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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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是好琴,琴師亦是難得的好手。
“若有人兮山之阿,披俾荔兮帶女羅。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鳴。
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山鬼》一曲,辭藻纏綿,韻律悠遠,卻悵然神傷,催人淚下。
白濯邊彈邊唱,有意壓低嗓音,令聲音沉悶憂苦,若得若失。
此曲講訴一女子可求不可得的故事,她孤身等待,熬過漫漫長夜,卻等不到思慕之人的到來。
不僅是曲中女子,這世上有多少人,懷着忐忑的心,憧憬期待,最後卻只能狼狽離開?
求而不得。
人生之一苦。
曲終,人未散。
白濯彈奏完,從琴上移開視線時,發現身邊已圍了不少人,大多都沉浸在《山鬼》的故事中,無法自拔。
有些人體會不了求而不得之苦,只能從中體會到朦朧的苦澀。
有些人卻無奈發笑,他們經歷過、努力過、靠近過,以為可以擁有時,卻被狠狠推開,一句“求而不得”,四個字,凝聚了所有的情。
所有的期待最後敗在了這四個字上。
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過往,不少人低垂着頭,雙目含淚,黯然離去。亦有人苦中作樂,把酒言歡,將傷痕釀成美酒,一飲而盡。
總之,白濯這一曲,觸動內心,卻並不能改變什麼。
只不過,白姑娘也沒想改變誰,他純粹是想不到其他曲子,只好將這樣的悲歌拿出來。
不過悲歌有悲歌的好處啊,至少現在場面安靜了不少,是不?
喬央離出身皇家,自幼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然體會不出其中深意,在白濯彈奏時尚能體會到一種莫名的苦澀,琴聲一停後,便什麼覺都沒有了。
只是此刻的喬王爺還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體會“求而不得”的滋味。
此為後話,暫且不談。
白濯見離王雙目澄澈,沒有半絲愁苦,便問:“殿下覺得如何?”離王點點頭:“很好,生動形象地刻畫了一個痴情女子的形象。”
…
…
白濯無言以對,心中的小貓已經炸上天了:特麼的沒文化真可怕,聽不出其中含義就不要讓我彈好不好!還探討你妹啊!
“謝殿下誇獎。”白濯不失禮儀道。
喬央離問:“白姑娘在樂律上能有這麼高的造詣,想必是學了很多年吧?”
“仔細想來,也有幾年了。”白濯想起以前哭爹喊娘地求着白媽媽送他去學舞學琴,不忍發笑:“當時我娘還死活不讓我學,説我是……”白濯戛然而止,險些説漏嘴。
“嗯?”喬央離難得見白濯願意説起自己的事,正興趣十足,卻不想白濯停住了。
白濯再次笑笑,“説我就是一假小子,是沒耐心學的。”喬央離道:“白姑娘竟也有假小子一面。”喂喂,喬殿下,你忘了前幾誰唱的好漢歌了吧!
…
…白濯道:“是的,不知殿下幼時可有什麼趣事?”
“趣事?倒是有一個。”喬央離想了想,決定向自己的女神貢獻自己的黑歷史,“本王八歲那年私自出宮,不肯回去,父皇派人傳話説不回宮就和本王斷絕關係,當時本王就跑去了一百姓家,讓他們認本王做兒子,結果父皇知道後,親自出宮,把本王吊打了一通。”白濯:……
你們父子真會玩。
白濯:“殿下和皇上關係真好。”喬央離道:“確實如此,父皇倒是真的疼本王。”白濯靜靜地聽着喬央離説,表情一如既往的淡薄,看不出喜怒。
喬央離突然想到白濯是白媽媽收養回來的,本就沒有親生父母之説,一時覺得失言,道:“抱歉,本王忘了白姑娘是……”白濯毫不在意道:“無妨,左右我娘也既當爹既當孃的,有娘一人足矣。”喬央離打量着白濯的神情,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倒是能從其冷傲的眼神中讀出一二,現在見之真的無異,便鬆了一口氣。
離王:“白姑娘果真率直。”白濯無言以對,默默飲茶。
所有人都在可憐他的身世,只是他自己知道,他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出生幾何,他姓白,是白家人,母是白媽媽,父也是白媽媽。他不想為兩個拋棄自己的人神傷,珍惜眼前人才是他的選擇。
離王殿下失言,一時找不出什麼話題來説,索學着白濯端起茶杯,靜靜品茗。……喝完茶,白濯便放下茶杯,道:“殿下先在此等候片刻,白濯換身衣裳再來。”喬央離點點頭,繼而替自己倒茶。
不多時,白濯便換了身絳領襦裙出來,雙
塗得淡淡的粉,容妝格外簡單。
見慣了他豔妝濃抹,如今略施粉黛的模樣,別有一番風情,不少人側目,眼底的驚豔藏也藏不住。
離王冷眼掃過眾人,不等白濯走近,親自起身走了過去。
“白姑娘今容妝格外素雅。”白濯:因為你沒資格讓老子
費胭脂!
白濯問:“素雅不好嗎?”離王:“姑娘人美,即使不化妝也是萬人。”白濯道:“殿下謬讚。”作者有話要説:小劇場之神曲白濯:今
讓白濯為殿下彈奏一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