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沒有為什麼。”小凡聳聳肩，就着管啜了口柳橙汁，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就是喜歡夜店裏那種熱鬧的覺，跳舞跳到全身虛，很。”她已經很久沒有在清晨的陽光下享受早餐了，所以不知道是早晨的陽光讓她覺温暖，還是杜雋人的眼神已經讓她卸下了心防，她逐漸地開始願意多談一些有關自己的事。

“但是卻不想讓你爸爸知道？”雋人喝着熱拿鐵。

“省得他心。”所以她寧願在老爸面前裝成乖乖女。

“你以為這樣他就不會擔心了嗎？”樓教授從來沒看過小凡的朋友，還擔心她自閉到不會朋友。

“我既沒嗑葯又沒亂搞男女關係，有什麼好擔心的。”小凡不以為意“做父母親的，不是都希望自己兒女是個乖乖模範生，只要讓他們知道自己沒變壞，這樣不就夠了嗎？”

“這可不一定，或許他會比較希望能夠了解真正的你…”雋人放下馬克杯，深深望了她一眼。或許，真正希望瞭解她的，是他自己吧。

“其實我只是希望你能輕輕鬆鬆地做自己，這樣每天回家還要變裝，不覺得很累嗎？”

“我倒覺得這樣是最輕鬆的，不然到時候還要跟他解釋一大堆理由，免得他又開始自責，以為是他沒把我照顧好…”小凡吐出長長一口氣，彷彿有着不得已的苦衷。

“我很小的時候媽媽就過世了，老爸一頭鑽進學術研究，卻不知道怎麼教育一個青期的女兒，所以他對我一直很內疚，我其實也是不想讓他擔心…”小凡努力裝作雲淡風輕不在意，卻掩不住臉上那寂寞的表情。

被男同學欺負回家不敢説，第一次月事來的時候不知道要向誰求救，漸漸地，她習慣一個人照顧自己，個變得獨立而防衞。

杜雋人靜靜地望着她。他可以想象，一個青期的女孩沒有母親的照顧，和父親又有一道跨不過的距離，所有的青心事沒有人可以分享，應該是很寂寞的。

“奇怪，我幹麼跟你説這些…”小凡覺眼眶熱熱的，她拚命搖頭，把那覺壓回去。奇怪了，她怎麼會把這些話跟一個外人説呢？

她抓起桌上的煙盒，不安的時候，她習慣煙。

“一大早煙，對身體不好。”他伸出大手，按在她抓住香煙盒的小手上。

像有道電穿透她的手似的，小凡愣了一下。

“噗…”下一秒，她笑了出來。

“你好像是拍公益廣告的，要不要順便提醒我定期去做『六分鐘護一生』啊？”嘴上嘲笑着他，她乘機默默地將手移開。

“總之別做那些傷害自己的事。”他淡淡地説。

“好嗎？”小凡望着他，心裏忽然怦地一跳，她趕緊別過眼神。

“隨便啦，反正你要記得幫我保密就是了。”這是第一次，她面對一個男生，出現這種心跳的覺。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

“喂！你人怎麼這麼囉嗦啊？奇怪了，你這麼熱心，怎麼不去當社工啊？”她用生氣的語氣掩飾心中那股説不出所以然的不安。

“我是有這個想法啊，這幾年公司營運都上軌道了，我想成立一個基金會，幫助社會上需要幫助的人。”他不以為意，反而一臉認真地談論着。

他對心理輔導工作，一直還是有熱忱的，雖然已經離開那個環境很久，當了這麼多年的逃兵，但還是想為當年的理想付出些什麼。

“所以…我想了解現在的年輕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他笑笑地説着，小凡的心卻悶悶地往下一沉。

他是因為這樣，所以才來關心她的嗎？

＊＊＊＊＊＊

--＊＊＊昨晚沒回家，小凡正煩惱着不知該如何跟老爸解釋，沒想到她一進門，接她的竟是老爸親切異常的笑容！

“怎麼樣，昨天玩得還開心吧？”樓教授摘下老花眼鏡，笑咪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