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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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頂頭上司,我等着你們的調令——”説着,他轉頭又看向氣紅了眼睛的付曉婉,冷笑一聲:“在調令出來之前,我現在要請付小姐跟我走一趟。我年紀大了,不認識路,還得煩勞她帶我去我兒子那裏。”幾十雙眼睛地注視下,肖凌雲就這樣拿槍指着付家老三,光明正大地把她從大廳裏押了出去。劉秘書長臉上的紅一陣白一陣,咬牙道:“走!”.

付家本宅,足足有近百平米的寬敞卧室裏面,肖暑不安穩地躺在雙人牀上,手背上扎着點滴,前連着儀器,額頭上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乾裂的嘴動着,似乎在無聲的説着什麼。

付秋明已經換下了軍裝,換上一身舒適的居家服,此刻正安靜地坐在牀邊,左手輕輕握着肖暑的手背,右手拿着棉籤,沾了水之後細心地潤濕他皮的嘴

肖暑好像陷在什麼可怕的噩夢裏面,放鬆的手慢慢蜷縮、收緊,捏成了拳頭,付秋明不讓他傷害自己的手心,一掰開他的手指,扣住他的手掌,長時間地注視着他血全無的臉,輕聲道:“他到現在還讓你這麼痛苦嗎?”肖暑沒有回答,他在發抖,嘴裏想説着什麼,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來。付秋明俯下身來,用拇指輕輕蹭了蹭他的嘴角,然後凝起神來去聽那些沒能説出口的話。

肖暑重的呼噴在他的臉側,一些破碎的、聽不清楚地呢喃傳進了耳朵裏。付秋明貼上他的臉頰,就靠着他的耳垂,如同安撫小孩一樣低哄着:“你要什麼?説出來,我在聽,嗯?”牀上的人緊緊地皺着眉,長而密的睫不知道沾了淚水還是汗水,看上去像打濕了翅膀的蝴蝶,在空中不安的顫動着。付秋明伸手去碰,他的意識似乎很淺,嘴裏的呢喃越來越清楚,認真去聽的話,慢慢能夠分辨出來一點了。

他在説:“肖暑……肖……曦……”付秋明的心猛地一跳,扣着他的手掌用力,空氣似乎越來越稀薄,因為他的呼不斷地在變急促。

他低下頭,小心地親了一下身下人的臉頰,低聲問:“你是誰?”

“你是誰?”

“説啊,你到底是誰?”

“不要騙媽媽,媽媽從來沒有怪過你,寶貝,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你是我肖家的兒子,堅強一點!把你記得的都説出來。”

“看到我手裏的掛鐘了嗎?很好,就這樣看着它,對……告訴我,現在鍾裏面幾點了?”

“你以為自己是誰?是肖暑嗎?還是肖澤?”

“你在説謊。為什麼要説謊?”

“……”

“我沒有説謊,”肖暑坐在那張巨大的書桌後面,身下的凳子太高了,他瘦小的身體坐上去之後甚至碰不到地面,雙腿只能懸在半空裏,空蕩蕩的找不到落腳點,“我親眼看見他倒在我身前,他的額頭上像失控的水龍頭一樣湧出血,很快整張臉全部都變紅了……我就在那裏看着他,很近的地方,只要一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就這麼看着……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我沒有説謊。”

“你在哭,”他的心理醫生温和地伸手摸着他的頭髮,另一隻手輕輕擦拭他的臉,“我相信你,肖暑,你是個好孩子,從來都不會説謊。”肖暑狼狽地揮開了他的手,微微低下頭,拿手背去擦自己的臉頰。

那裏分明是乾的,沒有打理的皮膚在冬天的空氣中變得糙,因為缺乏水分而刺刺的,摸起來像即將皮的蛇。

第121章真假那裏分明是乾的,沒有打理的皮膚在冬天的空氣中變得糙,因為缺乏水分而刺刺的,摸起來像即將皮的蛇。

“我沒有哭,你在騙我,”肖暑倔強地抿着嘴,高高地揚起下巴,如同一頭受傷的小獸,帶着濃重黑眼圈的眼睛在微微地發着光,“你也沒有相信我説的話,我已經見過好幾個像你這樣的人,你們才是滿嘴謊話、熱衷於欺騙、虛偽又無可救藥的大人,永遠只會自以為是地沉浸在想象裏面,以為全世界的真相都只能照着你們可笑的邏輯生長,盲目,愚蠢,高高在上,我已經受夠了……”

“肖暑,冷靜一點,你的桌前放了一杯温檸檬水,我們先慢慢喝掉它,好嗎?”他端起檸檬水,仔細地低頭去看裏面淡黃體,震動的水面在扭曲着,像是一張猙獰的惡魔的臉,他臉部的肌在輕微顫動,突然之間把杯子摔在了地面上,“砰”地一聲脆響,檸檬汁高高地濺起,濺濕了他的腳踝和褲腿,碎片甚至刮傷了他的皮膚,他對面的醫生皺起眉來,嘴動着,似乎在努力嘗試着解釋什麼,但那聲音離他越來越遠,連同那張帶着欺騙的温柔的臉一起,如同被摔碎了的檸檬水一般,晃動着,慢慢地擴散起漣漪,然後淡化、消失……

一身軍裝的中年男人板着臉坐了下來,在同一張書桌後面摘下了帽子,還沒開始説話,眉間已經刻起了深深地川字。他鷹一樣鋭利的眼睛注視着肖暑,半響之後才終於開了口,聲音像砂紙一樣糙得讓人難受:“你為什麼要去羅馬皇城?告訴我,你都看到了些什麼?”

“我看到了哥哥,他新打了耳的耳朵上帶着黑的耳釘,身上還穿着校服,急匆匆地跑得滿身是汗,悄悄從側門裏進了羅馬皇城,”肖暑直直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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