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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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説她心中全無芥蒂也是不可能的，是以，她也不願主動開口詢問，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正猶豫不決時，盒內傳來‘咕嚕’一聲，一件物什從那紅袍裙下了出來。

“?”喬雨時伸手撥開衣服，將那東西掏出來一看，臉上頓時顯出羞惱之。

她握在手中的東西，居然是木製的男人器，形狀大小長相和昨晚那賊下面的東西一模一樣，對此她印象很深，不會記錯。

她手像捏的是團火一般，飛快的把它扔到一旁，又羞又氣，“那賊在盒裏居然這種東西，我要將它一刀兩斷。”思畢，她出劍來，便向那木製陽具劈了下去，心中滿是快意，彷彿自己正在閹割那賊顧小星一般。

“住手!”

“?”喬雨時轉過頭，面不解之。

出言制止的正是朱巧巧，她伸手拿過那個木陽具，放在手中翻來覆去，神專注，不但看的仔細，還將其湊近瓊鼻細嗅，片刻後她將其又放回原位，忽然開口道，“其實，昨晚我早已解開了那麻藥，就在你剛醒來的時候。”

“!?”喬雨時沒想到朱師姐會告訴她這個，她不質問道，“那你為何不一掌拍死那個賊，還害的我……”接下來的話，她沒繼續往下説，但朱巧巧明白，喬雨時這是在責怪她，責怪她不出手打死顧小星，害得她也被姦了一晚。

朱巧巧沒有馬上回答，反而話鋒一轉道:“喬師妹，你可知道何為藥王谷最珍貴之物?”喬雨時不假思索道:“那自然是藥王谷獨有的靈果，白玉寶桃是了。”朱巧巧點頭讚許道:“喬師妹所言是極，白玉寶桃，如玉，形如桃，乃天地靈果，它的功效不僅能夠治病療傷，助人恢復元氣，更大的妙處在於它能洗髓伐筋，提升服用者的資質，更有一定機率助人突破境界，效用可堪天下之最。”白玉寶桃，皮薄而多汁，果幾乎沒有，好比無果的椰果，服用前在果蒂處切一小口，將其中的靈倒入容器服食。

它生長於藥王谷深處的桃花潭旁的一株萬年靈樹，每年結得果實兩顆，一顆分為數份，賞賜給谷內有大功勞的弟子，一顆用於結其它宗門，或換利益，或收買人情。

朱巧巧所修煉的金剛不動明王拳，便是用一顆白玉寶桃從白龍寺換而來。

朱巧巧接着説道:“當年我正晉升大藥師，谷主為此特意賞賜了我一小盅。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白玉寶桃的靈，其若琥珀，其味若甘，清甜綿柔，滿口生香，回味悠長……不但美味，在我喝下之後，很快便順利突破境界，晉升大藥師。”喬雨時不明白朱巧巧為什麼突然和她説這些，皺眉道:“那和昨晚之事又有何關係?”朱巧巧道:“昨晚，我曾用嘴服侍顧師弟，並飲下了他的陽。”她神如常，彷彿説的只是一件喝水吃飯般的常小事。

喬雨時表情一滯，不敢置信，驚訝於朱巧巧説話如此大膽，倆人同為難姐難妹，但對於昨晚之事，她是羞於啓齒的。

喬雨時疑道:“昨晚，那賊似乎並未身在……?”朱巧巧道:“我和顧師弟第一次合後，我用嘴讓他又了一次。”見朱巧巧越説越不像話，喬雨時不出言譏諷，“哼，朱師姐可真是善解人意，體貼入微，不僅武功好，還會品蕭。”朱巧巧聽到這話也不惱，她繼續説道:“凡人的陽本該腥臭異常，哪怕是武學境界極高之人，體內的雜質排空近乎於無，依然會有一點點腥味留存。可昨晚飲下的陽，全無丁點異味，滋味非常，清冽如甘泉，芳醇如仙釀，回味無窮，相比所謂瓊漿玉，也更為絕妙。”喬雨時嗤笑道:“朱師姐想説那賊乃是無漏之身，絕頂宗師境之上，傳説中的先天境嗎?”只有先天之境才可能將體內的雜質排出乾淨，稱為無漏之體。

