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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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是不是用錯了方法,把那麼個脾氣暴躁的胖鳥訓練成這幅不合時宜的嬌滴滴。
我把意怠放在地上,它頭頂那翠羽此時活靈活現地躍動着,總算是挽回了意怠鳥的顏面。
他問我:“希言醒了嗎?”
“尚未。”
“那他什麼時候醒?”我突然覺得很沮喪,回答不上來。即使我不斷向傳送靈力,但他身上的傷口就是不見好轉,我想是他還未適應制解除後的身體狀態,不僅仙靈小心翼翼,連妖氣都斂聲屏息,導致這些傷口只能單靠他的身體來痊癒。
那可是曜言的咒術造成的傷口啊……
意怠鳥見我不説話了,自顧自又飛得遠遠的,自由自在,看了讓人羨慕。
趁這個可以休息的空隙,我給自己雕了個小木人,拿給銀河看的時候,他驚訝地問:“你雕的?”
“沒錯。”
“你手藝這麼好?”
“怎麼,看不出來?”銀河拿着小木人,問:“你給我幹什麼?”我説:“就當我的塑像吧,銀河殿下隨身帶着,誠心正意,我的靈力恢復得也快。”妙喻宮漸漸忙碌起來,也熱鬧起來,我挑了一些清靜的去處,獨自待着。
那天我在霞影崖看落,卉卉活蹦亂跳地跑過來喊我:“掘閲哥哥,希言哥哥醒了!”我回過頭去,看着那個如月般的少年沉默無言地站在遠處,青草瘋狂生長,大風吹過,捲起他的頭髮在風中飛舞,戾氣和憤怒在他臉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深潭般的平靜,彷彿自地獄歸來,已經看過世間所有的罪與惡。
第二十一章希言站在那裏看了我很久,沒有叫我的名字,也沒有叫我“老師”,他的目光把我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最後嘆了口氣,朝我緩緩走過來。
“太好了,你沒事。”他盯着我説。
他現在既不是妖身希言的暴戾,又不是仙身希言的灑,只有沉穩與霸道,我看向他時,總覺得他嘴角隱隱帶着笑意。
我點點頭,問:“好些了嗎?”希言從我面前走過,到了我剛剛的位置,他一揚衣襬,順勢坐到了懸崖邊上,晚霞裏響起一聲清亮的鳥鳴,意怠從雲霞裏飛出來,希言伸手出去,意怠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的手臂上。
卉卉也跑過來,看我們都坐在懸崖邊,也十分想嘗試一下所謂的“危險”。
我問:“危險?”卉卉試探着伸出腳,説:“殿下説我妖氣不夠,從懸崖上摔下去可能會有危險。”不得不説,銀河管得也太多了,把卉卉也保護得也太好了,我向卉卉伸出手去,示意她坐我懷裏,卉卉笑着鑽了過來,我這才説:“卉卉在怎麼樣也是小妖,從這裏掉下去最多傷筋動骨,怎麼會有危險。”但我説完,兩人一鳥齊齊看向我,我疑惑地問:“我説錯了嗎?”卉卉笑着説:“掘閲哥哥是不是受過很多苦啊,在殿下看來,傷筋動骨就算是危險了。”我領會到些許是自己對危險的定義太高了,還沒待我説話,希言看着我説:“如果我也有喜歡的人,也會擔心他去危險的地方,無論會不會有危險發生。”他的眼神看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卉卉連忙捂住臉,驚叫一聲,下一秒她從我懷裏鑽了出去,順帶一爪子下去把神采奕奕的意怠拽手裏帶走了。
我扭頭問:“怎麼了?”
“啊啊啊,沒什麼!”卉卉的身影很快消失了。
此時只剩下我和希言二人,他往我身邊坐得更近了些,久違的清香味從他身上飄過來,他突如其來地説:“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大多數時候算得上伶牙俐齒,但是每每到這種煽情時刻就蠢笨如豬,於是我只好回了一句:“還行。”希言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奇怪地問:“你笑什麼?”他抿嘴搖搖頭,看着我説:“你真的不知道我在笑什麼?”他一邊説話一邊湊近,我不住往後仰過去,心想我們現在也不算是師徒更稱不上朋友何況也不算陌生人,那我應該怎麼應對眼前的情況。
紅龍教給我的待人接物像是海水裏的泡泡,冒了幾下,就全部消失了。
因為希言突然抱住了我,我沒敢動,他悶悶地説:“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麼?”唉,我去問誰啊。
希言的肩膀突然微微顫抖起來,我反應過來他在哭,少年隱忍着嗚咽,我艱難地伸手拍着他的背,但他貌似越哭越厲害的樣子。
“別哭。”我説。
待他慢慢平靜下來,他鬆開了我,紅着眼睛坐到了一邊。
我問:“我一直很好奇,我們以前是不是有什麼淵源,我指的是六百年前。”希言理了理他的頭髮,説:“是。”果不其然,一開始我只覺得希言來到歸息別有用心,只是他種種行為都表明,他和天庭勢不兩立,完完全全站在我這一邊,才導致我猜不出他的目的,如今一看,恐怕他在六百年前就認識我,只是我毫無印象。
不過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像我不認識銀河,但他也知道我是誰一樣。
“那我們以前是什麼關係?”我問。
他充滿受傷的雙眼看過來,像是求救的小動物,我只好問:“戀人?”希言沒忍住“噗嗤”一聲,説:“沒,我單戀罷了。”聽起來我像個負心漢,希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