進識海,池回呆呆抱着錦被,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把自己埋了。
“瞧什麼如此認真?”順着青年的目光看去,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