她可不信那個要用藥姦她倆的人會是先天境武者，據神劍閣記載，三百年來，只出過一位境界達到劍聖之上的弟子，人稱太乙劍仙。

那人達到劍仙之境時已年近七十，並得過很多大機緣，這才有幸晉升先天，那賊年紀最多十六，七歲，就算他打孃胎裏開始練武，也不可能有戲。

朱巧巧看着她，不説話。

喬雨時眉頭皺的更深了，説話也不再客氣，“難道是真的?”朱巧巧微微一笑，嘴角出兩個可愛的酒窩，“比真還真。”喬雨時掩嘴驚呼，“那豈不是傳説中的劍仙?”朱巧巧道:“他可不一定會用劍……而且……”喬雨時道:“而且什麼?”朱巧巧道:“顧師弟身上有股很好聞的味道，你知道我藥王谷的弟子，天天要和草藥打道，對它們的氣味也非常悉。”藥王谷的弟子除了練武以外，最重要的就是學習辨識草藥，煉製丹藥，每天進行的藥浴所使用的草藥，必須是自己配置，不得假手他人，放到外面做個藥劑師綽綽有餘。普通弟子尚且如此，何況大藥師。

朱巧巧了鼻子，“我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種靈藥級別的氣味，百年黃，千年靈芝，萬年人蔘那種，只是要比它們濃郁無數倍，純無數倍。他簡直就是一顆長了成千上萬年的超品靈草。”喬雨時仔細回憶後説道:“我怎麼不記得有什麼味道?”朱巧巧解釋道:“因為他是無漏之體，那點氣味平時內斂在體內，只有他身的那一刻，才會些微漏出少許，我也是勉強捕捉到了一些罷了。”喬雨時哼了一聲，“那按你的意思，那賊就和最近市面上出的話本，《西遊釋厄傳》上寫的唐僧一樣，吃一口就能長生不老?他如果真是先天境，為何不直接擒住我們，卻要用下藥這般的下作手段。”一個先天高手便是神仙般的人物，行事當是隨心所，肆無忌憚，何況先天之上，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下藥姦，哪有一點高手的氣度，也沒聽説哪個魔頭是這般下作。

朱巧巧依然不惱，“因為他可能是靈藥轉世之身，不擅攻伐，對此，我有證據能證明此言不虛。”喬雨時嗤笑道:“比如?”朱巧巧微笑着提醒道:“喬師妹，你今天可有運行過內氣?”

“運行內氣又怎麼了?”説罷，她閉目調息，氣運周天。一個周天的時間很短，轉瞬即逝，她美目圓睜，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我這是突破了?”喬雨時內氣運轉毫無遲滯，又拔劍嘗試內氣外放，看着三寸長的劍芒，她登時呆若木雞。

她十六歲晉階劍豪，被人稱為一代天驕，可從此之後便卡在瓶頸不得寸進，她很清楚想要突破這個瓶頸，要麼磨個十數年甚至數十年的功夫慢慢積累突破，要麼有天大的機緣助她晉升。

她無數次想象過，她各種獲得機緣的場景。

沒想到機緣確實來了，卻不是她想的那樣。

一晚的姦，幫她順利晉升絕頂宗師，此刻，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喬雨時放下紛亂的心思，問道:“縱然如你所説，那傢伙真是萬年老參所化的怪轉世投胎，那何不將其擒住，擄……帶回宗門，好生調教。”動物化形為妖，植物化形為，傳説靈藥所化怪天生不擅長戰鬥，還需要隱藏自身，躲避人類的覬覦。

她得知那賊居然是顆‘萬年人蔘’後，滿腔羞憤便被沖淡了一些，她很清楚，只要顧小星願意自暴身份，找個大宗門庇護，要多少美女俱唾手可得，到時，那些願意獻身的凡間女子不知凡幾。

這麼一想，她甚至自已都沒發現，她對顧小星的稱呼從賊變成了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