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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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清楚。”敖定波剛剛才見識過青年給酒娘遞銀子時的動作捷,如見看他有恃無恐地裝醉,讓自覺涉世未深的小龍王看得目瞪口呆。
更震撼的事情還在後面。
只見原本應該毫不留情戳穿這廝虛作假的龍王大人沉
半晌,最後竟是信了那小子連篇的胡扯鬼話,抬起手背貼在張青嵐額前,蹙眉低語:“是有些發燙。”敖定波無語凝噎,鬱卒得一口悶了小半瓶清酒……他這才算是看明白了,在場三人,就數自己最多餘。
張青嵐如今不過是一抹神魂,靠着真龍內丹供給的靈氣連同自身修煉,不曉得花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堆出來個能夠讓尋常人也看得見摸得着的靈體。
沒人曉得像他這般“半人半魂”的體質若是飲酒,最後會是怎麼樣的影響……如此,也就怪不得敖戰過分緊張了。
青年此時的醉酒神態演得有七八分神似,見敖戰一副想要把他從銀霜樓直接扛回龍王府的模樣,直接伸出來素淨的一隻爪子,將桌台上剩下來的半盞酒迅速扒拉到自己面前,仰脖一飲而盡。
喝完了還不忘記咂咂嘴,面無表情地打了個酒嗝。
一切就發生在轉瞬間,敖戰來不及阻止,只能無奈看着張青嵐一頭埋倒在自己懷裏,悶聲喊道:“我喝醉了。”
…
…矇混過關之心可見一斑。
敖戰瞬間明白過來青年是在裝醉,隨後像提溜小貓兒似的把人撐起來,語氣危險地喊他大名:“張青嵐。”張青嵐非但沒害怕,反而把腦袋埋得更深,吭都沒吭聲,繼裝醉以後妄圖裝睡。
敖戰本是不想慣着他的,當時就要就依着這樣的姿勢把人直接拎回家。
只可惜還沒等到東海龍王親自動手,就聽到從銀霜樓後廚的方向倏然傳來雞飛狗跳一陣叮噹亂響。
緊接着便是少女清澈脆亮又着急忙慌的一嗓子:“恩公!”敖定波被那聲音驚得一個靈,再回頭時才發現對方嘴裏的“恩公”又變了一副模樣——張青嵐臉上的緋紅連同醉意瞬間褪得一乾二淨,只不過倒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能唬人的做派,反而暗暗耷拉着眼皮嘴角,縮在男人背後,試圖避開同畢菁碰面似的。
敖定波一臉悻悻,捧起酒瓶往嘴裏又灌了兩口。
敖戰在另一邊雙手抱臂,見狀冷哼一聲。隨後不痕跡退開些許距離,把原本被他遮擋在身後的青年徹底暴
出來,很有一種見死不救、落井下石的意味在裏面。
“恩公!”畢菁了
眼睛,發現在牆
底下縮着的那人還真是張青嵐,興奮得在原地蹦躂幾下,不多時便揣着她的酒籃子往酒桌跟前湊。
那清晨自己剛醒過來,還未踏出房門,就望見畢新渾身沾着滋泥兒,雙目緊閉地躺在院子裏頭的那顆老槐樹底下。
小孩雖是臉蒼白渾身狼狽,但到底是囫圇地回來了。而且最讓畢菁高興的是,小弟身上雖説是髒污了些,可不僅半點傷痕不見,甚至還長了
、比先前墩實許多。
之後待到畢新再睜眼時,已是把很多不好的經歷都忘記了,餘下的只有心心念唸的燁城小吃,以及休沐後重開的學堂。
畢菁回想起數月之前,自己在城門口衝着張青嵐説的那些、連她都不一定相信對方能做到的無理祈求,雙目頓時忍不住有些濕潤。
畢菁抿着,一雙杏眼晶亮,仰慕地朝張青嵐望過去,大方道:“阿菁曉得,弟弟他定是恩公您親自找回來的對不對?”少女的一句話勾起了張青嵐的回憶,他不
痕跡地朝敖戰瞥去一眼,思及當
被埋在祭壇地下、奄奄一息的無辜百姓……大概都是敖戰將人施法消了記憶,再送回各自的來處罷。
張青嵐剛想開口將事情説個明白,耳邊卻是忽然響起敖戰傳音入密之聲:“將錯就錯,未嘗不可。”男人輕敲幾下那快要喝乾了的酒盞,朝青年挑眉示意。
對着敖戰,張青嵐自然是聽話的,最後也只不過是頂着畢菁的熱切視線,模稜兩可地點了點頭。
“多謝恩公!”少女雀躍,從間的酒簍子裏接連取出來好幾個瓷瓶,看那花紋質地便知道里面盛着的並非什麼劣酒:“這是小女親手釀的酒水,名喚‘
醒’,一點心意……恩公千萬要收下。”張青嵐神
淡淡:“姑娘言重了,不過是踐諾而已,不足掛齒。”對面的南海龍王看這兩個凡人你來我往地推拒幾回,被這些繁文縟節驚得目瞪口呆之餘,終是忍不住心中煩悶,伸手大包大攬地夠過來幾瓶子好酒,哼哼唧唧:“你們不喝,本王來喝。”説完不等青年阻攔,拔開其中一瓷缸的酒
便咕咚咕咚地牛飲幾大口——再然後,就是兩眼一翻,抱着酒缸昏睡過去了。
畢菁也不生氣,只不過笑着將那木子
回酒缸口,輕點一下上頭裹着的綢布,搖搖頭道:“都説‘
醒、
醒’,今兒不過才臘八,這位客官可有得睡咯。”聞言,張青嵐眼神微微發亮……只可惜,終究還是不比敖戰眼疾手快,被一把捉住了那伸向酒罐的魔爪。
畢菁恍若未覺,仍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既然如此,”張青嵐臉如常,即便是手腕還落在敖戰掌心之中動彈不得,仍能一轉臉便坦蕩蕩地朝畢菁道:“可否容許在下前去探望令弟?”青年頂着敖戰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