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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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進來,温衡就猜到了他的身份,這種時候,除了那人,誰還會往他房裏鑽。

果然,這人伸手探了探他額頭,話語中帶着幾分笑意:“燒可算退了,今覺怎麼樣?”温衡沒有推開他的手,嘴裏卻問道:“你怎麼來了?”葉卿笑意不減:“你病成這樣,不親自確定一番,我放心不下。”温衡聽後,張了張嘴,想要説些什麼,結果卻什麼都沒有説出口,只是靜靜地躺在牀上。

見他不語,葉卿便繼續説道:“你也別不好意思,昨兒那樣的情況,也是沒辦法,你不肯喝藥,又整天勞碌,風寒怎麼好得了,況且,當初你不是也這麼對我的嗎,咱倆一人一次,就當扯平了。”這下,温衡終於開了口:“你不用急着解釋,我也沒怪你。”心裏卻有些嘀咕,這人對自己動手動腳,言語撥,從來沒有半句解釋,現下這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黑暗中,臉頰上莫名的有些發熱,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聽他這樣説,葉卿不覺又笑了出來:“這才對嘛,我又不是毒蛇猛獸,你不用避我如蛇蠍,再説了,以咱倆之間的關係,再如何親近也不為過,季平,你説是也不是?”此話一出,便又暴了愛拈花惹草的本,温衡剛剛那點詫異頓時煙消雲散,只道是自己高估他了,因身體還是有些疲憊,便不想再理他,撐着牀塌翻了身,仍側身朝裏躺着。

從頭到尾,讓葉卿趕緊離開那些話,卻一句都沒有説。

這種明顯是態度軟化的反應,葉卿怎麼不懂,正想再接再厲,和温衡多套套近乎,突然耳廓上下一動,出口的話語已經變成:“季平,有人來了。”而後便翻身上牀,往厚實的被子裏一藏,黑暗中,和朝裏側躺的温衡對個正着,輕聲説一句:“你知道該怎麼應付。”身形一縮,整個人蜷縮進被子裏。

温衡被葉卿温熱的氣息噴了一臉,下意識地轉身平躺,彎起雙腿,將錦被撐起一個弧度,葉卿蜷縮在他腿邊,再加上厚實的被褥作為掩飾,等閒也看不出這張牀塌上的多了一個人。

剛做完這些,門口果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便聽得開門的聲音,以及悉的叫喚:“先生,先生,你睡了麼?”温衡心跳莫名,語氣卻一派鎮定:“還沒有,這麼晚了,阿辭怎麼出宮,到先生這裏來了?”這人正是深夜出宮,來太傅府探病的楚辭。

順子將房裏的燭火點燃,便極有眼地悄悄退出房間,關上房門,盡職盡責地守在門口,楚辭自覺地往牀沿上一坐,牽起温衡的手便絮叨開了。

他所坐的位置,正是先前葉卿坐的那處。

楚辭的語氣裏滿是擔憂:“先生病了好些天,我卻居然不知道,真是該打,若非户部侍郎進宮奏對,不慎説漏了嘴,説先生昨在官衙險些暈過去,我到現在還矇在鼓裏。”説話間,還有些微的息之聲,顯然是匆匆趕過來的。

這幾忙於賑災事宜,兩人只在每早朝時才能見一面,私下卻一直沒能獨處,因此,連温衡病了的消息,楚辭都是從別人嘴裏聽説的,他為這事兒自責不已,撇下手邊的事情,急着來太傅府探望。

見温衡意起身,楚辭忙按着他的肩頭,不讓他起來,“你我之間不在意這些虛禮,先生身體不適,還是躺着為好。”既然如此,温衡便接受了楚辭的好意,不再掙扎起身,事實上,他現在動作確實不宜太大,畢竟,這牀塌上可還藏着一個人呢!

“阿辭不必憂心,我已經好多了,天氣寒冷,偶風寒,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楚辭對温衡這雲淡風輕的語氣有些不滿:“都險些暈過去了,還不是什麼大事?在先生眼裏,什麼才算是大事?”在他心裏,先生的身體才是頭等大事。

知道他這是關心則亂,温衡面帶笑意,安撫他:“真的已經好了,阿辭可不許把先生想的那麼弱不風,天已晚,宮外到底不安全,阿辭還是趁早回宮為好。”見他這種時候還是想着自己的安全,楚辭心頭一熱,握着他手掌的手猛地緊了緊,看着躺在牀上一臉笑意望着自己的人,藏在心裏多年的話竟然口而出:“先生,別趕我走,我……我只想一直和先生在一處。”楚辭的心思,温衡先前若不明白,那麼下藥事件以後,也早已知道得清清楚楚,那夜因為葉卿的摻和,楚辭到底沒能遂了心意,温衡雖然表面不動聲,心裏也着實慌亂了一陣,後來又發現自己懷了身子,葉卿又時不時來撥一下,再加上零零總總的事情,時一久,倒把這件事情擱下了。

哪知道楚辭竟然好死不死,在這種時候表明心跡,要知道在場可不止他們二人,錦被裏還藏了一個呢,把這麼大一個把柄送到葉卿手上,温衡怎麼都覺得不划算,心念急轉,思考應對之策,因此也忽略了心頭那一點點的不自在。

“阿辭如今已經長大了,又是大燕的帝王之尊,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粘着先生,傳出去可要讓人笑話。”楚辭急忙説道:“先生,我不是……”不待他説完,温衡便打斷他:“好了,回宮吧,你這樣深夜出宮,於禮不合,莫要御史抓了把柄。”楚辭嘿嘿一笑:“宮裏我都安排好了,有人冒充我在龍牀上睡覺呢,今夜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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