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霓裳若舞第六十三章各思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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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韓如煙讓蓮兒去叫那秋丫頭的時候,這些才請了安的人正各自回自己的院落。有些身份高的乘了轎子先走,身份低的則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小聲地説着什麼慢慢回去了。
趙家蕊因着是常在,又是選秀前就定的身份,內務處給配了一頂轎子。那些專看眼的,怎麼會不明白她身後可是太后給撐着呢!此刻她坐在轎子裏,隔着薄薄的轎簾看着那些湊在一起走回去的人,依稀聽到那嬉笑的聲音,心中倒有些悶的痛了。
這,就是皇宮…
姐姐就是在這樣的皇宮裏去了嗎?
瞧那女人,一邊才被封了榮妃,一邊卻被揭出了那樣的事,她這個榮妃後可怎麼在後宮裏立足呢?
哎,今大家的請安好似都在看笑話一般,若她知道了,怕是要被氣到的吧!姐姐啊,這皇宮裏的
子,都是這樣的嗎?怪不得娘説,姐姐在宮裏過的是苦
子,原來這妃不好當啊…趙家蕊一路都在心中
嘆,這讓她更相信自己的姐姐絕對不會是死於暴病,死於傷心過度。畢竟她爹爹的身子骨算不得好,這些年她爹能活着,在全家人看來已經是份修來的福了。而她姐姐再傷心也不會因此送了命去!所以,她這番入宮,就一心想着要找出原因來…
“趙常在,太后娘娘召您過去陪着説話。”有小太監在轎子跟前傳話。
“知道了,可是現在?”
“是。”
“那就過去吧。”趙家蕊應着,轎子就直接去往了太后的宮殿。
這些子,隔三差五的,太后就會召了她去,陪着説話或是聽曲的,有時太后還會突然來了興致給她講些宮裏的趣事或是給她教着點什麼。
宮內最是寂寞。不能像在自己家裏那樣無憂無慮的幻想,也不能如在府中那般快活自在的戲耍。這就是皇宮,總是在落寞着壓抑,有時叫她在夜裏埋在被中哭泣。這和她幻想地宮廷差了太多太多。
她總想着金碧輝煌之下,是帝王英俊的笑顏,如父母的寵愛,如哥哥的疼愛;她總想着在姐姐的身邊説笑,姐姐會和孃親一樣對着自己無奈的搖頭。復又對她微笑;她總是想着,在這象徵權貴的地方。她可以和姐姐互相依靠着,穿着美麗的衣裳,戴着漂亮地首飾,然後等着她和姐姐共同的男人,那個天朝第一地男人對她們微笑着,一起燦爛在三月花。四月雨中…
但是一切都變了,姐姐去了,哥哥回來照看也時常失神,而孃親,則不言不語的總抱着爹爹的衣裳,在那裏拆了縫,縫了拆…子總要過。哥哥是駙馬不能總在家裏,而自己也到了要選秀的年齡。孃親抱着她一個勁的説,姐姐是受了苦,叫哥哥想辦法將她抹了去。可是她是一定要去的,因為她想要個答案。要知道姐姐是怎麼去地,要知道皇宮究竟和她想的有什麼不一樣?
終於,進了宮。偽裝着那份優雅,曾經內心的竊笑已經不在。面對着眾多的規矩和身邊爭奇鬥豔般的麗人們,她才才知道,自己那姣好的容貌似乎也平淡了。
再見到紫蘇。她的內心是多麼地動。原來真的如哥哥所説,她。她竟然換了個身份人在宮廷了。她看到紫蘇的時候,就想喊她一聲“二嫂嫂”畢竟那時嫂嫂那張羞紅的臉,美的若霞。
她是沒了姐姐,這裏還有“嫂嫂”她不會像公主嫂嫂那樣高高在上,她會給自己更多地依靠…
可是…她告訴她,她不是她的二嫂嫂,那雙美麗的眼裏有了些冷漠…她,是不是在怨恨哥哥當初的棄婚,可是那是皇上的意思,怎麼違抗呢?
宮廷的子對她而言總是落寞着地,看着別人參加了選秀,猜度思量,她雖然拿到了留下地身份,可是卻總覺得這裏叫她活着好累,好悶…還好,還有個人會想起她,與她説笑,關心與她,有時還會伸手摸
着她的頭髮説着自己當年地事兒,宛然不是若傳言裏那個令人生畏的太后。
儘管她知道太后與皇上似乎爭執着什麼,也在紫蘇的提醒下知道他們是對立的,但是她卻受到了太后的關心,也記住了太后的幾句話:“孩子,哀家知道你有你想問的事,有想找的答案,但是在宮裏要能問,能知道答案的話,就要靠自己。只有站在山頂才會知道山下的風景,只有站在高處,才能看到鼠蟻的猥行。所以,你要做的就只有一個,站到高處去吧,而哀家會看在你姐姐的份上,照顧你的。”轎子落了地,趙家蕊出轎整理了衣裳進了宮門。在通傳中進了殿還沒等行禮,就被濃郁的香味給薰暈了腦,她看着太后站在一堆瓶瓶罐罐的跟前,忙下跪行禮,鼻翼裏各樣的香氣膩着,她覺得自己是進了花圃了。
“丫頭,你來了,快起來過來吧。”太后笑着對她招手,話語親和着。
“是,太后。”趙家蕊起了身,忙到了太后跟前:“太后,您這是在什麼啊,蕊兒進來就以為自己在花圃裏了呢!”
“傻丫頭,這些還不都是香,
粉,脂膏的,換成了罐子裝着,就認不得了?哦,對了,你們呀平
裏怕是隻用到過
粉脂膏的,香
可沒機會見,諾,你聞聞這個香不?”太后説着就用了
筆從一個罐裏沾了點,似油又似水樣的東西,捉了趙家蕊的手畫了一下。
滿室的香氣縈繞,趙家蕊聞着手背,覺得有絲甜,但更多的香味卻好象聞不到了。
“太后,我怎麼只覺得有絲甜,香怎麼聞不見了呢?莫不是蕊兒鼻子壞了嗎?”太后看着趙家蕊的樣子,笑了:“丫頭啊,這東西本來就不是圖的香氣,你伸舌一下呢?”趙家蕊愣了下,
?她雖然奇怪,但還是做了,結果舌苔上就滿是香甜的味道,若吃了
一般。
“現在你該懂香是香在什麼地方了吧?”太后笑着丟下了
筆。
“哦,原來這東西是吃的啊,跟一樣。”趙家蕊笑的甜甜地。
太后看着趙家蕊的笑顏輕輕地説着:“對,就要這樣笑,這樣笑起來多美啊!丫頭啊,這東西是吃的,可是不是給你吃的,而是會把你變成,讓皇上吃的。”
“什麼?把我給皇上吃?”趙家蕊愣了下,待話出了出來才反映過來,立刻是羞的低了頭,鉸着手裏的帕子了。
太后看着趙家蕊的樣子,臉上的笑更深了:“丫頭啊?你想不想,和你姐姐一樣做個妃?做個…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