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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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的宮殿內部構造更加令人驚歎,通過不同的門可以達到不同的地方,一路上我看過寬敞的庭院、堆滿書籍到處掛着畫冊的書房、還有一些房間堆積着從人間搜來的各種玩具,不過大多數房間都是雜亂不堪,像是在時光中凝固了。
最後我們到了一間陳設簡單的卧房,從不帶灰塵、擺設較為整潔來看,我琢磨着妖王殿下昨天晚上剛接到那隻山貓的消息時,就已經派人來打掃房間了……
只是這打掃功夫不怎麼強。
我問:“妖王殿下為何不多帶一些人在身邊,也方便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照顧不好妖王殿下飲食起居”的的鴉噪臉一紅,解釋道:“殿下登位不久,還不喜生人待在身邊,招待不周,請兩位恕罪。”希言也曾説新登位的妖王不喜與外人接觸,我不太清楚山貓族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養出現屆妖王這樣古怪的格,只好點點頭説:“不妨。”待鴉噪走後,我和希言看着那一張榻有點尷尬。
還真是招待不周。
希言方才剛剛平衡好仙靈和妖氣,他離得我遠遠的,小心翼翼地問我:“老師,化吉哥哥的事怎麼辦?”
“你別擔心,他自有去處。”我摸了一下身邊的桌子,手指上一層淡淡的灰。
希言不説話,我於是轉過身去看看他,一步一步走過去。
“你一直調查歸息的事,不單是為了救出金戈將軍吧?聽你的意思,若是金戈將軍被軟起來之後你才去尋找資料,要找到歸息的所在並算好歸息開放的時間,怕是要花上百年之久,但你幾乎在金戈將軍被關起來後就找到我了。”我湊得有點近,希言無處可躲,只是看着我,不僅有被揭穿的慌張,還有一點點憤怒。
“説吧,跟在我身邊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我説。
“我説你這個人,剛剛醒過來就去嚇小孩,好意思嗎?”一個聲音從我腦袋裏冒出來。
我這才想起話嘮鬼的事來,他一直寄居在我的骨架上,今天我受重挫,神識有消隱的趨勢,他趁着機會又鑽出來了。
希言面不改,説:“為了救出金戈將軍。”
“哦,你的老師。”我擠開話嘮鬼,回答説。
希言“嗯”了一聲,突然紅了眼睛。
怎麼紅眼睛啊?
我尚且沒説出什麼像樣的安來,話嘮鬼就在我的神識裏狠狠揍了我一拳,把我的神識封住了。
“唉,我剛剛嚇唬你呢,我們倆誰跟誰啊,你救了我那麼多次,我要是臨時把你踢開,豈不是狼心狗肺。”我拍拍希言的肩膀,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希言略帶疑惑,但是又想讓我不要在意,於是淡淡笑笑,説:“老師,似乎……變了個人。”他覺得哪一個才是我?
我不敢問,問了怕徒勞傷心,真正的掘閲心思縝密,手段毒辣,這段時間他的意識慢慢恢復,偶爾會讓我離開他的骨骼,我害怕他,光是看看他的回憶便忍不住顫抖和頭疼。不過我發現他其實並不討厭和防備希言,他的眼神怪怪的,但我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強者總是怪人的,我覺得希言肯定喜歡這樣的掘閲。
我説:“我們把這間房子打掃一下吧,你走後為師也可以住得舒服。”愛徒都要走了還忍不住壓榨他,看來我是真正的狼心狗肺。
“剛剛的路還記得嗎,我記得那個庭院裏有一條小河,我們去打點水。”希言一臉疑惑,忍不住問:“化吉……”
“放心放心,還記得你的小仙官朋友提到的‘逢兇’嗎?他去找線索了,我剛剛故意氣他的,他待在這裏也幫不上忙,反而心急火燎的,走了倒好。”希言領悟過來,袖子利落地一捲,對我説:“老師我馬上去打水,你休息一下。”不等我拒絕,他就走了出去。
“這麼好的弟子,你説説你一天到晚幹嘛呢?”我教育着名為“掘閲”的怪,他的神識懶懶看了我一眼,沒作聲。
鳩佔鵲巢,我反而理直氣壯。
其實他的神識有完整的軀體,我也得以看見他真正的面容,漂亮清貴,薄細眼,若不是那股子養成的趾高氣揚,你會發現他的神情有一點憂傷。但是當你以為他為某件事難過而想去安
時,他會狠狠將你推開,
出兇狠的那一面來,似乎是在説離我遠點。但是你真正離開了,他又縮在角落,像是被人拋棄的小孩。
在真正的掘閲尚未徹底清醒時,他心裏的脆弱反而不受他控制,自顧自地依存於我的想法,我情不自,一路上撿了不少被人拋棄的人放在身邊,什麼落難小仙官,什麼人間小皇帝,或者什麼妖界變態貓,都不過是他不忍生靈受無人陪伴之苦。
我在心裏默默嘲諷他:世間的可憐人多了去,你能幫完嗎?
怪答不上來,與我對峙,默不作聲。
不多時,希言不好意思地回來了,我正在喝茶,看見他略微低着頭走過來説:“對不起老師,我……路了。”我一口茶差點把自己嗆死。
等我順完氣,才領着希言往不同的結界裏穿行,希言在身後道:“老師記得真清楚。”聲音比先前活潑些,彷彿長了小翅膀圍着我轉。
其實不是我話嘮鬼的功勞,這具白骨真正的主人才記得我們剛剛是如何進來的,他甚至推斷了這些結構佈置的規律,告訴我説再往左轉幾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