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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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空曠簡陋得有些驚人。

整座宮殿的內部沒有任何桌椅陳設,也沒有任何牆體或屏風隔斷,就是這麼一個整殿,視線沒有任何遮擋,正對大門的面牆壁一覽無餘。

面牆上掛着排排古畫,正對着大門的那兩幅比其他古畫要高出好幾頭,其他古畫也高高低低的排布,似乎存在着某種主次之分。

以宴逐光和雲宓雪的目力,即使正對大門的那面牆距離她們有些遙遠,也能很清晰的看清那上面的圖案。

這些古畫上,畫的是神態各異的人像,全身像、半身像各不相同,有獨身也有羣像,最間那兩幅高高掛起的古畫,分別畫的是一男一女。

男子一身黑灰道袍,劍眉星目,一併作劍指垂於身前,一握着一把玄黑細劍負於身後,袍袖翻飛,一身劍意凌然,很是霸道。

女子一身桃白衣裙,眉眼温柔,暗藏堅毅,捧一面雪白鏡子,周身氣息平和,背後卻隱隱藏着一抹血,並非是令人一見忘俗的模樣,卻極為耐看。

分明是寥寥幾寫意勾畫的身姿,卻讓人覺得那畫之人呼之出,眨眼就要現身在兩人面前一般。

這一男一女兩幅古畫居,其他畫像則如眾星捧月一般分列兩旁延伸排布,似是以他二人為首。

仔細看着這些栩栩如生的畫像,雲宓雪面疑惑,而宴逐光,卻是臉大變。

她的目光,落在了心那男子畫像的左側,一幅稍微矮掛了些許的畫像上。

那畫像上勾勒出一位朦朧的白衣女子形象,即使周身雲遮霧繞,風霜瀰漫,也能看出她眸如霜雪,眉如遠黛。白衣女子神清冷不似凡人,拈白蘭,身披白練,裙襬縹緲飛,彷彿下一刻便要羽化登仙。

這是大師姐!

宴逐光心冒出這樣一個念頭,哪怕有些荒謬,但宴逐光卻可以肯定,那畫上的白衣女子,正是大師姐!

且那畫像上畫的,若宴逐光沒有猜錯,是大師姐朔冰飛雪發作時,身化霜雪即將消失的模樣!

古畫與她腦無數次設想的畫面漸漸重疊,宴逐光覺得她的整顆心彷彿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疼得她幾乎不過氣。她忍不住捂住心口,臉也變得煞白一片。

“逐光?!”宴逐光突來的變化,把雲宓雪嚇了一跳。

她在為這殿的畫像而疑惑之時,心思也沒有完全離開宴逐光身上,如今身邊之人突然出痛苦之,雲宓雪也忍不住慌了,她以為她遭到了未知的攻擊。

伸將人攬過僅僅護着,雲宓雪忍着心疼查看宴逐光的身體:“怎麼樣了?心口疼?”宴逐光緩了緩,在雲宓雪懷裏搖了搖頭,“我沒事,大師姐。”她心堅毅,只是乍然看到如此真實的畫像,將她最害怕看到的畫面喚醒,一時受了衝擊,這才讓她突然心絞痛。

只是這種覺來得快去得也快,她知道這些事如今還未發生,大師姐也好好的在她身邊,所以她又很快平復下來,讓自己恢復了平的冷靜。

宴逐光在雲宓雪懷裏靠了靠,隨後又站直了身子,用“實際行動”讓雲宓雪看到自己已經好了:“大師姐不要擔心,剛才只是不小心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有些失態了。”雲宓雪知道,看似愛笑又強大的逐光心裏一直藏着什麼,還是與她有關的物事。那被她隱藏的東西,時時刻刻的催促着她,讓她總是在着急,在追逐,在尋找着什麼。

以前雲宓雪一直認為,這是逐光的私事,若逐光不願説,她也不該過問。

可見她出這般神,僅僅是一幅畫便能對她造成如此影響,雲宓雪覺得她或許不該這般放任了。

那些畫,她也看明白了。

那最間的男女畫像,女子她不識得,男子她卻知道,雖然周身氣息變了些許,但那一身的劍意和握的細劍卻讓她認出來,那是風華仙宗的宗主,她的大師兄顧琛。

而顧琛左側的那幅畫像,那個似乎下一刻就會消散的白衣女子,是她自己。

那桃白女子右側上,掛着的一幅赤紋覆面的血衣人影,看不清他的容貌,身形也模模糊糊,一身氣息卻是魅凌厲,側身對着女子方向,卻又隱隱帶着一抹柔情,不知為何,似乎與那桃白女子有些聯繫。

除了這些,雲宓雪還從兩邊排布的畫像看到了其他悉的,不悉的身形,雲長月、褚凝煙、尤芳照、喬晟霖…

為何這個鏡空間會如此古怪?

不僅有她悉的建築,連她悉的這些人,包括她自己,都化作了一幅幅畫像,掛在這座宮殿裏。

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最重要的是,這宮殿的畫像裏,為何沒有逐光?

此時兩人已經踏入宮殿之,將殿所有的畫像都看了一遍。這些人,雲宓雪認識的不少,大多都是風華仙宗之人,還有一些現如今修真界聲名鵲起的天之驕子。

但這些人,沒有那抹讓她悉的紅身影。

這讓雲宓雪難免有些不踏實。

她可以肯定,逐光是看到了她的那幅畫像,才會臉大變。明明先前查看這個空間其他地方時,逐光也如她一般一頭霧水,但在看到那幅畫像的時候,逐光便好像知道了什麼。

雲宓雪頭一次升起了想要追問的心思。

她正正的看向與她並肩的人:“逐光,你可是知道什麼?”宴逐光抬頭看了雲宓雪片刻,忽地抬環住了雲宓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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